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覺得有些好笑,也真的笑出了聲:“當初不是你自願爬上我的床嗎?騎在我身上放聲淫,叫,你沒爽到嗎?”
林清毓語氣冷冽:“是我逼你吃下去的嗎?你當時不是喜歡的緊嗎?”
“你吃得穿得用得,不都是我給你的靈石。”
林清毓俯身,用腰帶挑起莫翌雪的下巴:“你最好不要惹怒我。”帶着羞辱意味的将腰帶擲在他臉上。
“出去。”
莫翌雪一臉恍惚,他想說不是這樣的,可是他不知道怎麼解釋,他崩潰地扯下頭上的發飾,解開身上的外袍,連同身上的乾坤袋扔在地上。
“還給你,都還給你。”
他轉身跑出去。
溫溶月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他會不會說出去。”
林清毓淡然置之:“随他去。”
“怎麼,你怕了?”
林清毓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放心,他沒看清你的臉。”
莫翌雪跑到門口,正好撞見一群人結伴而行走過來。
那些落在他身上視線,帶着玩味和打量。
他看見那些人竊竊私語,一定是在嘲諷他。
莫翌雪抱住頭尖叫:“不要看我,不要看我!”說完跌跌撞撞跑開了。
那群人中有人認識莫翌雪,見狀了然。
“這是被林清毓抛棄了?”語氣疑問,但是内容是肯定的陳述。
“啧,我還以為這個師弟能堅持的久一點呢?”
“不知道下一個是誰。”
“唔,說起來,倒是有個人堅持挺久了。”
“啊,誰啊?”
“就那個練氣期的師弟,住在咱們下面,有幾次傍晚我見到他從林清毓院子裡出來。”
旁邊有人插話,語氣驚訝:“啊,他們不都是男的嗎?”
“嗐,林清毓就好這口呗。”
“咦。”那人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都是大男人,怎麼想的。”
“要不,你也去試試。”有人調侃他。
那人捶了他一拳:“去你的。”
一群人嬉笑着走了。
莫翌雪穿着中衣一路跑回院子,一進屋就拿被子死死裹住自己。
他現在後怕不已,是他錯了,他不該口不擇言,他已經意識到林清毓有多狠心了,萬一他對自己出手怎麼辦,萬一他針對莫家怎麼辦。
林家想捏死他,如同碾死一隻螞蟻。
他不該喜歡林清毓的,那時他總是偷偷去看林清毓,他知道林清毓不會看上他。
可是林清毓沖他笑了,說他可愛,會主動跟他說話。
他開始不滿足了,他想再靠近一點。
林清毓默許了他的得寸進尺,一直縱容他。
他的野心越來越大,直到那天晚上,林清毓溫柔地撫了撫他的眼尾,說他的眼睛很漂亮。
他緊張得不行,慢慢伸手抱住了林清毓,他脫下了自己的衣服,那是他第一次同人歡好。
林清毓對他很大方,會給他好多靈石,他以為這是林清毓愛他的表現,他以為他們是兩心相許,他以為林清毓喜歡他。
都是他傻,真的愛一個人怎麼會讓别人看他們交,歡呢。
他在床上淫,态百出,毫無尊嚴底線,他以為這樣會讨他歡心。
可是林清毓現在覺得他浪蕩,覺得他下賤,在林清毓眼裡,他隻是一個花錢買來的婊,子。
莫翌雪死死咬住嘴唇,緊緊閉着眼,咽下喉嚨中的嗚咽,他不要為這種敗類再掉一滴眼淚。
可是壓抑的哭腔還是洩了出來。
與他同住的人見此情形,也猜到了怎麼回事。
莫翌雪平日行事并不謹慎,再加上他又有些小心思,總愛炫耀林清毓對他多好,提起他時眼裡的情意都要溢出來了,他們也猜出了莫翌雪和林清毓的關系。
總是旁觀者清,他們之間長不了,莫翌雪身在局中看不清,那林清毓看他的眼神并無情誼。
唉,他們相視一歎。
第二天早上,天還未亮,他們還在睡夢中,隐約聽見莫翌雪屋裡有動靜。
天光大亮,他們起床,發現莫翌雪屋門敞開,沒人。
直到晚上,也不見莫翌雪回來,他們去詢問管教,才得知莫翌雪被家人接走了,說是身體不适,要回家修養,退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