羂索為了避開咒術師反其道而行之地來到了安井良奈曾經的故鄉,那個古老的傳承世家。
本意也就是随意籠絡一下,獲取一些别的東西,也找找未來寄生的材料。
卻沒想到宿傩手指會出現在那裡,又被不知事的嗷嗷待哺的小孩吃下,意識在一個孩子身上蘇醒。雖然隻有一瞬孩子就斷了氣,雖然那個孩子剛好全家被自己霍霍完。
但是,宿傩在他的計劃之外擁有了意識。
原來是這個意思。
羂索若有所思地看向天空。
原來冥冥之中自己該收下它。
他告訴宿傩,按照約定,自己為他打造的容器當然沒有這麼不成熟。
隻是那個孩子現在被各方勢力派人盯着。
宿傩可以先用别的實驗體替代一下,當然也可以直接驗收那個孩子。
他和宿傩打了個賭,甚至笑了一下:不過總覺得孩子會主動找上門來。
“如果我能知道虎杖的構造是不是就不一樣了。”
真人不知道那些老妖怪的想法,他實實在在的在這次的合作中變強。繼而,露出興緻勃勃、殘酷而天真的微笑。
足夠的人體實驗和與派來的咒術師戰鬥,再加上來自很強靈魂的指導。
他需要下一場突破。
*
“他們不去醫院真的很可惜,我沒法把最新的實驗體給他們展示了。”
“不過也沒關系,他會自己來。”
“我很歡迎他們。”
踏入小區的一瞬間事情就變得不對勁起來。
五條悟的幾次縱躍是沒有避諱路人的。
隻有虎杖呆頭呆腦地對小區内的他們打招呼:“你好?”
五條悟不動聲色地把他拉到身後。
這裡的人與其說是不可思議,更多是出其不意的驚訝繼而眼裡充滿了得意洋洋的了然。然後毫不猶豫地朝兩人傾巢而出,各類古怪的咒式攻擊向兩人打去。
虎杖悠仁被面前的景象驚了一下。
路人,本該隻是大街上平平無奇的路人。
就這樣毫不猶豫地對他們發起攻擊。
“不是說,咒術師是少數人嗎?”他身後被夏油傑的咒靈保護着,看着身前五條悟的背影。
“是啊,所以才不正常。”
五條悟隻是伸個手,就把這種撓癢癢的招數擋下來-。
可以說毫無攻擊力可言,他皺眉:“哈?”
這年頭,還有伸過頭來給自己送死的人?
五條悟看着對手清澈的眼睛:“詛咒師?”
“詛咒師?那是什麼?”先發動攻擊的人,毫不猶豫地吹響頸邊的哨子。
一聲哨音,招來了不少圍觀群衆。
來的人少說也得有三十個,對着他們怒目而視,敵意滿滿。
都是咒術師。
在這之前咒術界根本沒有他們的記錄。
“太好了。”
五條悟拍拍手,毫不陰陽怪氣地說:“醜橘子要是活着怕是要高興壞了。要是真有這群能力不強的廢物,咒術界也不會缺人這麼久。”
夏油傑微微攤手,笑得格外有信服力又顯得無辜。他環視一圈,模樣是格外認真:“我們大概與各位無冤無仇,為什麼要對我們動手呢?”
衆人對視一眼,裡面那個頭頭毫不猶豫地說:
“我們認識你,大醫的敵人。神賜予了我們這樣的能力,我們當然有權利攔下妨礙他的人。”
“……”
yue,好無聊的答案。
“這樣啊。”
五條悟摸摸後脖,懶散地扭動兩下。選擇把探頭的虎杖悠仁放在後面安好。虎杖透過五條悟的身體,看到了不遠處那些人身後的咒靈。
一眨眼,咒靈打到那群人。
再眨眼,五條悟把面前的十幾号人全部打暈。
結束了。
戰鬥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打斷了這些家夥義奮勇的宣言的夏油傑施施然地操縱着咒靈,長歎了一聲:
“無聊的理由。”
“不用聽他們說完嗎?”虎杖盯着地面一堆堆的人,猶豫着疑問。
“不用。”夏油傑的回答顯得格外冷漠。
“無非是什麼,神治好了給我們,給我們帶來了力量,我們要供奉他,要守護她,要付出…這類的吧?”
五條悟淡定地往前走,“就是信仰啊,崇拜啊那一套。”
他像是突然想起來似的,揶揄地笑大方地向夏油傑伸手:“你要是真好奇這方面,可以問問我們的教主大人喔。”
夏油傑滿意地牽着五條悟的手收緊了些,這才點評:“話術一般,太不高級了。”
“而且沒有可持續發展的價值。”他不認同地搖搖頭,似乎對有人把這種垃圾方案塞到自己眼裡非常的不悅。
“您是教主?”虎杖的聲音陡然多了些虔誠和震驚。
“嗯,”夏油傑輕輕巧巧地接了。
“那您平時都和他們聊什麼啊?”這是初中生,他是真好奇。
“唔,宣講傳教,要是遇到可持續發展對象,帶着他們花錢消災?”
夏油傑撐着腦袋回憶着。兀地在心底發笑,明明自己還是這個身份,最近卻完全沒有做這樣的事情,回憶起來腦袋裡全是沙灘、煙花、電影、火鍋、燒烤…好了太多了不能想了。
現在竟然有些許陌生,想想還真是上輩子的事情。
對上虎杖悠仁的瞳孔地震,他不急不慢地握着五條悟的手擺爛:
“賺錢嘛,不寒碜。”
面前的男生猛地屏住呼吸,踮着腳往後退了幾步——也沒退出他們的保護範圍。
那雙明亮又警惕懷疑的眼神在兩人間徘徊:
“你們真的是好人,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