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備就報備呗,反正自己不說江白也能查到,不如讓金主順心點。
于是周岑迎來了看手機的頻率高峰期。
上課吃飯都得拿手機看一下,鄭佐對此十分痛心疾首。
“沒想到啊沒想到,當了那麼多次軍師,戀愛腦竟在我身邊”
鄭佐憤憤咬一口雞腿,控訴道:
“怎麼能見色忘義呢,你忘記校内湖畔的鄭雨荷了嗎”
周岑簡單點兩下屏幕,将手機扣在桌子上,這才抽出空斜睨他。
“重點劃完了,等會把文件傳你”
“捍衛周哥的愛情,我鄭某人義不容辭!”
鄭佐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狗腿般嘿嘿笑着。
周岑頓了頓,并沒有回他這句話,低頭扒了幾口飯。
“什麼義不容辭”
身後傳來好奇的問句,唐宿從鄭佐後面冒出來,飯盤順手放在他倆旁邊。
他們幾個都是認識有一段時間的,這幾天也聚了幾次,說話動作都自然的很。
鄭佐的笑容僵在臉上。
有什麼比稱贊正主的新戀情,結果被他前男友聽到更尴尬的事。
他的大腦飛速旋轉想要掩飾過去,内心啊啊啊抓狂尖叫想逃離這令人窒息的空氣。
“來了”
周岑擡眼替他解了圍。
唐宿也沒追問,仿佛剛隻是随口一說。
“今年也不回家?”
周岑挑眉,有點意外說這話的人是唐宿。
“沒辦法”唐宿咧嘴,“劉姨給的真的很多,我二十四小時赤貧你是知道的呀”
他是真窮,比周岑花錢花的還兇,掙到手的錢都沒捂熱乎過,都拿來換了戶外器具。有一段時間甚至完全靠着周岑來養活。
“等我玩夠吧”周岑嗤笑一聲。
“也就是永遠?”唐宿挑眉,調侃道“心夠狠啊周少爺”
周岑伸手給他一個爆栗。
“走了,等會有個代碼要敲”
唐宿懶洋洋應了聲,鄭佐想了想,居然也沒跟上去。
周岑眯了眯眼,眼底一閃而逝的漆黑光暈惹人心醉,伸手端起餐盤離開。
直到他懶散身形消失在門口,唐宿才咬口牛肉,漫不經心道
“我看倒像是去找他那個金主”
鄭佐還在那看似無比虔誠地啃雞骨頭,聞言嗆的滿臉通紅。
“你怎麼知道?”他一邊喝水一邊表情驚恐。
完了周哥不會深陷火葬場吧。
天地良心,這真不是他傳出去的。
“嗤”
唐宿嫌棄地挑出綠葉子,将他們扒拉到一小塊地方。
“不會長久的”
周岑那個人,看似對什麼都心軟,實則比任何人都果決。骨子裡就生長着野性,像不受控制的風,誰都沒辦法絆住他。
試圖留下他的人都被撇下了,比如劉姨,比如當初的他。
沒人能阻擋飛鳥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