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擁有五條悟聯系方式的人都被他的曬圖刷了屏。
陽光正好,照片裡兩雙屬于不同男人的修長幹淨的手,并在一起,正對着景區比出一個“耶”的手勢,金燦燦的顯得格外耀眼。
真是…又土又嚣張。
熟悉五條悟的人幾乎見怪不怪。
畢竟某人的官宣圖更為震撼。
在某個被兩位擾亂秩序尚在恢複的深夜,五條悟難得地發了九宮格。
煙花、海面、美食、明月。
五條悟很少秀出的私生活圖景,都出現在了這一幕圖景中。
煙花盛大、明月常照、海波平靜,人頭攢動。右下角記錄火鍋的照片上還附有五條悟留下的“超級好吃”字樣。
邊角也是一個小紙條,紙條上畫着标志性的五條悟q版頭像。和平時裡五條悟的簽字沒有什麼區别。隻是在頭像的旁邊悄悄地加上了一個眯眯笑,還有畫有兩個來自兩人不同筆鋒的卡通愛心。
黑色的中性筆簡單兩筆彎彎垂下的笑眼和微笑嘴,卻能讓人立刻想到現在五條悟身邊的另一個人——夏油傑。
自然也不必聯想,這組圖裡唯一的正照,就是五條悟和夏油傑一起出鏡的。
深夜裡,月光下,兩個人都帶着挑釁的笑。交握的雙手十指相扣,放在兩人胸前的高度。
和前不久官方發出的通緝圖幾乎一模一樣的構圖和角度。
據悉,直到第二天,五條悟能做到對敢問到他面前的人都及時秒回。
心情好得不成樣子。
而現在,在忙碌的、加班的工作日裡,五條悟又發了新的旅遊圖片。給打工人死氣裡又注入了幾分暴躁。
當事人卻是不在乎的,當事人隻在乎今天該玩什麼。
五條悟買的是最高優先級的兩日票,也就是說不着急,照樣能玩得好。
天空的陽光一反前幾日陰霾地意外的明媚美好,五條悟舒展着身體正對着夏油傑前一天抄錄好的紙條認真研究。
紙條上,夏油傑隐去了那些“情侶必去”的字樣,隻留下幾個關鍵詞。
華麗的筆迹上還能勉強看到夏油傑劃去的“鬼屋”兩個字。
“鬼屋?”五條悟對着這個詞似是不解:“為什麼不去了?”
“鬼屋…吓得到悟嗎?”夏油傑歎息。
他倒是也想吓得五條悟炸毛,可是——
“悟是不是忘了以前去之後,說還不如讓我的咒靈進去扮鬼的那番話?”
“…”
成年版五條悟陷入沉思,幾秒後認真詢問:“那我們最後扮了嗎?”
夏油傑深吸一口氣:“扮了!”
不僅扮了,還差點被老師發現,把店裡店外可能産生的小詛咒都打掃了幹淨。
“那傑今天試試嘛,說不定我也會被吓到喔。”
夏油傑睇他一眼,五條悟的眼中閃爍着玩笑的挑釁,似乎對鬼出現時摟住自己的想法躍躍欲試。
“沒可能,主題公園沒有真正的鬼屋。”他冷靜地分析。
“那就是以後可以?”五條悟找到漏洞。
“…可以。”
“傑好寵我!”五條悟歡呼。
“那麼請告訴寵你的夏油傑,打算先去哪個項目玩呢?”
夏油傑耐心地哄着詢問。
前面明顯是分岔路,他們得選一個路線走了。
“那個吧,”
五條悟行為裡的躍躍欲試讓夏油傑順着看去。
雖然在公園裡有别的名字,但精簡下來就是整個公園最刺激的項目——極速過山車。
過山車被刷上不同顔色的漆,每一節車廂都像是不同的怪獸好在是卡通的,不會給人一種吓哭小孩的沖動。
過山車啊,夏油傑的目光顯得有些凝重。尤其在五條悟提出要去搶第一排時眉頭一皺。
“傑,這個對我們來說真的很簡單啊?”五條悟在隊首,回頭看着慢半拍的夏油傑,滿臉不解。
他們這種打起來經常在戰場飛天遁地的特殊工種。
坐過山車就是很輕松吧。
“不,我當然不怕。”
夏油傑舉起雙手,認真嚴謹地給自己的頭發紮得嚴實。
看了看自己的黑發,幽幽歎氣:“悟不明白的。”
除了戰場上,他平時還是很認真打理自己頭發的。
這可是五條悟超級要求體驗的巨高巨快過山車。
他可不想下來頭發亂飛。
“我知道傑也不怕的喔。”
五條悟指着高空的最高點,眼中滿是期待,
“但是網上都說小情侶會在最高點手挽着手下來。”
“我們也可以嗎?”
話語未落,恰逢一輪過山車經過,呼嘯而過的尖叫聲依然不能遮住五條悟指着天上明晃晃的要求。
看來悟在社交平台上刷過不少這樣的打卡條件,夏油傑暗暗思索,反思自己是不是該多看看這樣的動态。
在五條悟的帶領下,他們順利地坐到了過山車的第一排。
清脆的背景開始交代,設定裡他們是被主角抓住的“壞蛋”,迫于無奈登上了這班列車。随着一陣緊張而激情的BGM響起,過山車像離弦的箭一般飛馳而出。
過山車跌宕起伏,尖叫聲潮水般湧來。
疾風從耳畔呼嘯而過,身後坐着的人們為這忽上忽下的失重感驚呼着。
夏油傑卻在疾風中感覺到了平和。
他微微閉上眼,感受着那種舒适、輕松與安甯。
早已習慣的狂風聲在耳邊呼嘯,沒有随之而來的戰鬥與碰撞。
這不是戰鬥,而是生活中的一種新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