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長高了一些,也變得更漂亮了,看樣子,那小子把她養的很好,十四郎你不用太擔心……
---------------------分割線-----------------------
這一年算是屍魂界的暖冬,雪花僅飄了一天就停了,但也足夠給潤林安覆上一層薄薄的銀妝。
跨年這一天夜晚,街上的人比前兩天多了一倍,擁擠的讓人喘不過氣,銀抱着森奈,飛上街區外的一方屋頂。
遠離人群,但是視野極好。
“阿銀,你冷不冷?”森奈取出袖中的暖手爐,想要塞給市丸銀。
“我不冷,你拿好,别凍到了。”銀将暖手爐塞回森奈袖中,又整理了一下森奈的鬥篷帽子和圍巾,将這隻兔子攏嚴實。
好在雪停了,又沒有風,氣溫也不算低。
煙花就在兩人不經意間,悄然而至,錦簇的花團在夜空中驟然綻放,墨色的天空霎那間比白天還要明亮。
“森奈有什麼新年願望嗎?”
“有啊,”身旁的女孩仰起臉,煙火的七彩流光倒映在她眼中,“我想要以後每一個新年都和阿銀一起過。”
銀揚起嘴角,冰藍色的眼底含着笑意,他摘下森奈的帽子和圍巾,微微低下頭,在粉潤的唇瓣落下一吻,随後又迅速給她戴好。
“我也是哦。”
唯願,歲歲年年,有你相伴。
浮竹撩開雨乾堂的門簾,眼前的一幕讓他心頭一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黑色長發女孩坐在雨乾堂的浮橋旁,穿着十五年前的那件巫女服,在水面上方晃悠着一雙白嫩的腳丫。
“師父。”
女孩回過頭,朝他嫣然一笑。
恍惚間,浮竹感覺到眼睛有些酸澀,他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快步上前,想要抱住女孩。
這樣的行為會不會讓她誤會,會不會讓她産生師徒以外的情感,浮竹已經全然不在乎,他現在隻要森奈能完好的站在他面前,看煙火也好,放花燈也罷,他都願意陪着她。
然而,指尖剛觸碰到女孩的發絲,女孩就化成點點熒光,消失在眼前。
“森奈!”
浮竹從夢中驚醒,他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眼神重新聚焦在面前的一疊文件上,手中的毛筆因着他的打盹,不慎在白色的紙張上染出一團墨迹。
原來……隻是夢……
浮竹愣愣地盯着紙上那團黑墨,整個人就像一副靜止的畫面,直到好友京樂掀開門簾……
“十四郎,你不會最近又經常整宿不睡吧?”
“我……咳咳……”浮竹捂住嘴巴劇烈咳嗽起來,待到稍稍緩解,才擡起頭看向一襲花衣的男人。
“我沒事,春水。”
京樂長歎一聲,盤腿坐下,看着面前的好友,欲言又止。
“怎麼了?春水。”浮竹放下毛筆,将暈染了墨團的白紙丢至一旁。
“有件事,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告訴你,”京樂思索了片刻,開口道,“我在潤林安遇到了兩個人……”
潤林安有一家食肆的桂花釀相當出名,隻在每年的新年煙火會出售,愛喝酒的京樂自然是不會錯過,三天前他瞞着莉莎,偷偷前往食肆買酒,遇到了一名銀發少年和一名黑發女孩。
兩人坐在食肆最裡面的一間隔間,京樂拎着酒壇走出酒窖時,恰好店裡的夥計端着一壺酒,掀開隔間的門簾,就這一瞬間,京樂無意間瞥見了女孩的側顔。
這一眼,立時讓他這位八番隊隊長像是中了高階縛道一般,定格在了原地。
呆楞了半晌,京樂才回過神,走到女孩所在隔間的隔壁坐下,靠在隔斷用的木闆上,木闆的另一側就是女孩的位置
“阿銀,這是桂花酒耶,好香呀!”
女孩的聲音透過薄薄的木闆傳來,京樂瞬間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個聲音,已經十五年沒有聽到了……
朽木家對外宣稱,大小姐受傷靈體陷入沉睡,一睡就是十五年。
十五年中,朽木隊長禁止任何人探望,包括自己和好友浮竹。
而浮竹也是默默接受了這一安排,以京樂對好友的了解,如果森奈真的是沉睡,好友一定會想盡辦法讓森奈蘇醒,而不是整日把自己關在雨乾堂,暗暗自責。
所以,京樂大概猜到,森奈不是沉睡,而是失蹤了,隻不過浮竹沒有明說,他也就沒有多問。
“喜歡的話,回家後我們自己釀一些?”隔壁傳來一個少年的聲音,聲音幹淨溫柔。
少年有着席官級别的靈壓,而那名女孩卻是沒有靈力的整。
或許是自己看花眼了,或許隻是湊巧聲音很像……
想到這,京樂站起身走向隔壁……
隔間内,一名面容清秀的銀發少年坐在正對門簾的位置。
女孩似是已經喝醉,窩在少年懷中安靜地睡着,京樂掀開門簾進去時,少年正拿着一件做工精緻的深紅色鬥篷蓋在女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