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不給他準備服飾他才會意外,誰家金絲雀自費啊?
雖然看身形自己和金絲雀沒半點關系,但是身份擺在這,他周哥也是一朵需要憐惜的嬌花呢。
“行啊小白”
周岑進去後,李悅悅一身魚尾裙、腳踩恨天高從拐角處冒出來。
她湊近坐在沙發上的江白,一隻手撐着下巴,打趣道
“這麼多年清心寡欲,第一次破戒找了個這麼優質的”
說着她嘴裡還發出類似于稱贊的啧啧響聲“這臉這身材,你把别人店裡男模翹來啦?”
江白無情地打斷她“說正事”
“好吧”李悅悅聳聳肩,從身後變戲法似的掏出一沓文件。
“很遺憾,你的猜測沒成真,除了那杯酒,其他地方沒有任何藥物殘留。”
江白皺皺眉“都查了嗎?”
“你到過的地方都查了,事實上那天過後第一時間就檢查過,屋子裡并沒有什麼異樣”
“而且誰會那麼蠢,給你下兩次藥”
江白沉默不語。
的确聽起來很離譜,明明下藥者已經抓到了,也查明了是意外,可就是感覺不對勁。
一個臨時起意的醉鬼怎麼就恰巧有那麼強勁的藥品?
昨晚周岑的行為浮現在腦海中,和他記憶裡那個趁人之危的流氓形象出入甚大,可當時周岑是清醒的,為什麼不推開他?
還是說……
江白隻覺得腦中的思緒如同一團亂麻解不開繞不清,讓他頭疼不已。
“如果兩次下藥的不是同一個人呢?”
周岑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江白瞳孔猛縮,他回頭看去。
周岑身着一身黑西裝向這邊走來,整個人顯得修長又線條流暢,袖口收束着,給人一種冷靜神秘的感覺,帶着莫名的吸引力。
江白有很短暫一瞬的怔愣。
這狗打扮起來還怪唬人的。
一邊的李悅悅口水都要留下來了,雖然她很嫌棄郭樂笙的生活混亂,但是在喜歡帥哥這方面上還是相當一緻的。
“你就這麼笃定存在兩次下藥?”江白眼神深邃如同一潭平靜的湖水“這隻是我的一念之詞,一切的證據都指向隻存在一次下藥”
“江少爺”周岑失笑“對你明面上的情人有點信心好嗎”
他半彎下腰直視江白的眼睛,極其認真一字一句清晰說道
“哪怕全世界都反對,我也堅決捍衛你遵循自己想法的權力”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中隻有江白一人的倒影,就好像這番話,是完完全全出自本心發自肺腑一樣。
江白能感受到自己一瞬間的心髒漏跳了一拍,而後跳動的略微快速,血液流淌的溫度也同時升高。
于是周岑便看到他受蠱惑一般擡起手——
毫不留情推開了自己。
“嘁”周岑揉了揉胸口腹诽江白的毫不動搖,孰不知江白遮掩在碎發下的耳根已泛紅,異樣的情緒隻能靠喝水壓制。
李悅悅沒工夫看他倆談情說愛,急着追問“剛剛那話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說”周岑一屁股坐在江白旁邊“當時我們進的那個房間也有東西”
再提起那件事,無論怎麼假裝,臉也止不住地發熱。
周岑剛想轉頭看看江白的反應,那邊李悅悅當即出聲
“不可能”她皺着眉,滿鑽的美甲捏緊那份文件“我們也查過那間房,根本沒有任何藥物殘留。”
“不是藥”周岑隻得給小姑娘解釋“是香,沒有嚴格的藥物成分,一晚燃燒殆盡之後,隻剩下無用的香灰”
“這東西挺小衆,價錢也不低,國内很少見”
“去查”江白當機立斷,沉下神色,“把所有房間都查一遍”
進房間是随機的,但是下藥不一定
最好不是他想的那樣……
江白瞳色一暗。
至于周岑,他看着從桌子上薅葡萄吃的男人,冷哼一聲。
說什麼捍衛他的想法,不過就是早知道兩份藥物存在罷了。
自己還傻到一瞬間真信了他的鬼話……
江白越想越煩,氣不打一處來,擡腿踹了周岑一腳。
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