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都記恨藍染隊長,恨他當年阻止你複仇!恨他這些年來一直替四十六室監視你!”
“可你知不知道,每次四十六室對你有所不滿的時候,都是藍染隊長在悄悄幫你開脫!”
“那個女人殺了那麼多人!被處死也是罪有應得!你憑什麼記恨藍染隊長!”
銀嘴角的笑意更濃,右手悄悄摸上腰間的斬魄刀,但面上依舊淡然自若,仿佛雛森口中說的是一個與他毫無關系的人。
藍染真的是一個善于攻心的可怕敵人,即便是他,當年也差一點被藍染的鏡花水月蒙蔽,以為構陷森奈的隻有冥鴉一人。
雛森的攻擊被三番隊的副隊長擋下。
銀暗暗松開握住斬魄刀的手,沖着高牆上‘藍染’的靈體勾了勾唇,随即轉身一言不發離去。
雛森說出‘罪有應得’那一刻,銀動了殺心,說他可以,但公開辱罵他的傻兔子不行,可想到藍染的計劃,這股念頭又被壓了下去,眼前這個發狂的少女困于鏡花水月的幻境,說起來也是一個被藍染玩弄鼓掌的倒黴蛋。
可憐又可恨。
五番隊隊長被殺,十二番隊隊長,十一番隊隊長接連戰敗,旅禍的實力超出了衆人的想象,瀞靈廷一時間陷入了混亂,更沒有人去管四十六室下發的命令的真實性。
露琪亞的刑期在混亂中悄然而至。
銀站在忏罪宮的高塔處,抱起雙臂笑看遠處亂做一團的隊士們。
等了幾十年,終于要同瀞靈廷徹底做個了斷了。
高塔下,露琪亞在一隊守衛的押送下走出忏罪宮,看着那道白色的身影,銀勾了勾嘴角,瞬步走到兩座塔之間的連廊上。
露琪亞瞪大了深紫色的眼睛,顯然對他的出現很是震驚。
看着似乎已是做好赴死準備的少女,銀拉長了尾音發出一聲‘嗯哼’,惹得一衆守衛跟着狠狠打了冷顫。
踱着步子慢悠悠走上前,先是指責露琪亞不懂禮貌,應該尊稱他為市丸隊長,可當露琪亞改了稱呼,并問他為何會來此處,他又不懷好意地笑了笑,說出的話更是讓所有人疑惑。
“露琪亞真是生分了不少呢,我們之間的關系應該很熟才對呀,哎呀呀,說起來曾經你還喊過我‘姐夫’不是?”
露琪亞愣在了原地,更是不解市丸銀此行的目的。
當年森奈死後,當衆和朽木家撇清關系的也是面前的這個男人,如今主動提起的也是他。
不等露琪亞想明白其中的緣由,銀彎下腰,湊到露琪亞跟前,眉眼間的笑容使他猶如一條戲耍獵物的毒蛇。
“你說,當初森奈被押上刑場的時候,是什麼心情呢?露琪亞小妹妹能不能感同身受的告訴我下?”
露琪亞的瞳孔陡然放大,雙腿不再受控,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這麼多年,這是她第一次在公開場合聽市丸銀提起森奈,原來市丸銀此行的目的,是為了提醒她,當年因為她的失言才導緻了森奈的枉死。
市丸銀跟着蹲下身,“能告訴我,你害怕嗎?”
一聲‘你害怕嗎’如同魔咒,在露琪亞腦中一下炸開,被壓抑的愧疚感連同死亡的恐懼瞬間湧上心頭。
“不如,讓我救你吧,如果我出手的話,這些人根本不是我的對手哦。”
震驚中,露琪亞甚至忘記了如何說話,隻能瞪着一雙紫色的眼睛,不可思議地盯着市丸銀,而一旁的守衛更是慌了神,生怕市丸銀會一時沖動救走犯人。
隊長級别的死神,象征瀞靈廷戰鬥力的天花闆,他們絕對不是對手。
瞧着面前的這幫人神情迥異,銀突然發出一陣嘲諷意味十足的笑聲。
“騙你的哦,我怎麼會救你,隻是想親手捏碎你的希望,好讓我看看你絕望的樣子。”
當年他的傻兔子,一定也是這樣,在無助和絕望中走向了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