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冥王炙獄,森奈的斬魄刀。”
随同一護等人前往屍魂界時,夜一原本就有打算将冥王炙獄從四十六室盜出,隻是她将四十六室裡裡外外翻了個遍也沒找到森奈的斬魄刀。
“我在四十六室沒找到森奈的刀,還以為是被四十六室那幫家夥銷毀了,現在看來是那個男人将森奈的斬魄刀帶走了。”
斬魄刀旁,放着一支銀色的兔子發簪,和一隻玫瑰色的絲絨首飾盒。
一人一貓又齊齊看向窗外,雲層退去,彎月重現,柔和的月光灑在對面的高樓上。
不知是不是他們的錯覺,有一道人影立在高樓上,一眨眼又不見了。
沉默了許久,浦原才緩緩開口,“他來這裡,隻是為了将冥王炙獄送還給森奈?”
黑貓擰起眉,“不清楚,正常的反應不該如此吧,你看還有這兩樣東西……”
浦原打開首飾盒,裡面是一枚光彩奪目的鑽戒。
沒有人摸得清那個男人的心思。
而一人一貓口中的市丸銀,此刻正靜靜站在兩棟高樓之間,凝視着不遠處的浦原商店,一動不動猶如一尊雕像。
銀色的發絲服帖地蓋住了他的前額,也遮住了眼中的所有情緒,一直到天際泛起了魚肚白,他才稍稍有了反應。
“森奈,抱歉……”
深深望了一眼森奈所在地方,而後轉身抽出斬魄刀劃開黑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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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星星點點灑在被角,榻上的少女緩緩睜開眼,鴉羽般的睫毛抖了抖。
“阿獄?”森奈第一眼便看見了身旁的冥王炙獄,怔愣了一瞬,她立即坐起身,雙手捧起斬魄刀。
細如蔥白的手指輕輕撫過刀鞘。
斬魄刀上還殘留有市丸銀的靈壓,不單單是斬魄刀,和室内一并殘留有市丸銀的靈壓和氣息。
她的阿銀來過這裡,可又不知為何悄悄地離開了。
“阿銀!”
森奈急切地掀開被子站起身,不想腳下虛軟,整個人向前栽去。
“森奈!”
“姐姐!”
聲響驚醒了昏睡的斑目和露琪亞,兩人急忙扶起摔倒的森奈。
“阿銀呢,阿銀在哪裡?”森奈一把揪住斑目的衣服,整個人不受控地顫抖起來,“阿銀來過,他在哪裡?”
斑目吓了一跳,“什麼?市丸銀來過?”
環顧了一圈四周,感知到市丸銀的靈壓後,他又忍不住爆出了一句粗口,“擦,市丸銀來過我竟然不知道?!”
露琪亞也被吓得抖了抖,“他,他……好像用了白伏,讓我們陷入了昏迷。”
“來了就這樣走了?”斑目不解地撓了撓光頭,“怎麼會呢,不應該啊……”
“阿銀他……”森奈抱緊懷中的冥王炙獄,呆呆地凝視着前方,“是來給我送斬魄刀的……”
市丸銀來找她了,但卻一句話也未同她說,隻留下了她的斬魄刀,她的阿銀是不是在生她的氣,氣她将他一人丢下……
“斬魄刀?”露琪亞這才發現森奈懷中的冥王炙獄,頓時驚得不由瞪大了雙眼,“原來姐姐的刀在他那裡,隊長曾去四十六室找過姐姐的刀,但是沒有找到……”
和室門口響起了一陣叩門聲,浦原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森奈桑醒了嗎?”
森奈抱着斬魄刀,整個人又陷入了先前那種呆滞狀态,不動也不說話,就像一尊雕像。
無奈之下露琪亞隻能替她回應浦原。
“姐姐已經醒了。”
“露琪亞桑,斑目桑,要不你們先去吃早飯?”門外的人遲疑了一會,又接着說,“有人想和森奈單獨說會話。”
露琪亞和斑目互相對視了一眼,猶豫了片刻,兩人還是一同起身走出和室。
臨走時,斑目還不忘回頭同森奈說,“那個……森奈要是有什麼事直接喊我,我會立刻趕來的。”
耳尖還冒出了些許粉色,羞澀扭捏的樣子全然不似平日裡那兇巴巴的模樣。
一走出和室,兩人就瞧見站在浦原身旁的白發男人。
“隊長!”看到浮竹,露琪亞立即恭敬立在原地,“您怎麼來了?”
浮竹沖她和斑目溫和笑了笑,“你們快去吃早餐吧,森奈這裡有我在,你們不用擔心。”
斑目微微皺了皺眉,動了動嘴想說點什麼,可礙于浮竹的身份,隻能将想說的話吞回了肚子。
他想說,森奈未必想見您。
斑目知曉當年瀞靈廷抓捕森奈的過程,正是眼前這個自诩為森奈師父的人,狠狠将森奈捅了一刀。
以至于這些年來,他一直心存對浮竹的怨言。
想了想,他還是選擇語氣生硬地說道,“那就麻煩浮竹隊長了。”
浮竹愣了一瞬,随即笑了笑,“斑目三席說笑了,森奈是我唯一的徒弟,也曾是我的副隊長,自幼便在十三番隊,照顧她是應該的,怎麼能說麻煩呢。”
斑目被嗆得半晌沒有說出話,隻得悻悻跟上露琪亞的腳步,離開了森奈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