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草鹿區的暴動靈體最多麼,怎麼一個鬼影都見不着?難道情報有誤?”
斑目扛着斬魄刀,半蹲在山坡上,俯瞰着整個街區,積雪的反射效應,讓他锃亮的腦門也跟着泛起一道光。
一路上隻遇到零星幾個沒什麼戰鬥力的暴動靈體,以為到了草鹿區就可以好好活動下筋骨,沒想到連個活物都未曾見到。
斑目極其不爽,連帶着眼尾的紅色眼影都被氣到飛起。
一旁的弓親也是面露疑惑,“八番隊給的情報也會有誤?”
話音剛落,身後就傳來一陣不輕不重的笑聲,斑目打了一個激靈,猛然轉過頭。
“擦,市丸銀,你發出這種笑聲做什麼?”
“嗯哼?”
斑目本想補一句‘有話快說,别陰陽怪氣’,卻見對方抱着雙臂,眯起雙眼,盯着山坡下的街道。
“森奈傳來消息,草鹿區确實存在大量暴動靈體。”
“森奈什麼時候給你傳遞消息了,我怎麼不知道,從瀞靈廷出來,你就和我們在一起。”
“秘密哦,”銀揚起嘴角,隐約透着一絲得意。
“你得意個什麼勁。”斑目翻了個白眼,嘴上這麼說,心裡卻一陣小小的失落,這二十多年,他錯過了太多,可想到森奈如今精神的模樣,他又覺得沒什麼遺憾。
銀挑了挑眉,繼續保持着微笑,正準備回怼一句‘這是我和森奈的秘密’,好給眼前這個光頭澆一盆冷水,就覺察到放在胸口的白薔薇種子發出一陣輕顫。
面具式的笑容瞬間僵硬在了嘴角,他立即拿出白薔薇種子置于掌心。
飽滿的種子在他掌心發出一陣微弱的白光,惹得弓親和斑目一臉好奇地湊上前。
“這是……白薔薇種子?”弓親眼睛一亮,發出一聲驚歎,“難道森奈是用這個給你傳遞消息的?”
市丸銀不作聲,隻是定定地看着掌心的白薔薇種子,随着光芒逐漸暗淡,他的眉心一點一點擰起。
斑目原本還又酸又羨慕的盯着市丸銀的掌心,想着什麼時候能問森奈也要一顆,見市丸銀露出這種神情,他心中咯噔了一下,“怎麼了?是森奈出事了嗎?”
“她暫時沒事,”銀收起白薔薇種子,微微睜開的雙眸中寫滿了擔憂,“但她準備潛入更木區中心探查。”
他的傻兔子又不乖了啊,獨自一人跑去做危險的事,看來這次任務結束後是該好好‘教育’一番了。
“什麼!她一個人去了?!”斑目吓了一跳,整個人差點從雪地裡彈起來,“遇到危險怎麼辦!不行,我們快點處理完這裡的事去找她。”
市丸銀和斑目的想法難得一緻,兩人當即一前一後瞬步飛身下山,十一番隊和五番隊一衆人忙不疊跟上兩人的步伐。
一行人站在草鹿街區,看着被積雪掩埋的街道,斑目開始罵罵咧咧,“情報說在這裡,這上哪裡去找,喂,市丸銀,森奈那邊……”
市丸銀眼皮輕擡,右手已經在旁人毫無察覺之際摸上了腰間的神槍,睜眼盯着死寂的街道看了幾秒後,慢慢轉頭,嘴角扯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已經來了哦。”
電光火石之間,神槍的刀刃從他的袖間劃出一道刀光,直刺弓親面門,就在弓親瞳孔猛縮的瞬間,刀鋒調轉了角度,刺向弓親的左側,順帶斬落了一縷發絲。
下一秒,左側傳來一聲重物悶哼倒地聲,打破了街區的死寂。
弓親頓時臉色煞白,望着腳邊被爆頭的陌生靈體呆滞了一瞬,向來注重外表的他甚至無暇顧及被濺了一臉污濁的鮮血。
“這,這……什麼時候出現的?”
未等他緩過神,周圍的積雪開始融化變形,無數雙眼通紅,表情猙獰的靈體從積雪中站起,将他們團團圍住。
暴動的靈體猶如提線的木偶,動作扭曲,但又異常敏捷,一擁而上,對他們發起了進攻。
斑目側身躲開劈頭而來的攻擊,擡手始解斬魄刀,一槍/刺穿對手的胸膛。
被捅穿的靈體悶聲倒地,在雪地上抽搐幾秒,又以一種扭曲的姿勢站立起來。
“擦,這些都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殺不死?!”斑目在震驚中怒罵了一嘴,揮刀劈向紛湧而來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