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馬夢衢内,情誼濃濃,而,另一邊原本是死結的情誼能否重開,或者還是死結,還是未知。
死海燈岸,西疆毒首欹月寒為報母仇,與辜獨明擺毒酒,鬥毒。
當辜獨明飲下最後一杯毒酒,他道,“你想用蠡骨汁的色與香,遮蓋住雀尾丹的刺喉烈味,可惜被我一口識破,用泣酆都化解,雀尾丹最後飲盡。”
但,他隻聞欹月寒拍掌,笑道,“好啊,死海孤燈果然是藝高人膽大,杯杯相扣連環解毒,連我的小心機也被你看出來了,欹月寒佩服。”
随後,她語調一轉,面露狡詐之色,道,“但是,那杯泣酆都真是泣酆都嗎?”
遭了,那杯後勁不對,此時,辜獨明意識到那杯毒酒不對,但,體内毒性已經猛然竄升,“那杯是…”
“我就是要你死不瞑目,”欹月寒冷冷地看着毒發的辜獨明,并未說明那杯酒到底是什麼,而是道,“記住咱們的承諾,三天之後換我來赴宴,閣下千萬别讓我失望啊!”
欹月寒帶着一身暢意離開死海燈岸。
“好激烈的毒,解毒丹。”
辜獨明忍着毒發的劇痛,開始翻找解毒丹,但是,一入口,他發現丹藥無效,隻能去恒山古時月求助姐姐。
他強壓着緻命毒性,心中抱着唯一的一個信念就是,自己不能死,要堅持,不能死。
即使口吐毒血,他始終堅持這個信念,也不放棄,一步一步向着恒山古時月颠簸前進,
為了趕往春曉幽夢樓支援,妖皇堕神阙在荒野中快速行走,突然他聽到一陣悠揚的琴聲在耳邊缭繞,是從不遠處的樹林中傳出來。
“乘鷹出九淵,别後三途變。堕神攬白日,王氣悉下衍。”
“江湖凅遊迹,遣女收三獻。問機何所在,一臂可洞天。”
聽後,堕神阙思慮此詩意有所指,道,“此詩特有涵義,就像是暗示三兇、三機谶與黑獄之間的淵源。”
“過去一看,究竟如何。”
燒梓亭中,百花齊放,芳香四溢。
紫衣女子正在撫琴,而,風流貴公子輕搖羽扇,則站在一旁笑着觀望女子,道,“書墨百千事,誰識卷中言,天下付一梓,得者盡機緣。”
“三餘,”雪梅墩輕按琴弦,停止彈奏,擡眸望着他,道,“有客至。”
三餘無夢生轉身看着來人,道,“貴客到訪,有何事?”
堕神阙初初一見他,心中頓感訝異,道,“閣下容貌與天踦爵十分相像,在此聽琴吟詩引吾前來,一定别有用意。”
“容吾先自我介紹,在下是三餘無夢生,”三餘無夢生道,“在這裡與夫人撫琴吟詩,其實是在等待一份機緣。”
“由你剛才所吟的詩谶來看,這份機緣,大概與天機谶有關,”堕神阙道。
三餘無夢生道,“天機之數,隻漏三分,七分不破,三分定,七分變,不知妖皇對推背圖這類的預言之作,有什麼看法。”
堕神阙不屑道,“不過是有心人妖言惑衆,想滿足私欲而已,如果真能預知未來之事,那為什麼作者會被曆史洪流所吞
沒。”
三餘無夢生笑而回道,“預言所使用的谶緯言語充滿着神秘的力量,能領悟其中奧妙往往就能得到先機,我甚至認為那是文字的自發魔力,藉由人體媒介顯現出來,其中并沒有摻雜作者本身的思想。”
堕神阙聽後,皺眉道,“你這話未免太玄了。”
“哎,不玄不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