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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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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比漫長十二月更潮濕的是你的心。

……

冬歇期前的最後一場比賽結束後,你在混采區接受了采訪。

年輕的英國記者問你——作為金球獎曆史上最年輕的入圍門将,又是本年度金童獎的熱門候選,對此有何感想。

你結結巴巴地回答,說你并不是為了“成為傳奇”才努力做得更好,你隻是希望大黃蜂的球迷快樂。

你看起來不是那麼自在。

采訪結束後,羅伊斯把你拉到球員通道旁的角落,他神情擔憂地看着你,說你今天看起來有些累。

你們站在靠近更衣室的走廊盡頭,旁邊是臨時堆放的冰桶和塑封未拆的礦泉水箱,你嘴裡的能量飲料味還沒散盡。

微澀的柑橘味黏在舌尖,讓你下意識咂吧了一下嘴唇。

他站得很近,膝蓋纏着繃帶,身上隐約帶着護膝膠帶的味道,混着一點藥膏味——是肌肉拉傷剛剛處理過的痕迹。

你确實太累了,連掩飾的力氣都懶得用,因此沒有佯裝堅強,而是向羅伊斯輕輕點了點頭。

他似乎松了口氣,卻也清楚:這種時候任何安慰都可能是負擔,所以什麼也沒說。

他隻是擡起手,輕輕拍了拍你的後背,停留的時間不長,卻足夠讓你放松下來。

比起袒露身體,更加親密的是袒露脆弱。

羅伊斯和格策算得上是你這輩子最值得信賴的朋友——或許還能加上你的主教練。

你可以在他們的面前毫無防備地展露自我:變成貓,變成老虎,或者變成一隻被雨淋濕的小狗。

于是為了安慰你,羅伊斯和你約定假期一起去南蒂羅爾山區徒步,他說山裡的雪幹淨,不會說話,也不會評判你。

……

德甲聯盟一向熱衷于拍攝新賽季預熱、冬歇期總結、下半程宣傳片,以及年度精彩集錦等各類内容。

今年,你進入了金球獎30人初選名單,成為自奧利弗·卡恩之後首位以德甲門将身份獲得提名的球員,自然也成為了聯賽宣傳中不可忽視的焦點。

于是你被安排參與拍攝了“2009/10賽季冬歇期特别宣傳片”(德甲Rückrunde預熱短片),與拜仁慕尼黑的年輕球員托馬斯·穆勒搭檔出鏡。

官方希望借此強化德甲在國際市場的曝光度,提升國際影響力,特别是以“多特vs拜仁”這對對立組合作為聯賽形象代表,塑造“青年對決”的主題。

拍攝周期不長,成片将在聖誕節前上線,登陸德甲官方頻道、社交媒體與海外電視平台,為一月份的聯賽重啟造勢。

此次拍攝由一支來自慕尼黑的制作團隊負責,導演親自為你們講解了分鏡腳本:畫面将在慕尼黑的雪地與多特蒙德的雨夜之間交替呈現,鏡頭緩緩推進——你與穆勒肩并肩站立,同時望向鏡頭。

旁白語調平穩而富有張力,渲染一種“冠軍歸屬未定,戰局愈演愈烈”的氛圍。

鏡頭中還安排了你們在雪地中訓練、球場上的破門剪輯、以及便裝對視的場景。

片方希望通過這組象征性畫面,塑造“德甲新一代”的視覺符号,同時暗示——你們雖同屬一個聯賽,卻被不同的命運牽引:你是英格蘭國家隊的門将,而穆勒則是德國本土的未來希望。

宣傳是溫和的對抗,是一種被包裝過的戰術試探。

——人們總是喜歡看到“對立”。

戰争是内外矛盾都達到某個零界點的産物:與其讓不穩定因素威脅自己,不如讓他們去對付别人。

足球也與之相像:都是社會釋放壓力的方式。

就像美國海軍陸戰隊的座右銘是“semper fidelis”(永遠忠誠),球迷們也常幻想心愛的球員能一生效忠俱樂部,但現實是,職業足球更像大公司——雇傭關系永遠優先于理想。

在大大小小的無數俱樂部中,球員被清洗是很常見的事情。

德國媒體曾在上世紀90年代給拜仁貼上“足壇好萊塢”(FC Hollywood)的标簽,指的是球隊内部明星雲集、派系林立,權力鬥争頻繁的現象。

在這樣高壓、競争激烈的環境中,沒有誰是絕對安全的——無論是主教練、董事,甚至功勳球員,也都可能在一夜之間被推到風口浪尖。

2008年,盧卡·托尼還是拜仁的主力中鋒,但到了2009-10賽季,範加爾開始推行年輕化戰略:他引進戈麥斯、提拔穆勒,托尼被直接踢出了大名單。

路易斯·範加爾要的不是那種隻會站樁等球的傳統9号,而是能夠奔跑、換位、聯動的前場組合。

所以他選擇了奧利奇與穆勒,而不是托尼與克洛澤。

年輕的穆勒顯然是幸運的,他是純血的“繼承人”,鲨魚池裡的太子,身上承載着拜仁對未來的期許——他是被選中的那一個。

或許正因如此,他在拍攝時顯得很放松,也對你非常友好。

……

在拍攝的間隙,導演臨時叫停,為了調整鏡頭角度與燈光參數,攝影組和場務一同撤到了燈架後方,你和穆勒因為定妝和站位要求,被要求原地等待。

場地忽然安靜下來,隻剩你們兩個站在布景中央面面相觑,似乎是為了緩解尴尬,穆勒主動詢問你會不會打羊頭牌(Schafkopf)。

羊頭牌起源于19世紀,是德國最受歡迎的傳統紙牌遊戲之一,尤其盛行于巴伐利亞、弗蘭肯以及奧地利的部分地區。

四種花色,三十二張牌,總計120分,目标是赢得每一輪的“Tricks”(牌墩)。

你思考了一下,卻搖了搖頭,說你“不适合打牌”。

不是不會,隻是不能。

你不太适合上牌桌,因為你上牌桌對牌友們來說不太道德——系統能為你推演每一輪的出牌路徑,你一旦動手,就成了“算牌作弊”。

……對其他人而言,這是不公平的。

當然,你沒有說出關于系統的那部分。

穆勒驚異地睜大了輕微異色的眼睛,他覺得你的描述很神奇,又有點不信邪。

這位地道的巴伐利亞青年……竟然真的在休息的時間讓工作人員帶了一幅牌過來。

于是你把牌桌上的穆勒打到了困惑。

“……你不可能知道我那張是Gras Sau*!”

當他喊出這句話的時候,連坐在一旁的場記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在第三輪被打出“Schneider”(得分不到30)之後,穆勒開始懷疑人生——圍在你們身旁的工作人員也是。

就在他徹底陷入第五次連敗、還不死心地想再開一局時,場務助理從布景棚那頭舉着對講機喊了一聲:

“重新開拍——三分鐘預備!”

長歎一聲,拜仁小将丢下了手裡的紙牌,笃定地說你不需要踢球,隻要去摩納哥或拉斯維加斯就能發大财。

你微微眯起眼睛,朝他笑了笑。

他看了你一會兒,主動和你交換了聯系方式,說你現在的樣子和場上的你截然不同。

他原本以為你的性格“就像你的門線技術那樣強勢”……結果你溫和得像是“完全不會拒絕别人的那類人”(einer, der keinem ein ‘Nein’ über die Lippen bringt)。

——你明明是不想打牌的,但還是陪他一局又一局地坐了下來。

你笑起來會露出一點虎牙,穆勒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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