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琉璃燈盞散發出暖黃色的光芒,将兩人密不可分的包裹起來。
森奈眼/含/氤/氲,睫毛簌簌顫動,眼尾和雙頰泛起了粉色,在大腦一片空白中緩緩閉上眼睛,感受着天旋地轉,令人窒/息/的/親/密。
本是因為短暫缺氧,無意識發出的嘤/咛,對市丸銀來說更像是一種盛情邀約,惹得他将懷中的人攏得更緊,恨不得要将她和他揉為一體。
意識在雲霧中飄散了許久,直到森奈覺得口中的所有氧氣都被掠取,全身綿/軟/無/力,市丸銀才戀戀不舍的放開她。
暖色的燈光打在森奈的臉上,映襯着她臉頰上泛起的紅暈,她胸腔起伏着攫取空氣,迷離的眼神還未恢複正常。
銀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這一瞬呼吸都變得有些紊/亂,一向膚冷的他,竟也覺得耳朵開始發燙。
二十年來,這不是他第一次親吻森奈,但是随着年歲增長,漸漸産生了複雜又微妙的變化,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渴望在心底紮根發芽。
銀微微側過臉,深深吸了一口氣,眼尾泛起的異樣紅色才漸漸退去。
松開懷中人,将她的身體扶正坐好,銀提起書案上的筆,笑眯眯地說道,“森奈休息一會吧,我幫你重新抄一份。”
傻兔子飄遊在外的思緒終于被拉了回來,眨着那雙還未退去迷蒙的眼睛。
“我……最後一段我還沒寫完。”
“我幫你寫呀。”銀晃了晃手中的白玉狼毫筆。
謄抄之際,銀詢問起森奈現世的經曆。
“都挺順利的,沒遇到什麼危險,巡視完我和阿都去逛了廟會,買了好多好玩的,”森奈開始興奮地和市丸銀講述廟會的趣事。
講到最後,她突然想到了穿界門遇到的那名光頭男子。
“阿銀,我們在穿界門遇到了十一番隊新任三席,是個光頭……”
“哦?”銀停下手中的筆,收起笑容,眉間微不可察的皺了起來,“他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他啊,倒也沒做什麼,”森奈微微蹙眉,細細和市丸銀講述遇到那個光頭的經過。
“啊咧咧,所以說,最後他被你打了一頓?”聽到這,銀不自覺的舒展開眉頭,伸手摸了摸森奈的頭頂,笑意再次悄悄爬上的嘴角,“做的不錯,就應該這樣。”
那個光頭竟然還想抱他的傻兔子,活該被揍。
“阿銀,”森奈摸了摸後腦,問出心中的疑惑,“他好像認識我,是我們以前的朋友嗎?”
銀的手在森奈頭頂停頓了一瞬,而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勾起唇角,臉上一抹狡黠一閃而過。
“啊咧,我們确實認識那個光頭,有一年食物短缺,我出去找吃的,把家裡最後一根苞米留給了你,結果被那個光頭搶走了,他還用石頭砸你,”銀面露心疼,指尖輕輕觸上森奈光潔細膩的額頭,“這裡都被砸傷了。”
“還有你的手,”銀牽過森奈柔軟的小手,“也被砸傷了。”
“啊!”森奈瞪大了眼睛,“這麼過分麼!”
“是呀,”銀點了點頭,“我給你清理傷口都清理了好久。”
“原來那個光頭這麼壞!”森奈氣得鼓起了臉,一副再見到斑目一定要給過去的自己報仇的模樣。
“嗯,所以森奈一定要離他遠一點。”銀壞心眼地附和道。
新任十一番隊隊長名為更木劍八,和上一任隊長一樣,是一個長相兇神惡煞的男人,典禮期間甚至露出藐視一切的神情,還時不時的對典禮表現出不耐煩。
倒是新任命的副隊長,和這位隊長反差極大,是一個有着一頭粉色頭發,臉頰上挂着兩團粉色的小女孩,活脫脫一隻行走的粉團子。
粉團子趴在劍八的肩頭,圓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森奈,感受到了粉團子的目光,森奈好奇地回望過去。
粉團子見森奈也在看她,立即兩眼放光,露出了小女孩的天真笑顔,朝森奈眨了眨眼,直接萌進了森奈心坎裡。
“好……好可愛呀……”
“什麼好可愛?”浮竹不解。
“草鹿副隊長呀,”森奈興奮地拽了拽浮竹的衣袖,“粉粉嫩嫩,像一隻粉色團子,好想把她抱回家呀……”
“……”浮竹隻得無奈的摸了摸森奈腦袋,“更木隊長應該是不會同意的。”
典禮結束後,森奈又滿臉興奮的拉着市丸銀,念叨起十一番隊的副隊長。
“阿銀,草鹿副隊長真的好可愛,典禮期間她還朝我笑了,粉團子朝我笑了耶。”
看着眼中快要冒出粉紅泡泡的森奈,市丸銀的嘴角抽搐了一瞬,想到當年和八千流一起生活的幾個月裡,他晚上睡覺都會被趕到角落裡。
一時間,他竟覺得那隻粉團子和光頭一樣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