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樂笙才如夢初醒。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走錯了”
怎麼一心急就看錯房間号了呢,話說原來帥哥直接住酒吧嗎。
郭樂笙一邊尴尬往後退一邊偷偷嗚嗚嗚叼着小手絹羨慕那個留下痕迹的幸運鵝。
啊大猛一啊大猛一。
百年難遇啊。
退到一半,幸運鵝從帥哥身後探出腦袋來,帶着洗漱完的水汽,神情冷肅.
“樂樂,進來吧。”
郭樂笙盯着幸運鵝那張熟悉的要死的臉,瞪大了雙眼
“wc!”
*
浴室裡水汽蒸騰而上,熱水嘩嘩地響,模糊了外面兩人交談的聲音。
周岑把沐浴露打成泡泡抹在自己身上,是和剛才江白路過時聞到的相同香味,不知道是什麼香味,但周岑覺得的挺好聞的。
這是給尊貴客人準備的包房,各類物品質量都十分在線,他雖然在這工作,還一次沒進來過。
水流從身上劃過,周岑拿起浴巾,草草圍着腰繞了幾圈,遮蓋住重點部位。
也許今天過後,他能拿到一大筆錢,調酒的工作實際做起來并沒有那麼有趣,如果有錢他就辭了工作去看海。
也有可能分文沒有,還因為占了小少爺便宜而被炒鱿魚,那他看海的計劃就得耽擱一段時間了,也許要攢到冬天。
冬天看海也不錯。
想着,推開門,門外冷空氣一卷,讓本來被迫安分守己的小兄弟一顫,又有擡頭的迹象,周岑默不作聲,隻再把浴巾紮緊點。
江白已經把自己收拾好了,穿戴整齊地坐在椅子上,低頭對着手機敲敲打打。
周岑出來,江白連眼皮都沒擡一下,仿佛他不存在一般,倒是郭樂笙看到他,笑着把一個袋子遞給他,周岑道謝打開一看,是一套衣服。
周岑有點意外,這位明顯是江白叫來的,能給他也準備衣物,估計也是江白的意思。
這位眼高于頂看不起任何人的江少爺,在這麼心煩意亂的情境下,居然也能想到他這個小喽啰的需求。
杏色的衛衣搭上寬牛仔褲,都是寬松式樣的衣物,哪怕是江白的尺寸,周岑也能勉強套上。
但是這套衣物明顯缺了點什麼。
他把紙袋子翻了個底朝天,連折疊處都仔細搜查多遍,終于确認沒有他正在想的那個東西。
鏡子上殘餘的水汽漸漸消散,一片模糊中隐隐映照出周岑微皺的眉頭。
周岑盯着空袋子,目光凝重。
沒有胖次怎麼辦,挂空擋嗎?
實在想不出辦法,他也沒糾結太長時間。
他拿着袋子遮遮擋擋出了浴室,郭樂笙已經離開了,面對江白,周岑欲言又止。
江白才像是注意到了他的存在,視線在周岑被撐的鼓鼓囊塞的手臂上停留兩秒,收回視線,指尖敲敲玻璃圓桌上的銀行卡:
“這件事就當作沒發生過,收錢然後閉嘴,懂嗎”
昨晚發生的一切事都太過于突如其來,他需要解決很多事,他哥那邊林關那邊,這調酒師最好識趣一點,别妄想太多東西。
腰間隐隐酸痛和某處的不适已經讓江白十分煩躁,他努力控制自己不去感受和回憶昨晚。
……周岑啞口,他剛想張嘴,又被江白打斷。
江白神色冰冷“處理你的方法我多的是,别打什麼小心思,禍從口出這個道理不用我教吧。”
周岑正色道“老闆放心,誰不知道我是最守口如瓶的一個人”給錢的是大爺,是一個優秀打工人應有的素質與思想覺悟。
“你最好能做到守口如瓶。”看來這人就是個見利眼開的聰明人,不是那種拎不清的胡攪蠻纏蠢貨讓江白呼了一口氣。
雖然被這種人壓一晚上讓他感到恥辱,但也省的麻煩,他向後靠去,注意力重新放在手機上,淡淡開口“還有什麼事嗎?”
言外之意是你可以滾了。
周岑不是不想懂,他也想麻溜利索的滾出房門,可是他真的很需要一個胖次。
沒有胖次的男人是脆弱的。
“老闆,這裡還有多餘内褲嗎”
江白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他擡頭“什麼?”
“内褲”
周岑有點羞澀“我怕步伐太大會扯到牛。”
說着,怕江白不信,還拿開了遮擋下身的紙袋子。
江白措不及防看到明顯形狀的一團,瞳孔猛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