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序醒來時,腦子懵了很久,他沒睜開眼睛,依照往常的習慣,等理智回神。
然後昨晚的記憶一下湧入腦中,他的手一下攥緊床單,眼睛死死閉着,整個人都僵硬到石化。
昨晚......他隻是想多喝一點酒,想借着酒勁試探一下江先生,酒壯慫人膽,平時不敢說的話,不敢做的事,或許喝了酒會有勇氣。
但慶功會上大家本來就喝了不少,一個個最後都失了分寸,局面一度失去控制,談序最後真的喝多了。
但這不是重點,即使在保镖面前耍寶,回家後要和跳珠一起在草地上睡也無傷大雅,重點是他被江先生帶進浴室......
衆所周知,酒精會麻痹人的神經,讓肢體變得不可控,包括任何部位。
而酒精含量第一位是水......
所以他竟然在那種時候控制不住......江先生也很壞,無論他怎麼乞求和掙紮,都沒辦法逃脫他的掌控,最後被看了個完整......
5年來,談序第一次想逃離江時融身邊,實在太羞恥,他需要一些時間靜靜。
但江時融在這方面從來不是一個善解人意的東西,也可以稱為他不是東西。
在談序将自己埋進被子裡,臉色爆紅時,他“巧合”地出現在床邊,居高臨下看着被子裡隆起的一團,冷淡開口:“談序,醒了就别賴床。”
談序聽到江時融的聲音,下意識拉開被子要起身,一邊解釋:“江先生,我沒嘶——”
稍微撐起身體就感覺腰腹酸得幾乎不受控,大腿更是叫嚣着罷工。
談序的動作就僵住了,大腦需要一些時間來适應堪稱殘破的軀體。
江時融看着談序僵在那裡,羽絨被滑落到他腰腹處,上半身星星點點的紅痕印刻在白皙的肌膚上,像雪地裡的紅梅一樣聖潔美好。
而半遮半掩的側腰卻有格外深刻的青紫,是他昨晚握得太用力留下的痕迹。
沒辦法,談序總想逃,他隻能不厭其煩地将他抓回來,角逐中難以避免會留下痕迹。
江時融看着,腦中不受控制地回憶起昨晚的大餐,心上餍足,口中卻懶洋洋地調侃:“你還有一周假期,不必如此迫不及待地...”
他話音頓了下,似乎在想該怎麼形容,片刻後玩味地說:“...引誘我。”
談序臉色本來就紅,這會兒更是羞愧到失語,半晌才極力擠出一點聲音:“江先生,我沒有......”
他說着,拉了拉被子,想擋住赤裸的肌膚,避免江時融借題發揮。
但江時融坐上床邊,将他從柔軟的被子裡剝離出來,體貼地說:“我沒關系,但你要量力而行。”
這話說得談序好像多重欲一樣,談序百口莫辯,任由江時融像擺弄布娃娃一樣,給他套上浴袍。
江時融慢條斯理地系上深藍色絲綢浴袍的腰帶,問談序:“要我陪你去洗漱嗎?”
談序低着頭看江時融骨節分明的手指纏繞着深色的腰帶,滑膩的絲綢在他指縫中穿梭,微微泛紅的指尖會讓他想起這雙手在做擴張的時候。
他不敢再想下去,輕聲回答:“不用,江先生。”
江時融系好了腰帶,和他确認:“自己不會摔倒?”
這問題問得,似乎談序不是一個二十多歲的成年男人,而是個剛滿兩歲的小孩。
談序覺得羞恥,很肯定地說:“不會。”
江時融起身,居高臨下地看着談序,平靜地說:“那你去吧。”
談序立馬強撐着起身,腳步有些不穩地向浴室走去。身後江時融的目光灼灼,讓他不自覺挺直腰身,雖然身殘,但力求展現最好的狀态。
江時融看着談序進了浴室若有所思,談助理身體耐性比他想象中更好一些,昨晚鬧了那麼久,今天竟然還能自己去洗漱。
那下次可以更過分一點。
江時融愉快地決定。
而這頭,談序一進浴室就放松下來,腰背微微弓了起來,扶着浴室牆壁到馬桶前。
昨晚喝了很多酒,不過也流了很多汗和其他的水,他昨晚感覺自己的身體被抽幹,但并沒有。
他站在馬桶前,竭力不去聯想昨晚,顫顫巍巍地解決生理問題。
但這很難,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他每次站在馬桶前就會想起昨晚的失禁。
解決完生理問題後,他又扶着牆走到洗漱台前,發了一會兒呆才開始刷牙。
談序擁有了一周的假期,但身為老闆的江時融并沒有假,每天勤勤懇懇地居家辦公——兩個小時。
江時融極緻富有,包括可随意支配的時間。一般情況下,他不會很忙,因為所有事情都有人替他做,有人替他監督工作,管理他的财富。他很擅長看人用人。
所以他隻需要活着,背後代表财富的數字就會源源不斷增長。
年輕時江時融大把時間會用來賽車、轟趴、旅遊和玩各種極限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