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壞林,髐(xiao)易和之墓。
“求助醫樓,卻讓他們受咱們拖累,”槐破夢看着眼前之墓,愧疚道。
“是吾無能,害了他,害了豹兒,”殊十二自責道,“同樣也拖累你。”
“如果有一天,咱們兄弟受種種因素影響而再次分開,那請你不用挂念太多,因為吾必是找到更能體悟生命的方式了,”槐破夢像是在交代遺言般對殊十二說話。
殊十二不明白他說話的語氣為何如此沉重,說道,“你為何要說這種話?”
“這些日子以來的經曆,讓吾厭倦了這江湖,”槐破夢怕殊十二再次追問,便說道。
“若你想退隐,那咱們便回碎雲天河,遠離這紛紛擾擾的一切,長伴父親身邊,”殊十二安慰自己兄弟道。
可惜,自己怕是沒有時間了,為救殊十二再次動用四股水弦之力,槐破夢的心脈已經重創難以恢複,而且,自己的感官也在逐漸退化,隻怕再過不久,自己将不久于人世,他不想讓父親還有兄弟傷心。
“哈,人說雙胎而生,心意相通,”槐破夢笑笑道,“你難道感受不到吾已另有向往嗎?”
“你向往什麼?”殊十二問道。
“槐破夢。”
熟悉的聲音在槐破夢耳邊響起,槐破夢心中一頓,果然如前輩所言,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道,“你真的來了。”
殊十二在驺山棋一與槐破夢之間來回看,發覺他們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對,自己好像插入不進,唉,莫名的有些失落。
殊十二低頭一看,破夢的阿癡小豬與自己的阿知小豬,都在自己身邊,拍拍自己的腳,似乎在安慰自己,表示,我們在呢。
無事,殊十二對它們一笑,讓它們放心。
“皇朝失了你們,戰力已失,現在素還真要殺吾,不得已,吾隻好求助你們,你們與素還真交好,望你們為吾向素還真說情,”驺山棋一道明來意,示弱道。
“殊十二,請讓吾與她獨自談話,”槐破夢支開殊十二,他不希望殊十二再與她有牽扯。
“這,”既然是自家兄弟的要求,殊十二隻能道,“好吧。”
于是,殊十二帶着自己的阿知小豬離開,讓阿癡小豬留在這裡,保護破夢。
驺山棋一見殊十二離開,便打起感情牌,“你不肯再喚吾亞父了嗎?”
“自你狠心犧牲皇朝一切,亞父之位,你還擔得起嗎?”槐破夢問道,“吾講過吾不恨你,不代表吾就能毫無芥蒂接納你。”
“因為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又是你的算計,吾保不住兢豹兒,不能再讓殊十二亦陷進你的危機。”
“離開吧,我不可能收留你。”槐破夢冷冷地說道。
驺山棋一看着槐破夢冷漠的面孔,雖然早有預見他的态度,但是,真正面對他的冷漠時,她的心不知為何一痛,她不想看見他冷漠的臉,于是,她便離開此處。
槐破夢看着她離開,他的心也是一痛,喃喃自語道,“如果真能放下你,吾心現在已自由。”
他的阿癡小豬拍拍他的腳,擔憂地看了看,槐破夢低頭一看,是阿癡,道,“放心,吾沒事,吾隻不過…”
“唉,母親,你說我該怎麼做才好,才能兩全?”槐破夢看向天空,望着四魌界方向,說道。
驺山棋一離開不壞林之後,半路荒野,遇到奉天之厲之命追殺她的火之厲和山之厲,她動用陰祭法欲召陰軍前來救援,但是被素還真滄耳刀異力已斷血締,刹那陰能逆轉,内元重創,反噬自身。
火之厲見狀,提戟直殺驺山棋一。
命危之際,忽雷琴響,槐破夢挺身出現在驺山棋一面前,“四弦毀世,玄黃盡滅。”
槐破夢再奏四弦琴聲,忽雷琴之威再現,霎時引萬雷共谒,驚嘯碧落黃泉,雙厲難撄其威,隻能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