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豔奪目的鮮紅在這一夜盛開,這支獨屬于他的玫瑰,終于染上了他的氣息,為他而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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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奈突然停止了掙紮,仰起臉迷茫地盯着面前的男人,鴉羽般的睫毛抖了抖。
“你是師父?”
師父為何要這樣抱着她,為何還不帶她去找阿銀?
迷迷糊糊間,隻知道浮竹對她說了許多話,可滿腦子隻想去找市丸銀的她,根本沒聽清浮竹說了什麼。
“你不是我師父,”森奈突然狠狠推了推浮竹的胸膛,可是依舊沒有推開。
“你不是我師父,”她又重複了一遍,“師父才不會這樣抱着我,更不會不讓我去找阿銀。”
“我是的,森奈,我這樣抱着你……是因為我喜歡你,所以……你還會喜歡我嗎?”
“喜歡師父?”森奈犯起了迷糊,低下頭思考了片刻,又使勁搖了搖頭,“不,不能喜歡師父,如果喜歡師父,師父又要不理我啦。”
浮竹的心口陡然生出一根刺,刺得胸口細細密密地疼,痛楚甚至蔓延至四肢百骸,可也是這根刺,給他帶來了一點希望。
“如果,我說如果,”他揉了揉少女地後腦,低下頭小心翼翼問道,“師父不會不理你,你還喜歡他嗎?”
“不會,”這一次,森奈沒有一絲猶豫,“不會喜歡啦,因為我隻喜歡阿銀,不會再喜歡别人啦。”
說完這句話,周遭便陷入了沉寂,隔了許久,禁锢在腰間的手才戀戀不舍地松開,緊接着是一聲長長的歎息。
“我知道了……”
耳畔傳來男人落寞的聲音。
失去了禁锢,森奈下意識後退了一步,跌跌撞撞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阿銀呢,我要去找阿銀……”
踉跄着腳步轉身,将将踏出一步,就猛然撞入一個精//瘦結實的胸膛,不等森奈看清來人是誰,就被拉入了另一個懷抱。
熟悉的氣息,令人心安的懷抱,還有那句透着酸意的‘呀,喝了酒還亂跑,森奈又不乖了呢’。
“阿銀?”森奈擡起頭試探性地喊了一句。
“嗯,我在呢。”令她全身心放松依賴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阿銀!我終于找到你了!你怎麼才來呀。”
确認了對方的身份,森奈終于放下了所有戒備,直接昏睡在了市丸銀懷中。
橫抱起森奈,銀才擡起頭看向面前的男人,擡頭的刹那,眉眼間溫柔的笑意全無,換上了摻入冷意的面具式笑容。
“浮竹隊長,你将森奈帶來此處做什麼?”他就是同志波隊長寒暄了幾句,哪想這一轉身的功夫,這個男人就将醉酒的森奈帶離了宴席,還帶到了這種地方。
都是男人,市丸銀又怎能不知道浮竹的心思,雖說他相信這位老好人隊長的為人,但浮竹是個男人,一個喝了酒的正常男人,若是看到喜歡的姑娘這般醉态,會做出什麼,市丸銀就不敢保證了。
銀不經意間擰了擰眉,心中想讓森奈離開十三番隊的念頭愈演愈烈。
夜晚的風吹得樹葉沙沙作響,帶來了些許下雨前的濕//意。
浮竹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發現無從開口,他今天對森奈做的事,确實是他放縱了心底的欲//望,非君子所為。
森奈醒來,若還記得,一定會很生氣的吧。
可浮竹一點也不後悔,過了今晚,他大概再也沒有勇氣和機會說出這些了。
“十四郎,市丸隊長,你們怎麼在這裡呀。”
京樂的出現打破了僵局,這個身穿碎花羽織的男人,第一時間捕捉到了三人之間的微妙。
“市丸隊長,快要下雨了,小森奈淋了雨可能會生病哦。”
原本還在對浮竹釋放冷氣的市丸銀,一聽京樂這話,立即緊了緊臂彎,“呀,京樂隊長說的對,那我先帶森奈回三番隊了,明天我再讓她回十三番隊。”
說話間,特意加重了‘回三番隊’幾個字。
說完不等浮竹任何回應,轉身瞬步消失在了夜色中。
市丸銀走後,京樂才看向一旁的好友。
“十四郎,你不是帶着小森奈回十三番隊了麼,怎麼在這裡?”
見好友不作聲,他頓時明白了幾分。
“你同她說了你的心意了?”
一聲歎息随風而去,消失在無邊的夜色中。
“春水,我可能真的,無法再挽回她了……”
那個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小姑娘,再也找不回來了。
京樂沉默了好一會,雖是意料之中的結果,可他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好友,隻得上前拍了拍浮竹的肩膀。
“回去喝酒吧,志波隊長說今天不醉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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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綿春雨無聲落下。
微風吹過回廊,廊下懸挂的一串風鈴發出幾聲清脆的聲響。
三番隊的一處僻靜院落,幾株嬌豔欲滴的紅玫瑰在微風細雨中輕顫身姿。
市丸銀抱着森奈走進和室,懷中的少女突然輕聲呢喃,“阿銀……我要去找阿銀……”
少女雪腮透着粉紅,如墨的長發散在身後,整個人窩在他懷中,像極了一隻乖巧聽話的兔子。
“我喜歡阿銀,”少女又嗓音糯軟地嘟嘟囔囔,“别人都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