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宿主,宿主找我幫忙啊!”
“好像晚了。”不會已經說出口了。
“哎。”時喻白将手輕撫過眼前人的粉色長發,數秒後,從發根到發尾慢慢變為黑色。
“好了。”
“謝謝。”陸微一扯過自己的頭發仔細瞧了瞧,眼裡藏不住的驚喜。不知道為何,時喻白看着這動作竟有些臉紅。
“咳咳。”
“怎麼了。”
“話說,你怎麼在這?”
“做任務。”
“藏在這鎮子裡的任務隻有各大門派宗師級别的能接,你不是說你是散修?”
“是系……”
系統:“……”
“嗯?”
“是系、系我偷偷接的。”此話一出,陸微一從脖子一直耳朵都紅了起來。
“哈哈哈哈。”小師弟被這突然的是、系不分樂得當場笑了出來,時喻白為了給他留下面子,強忍着笑意點了點頭。
系統:“宿主竟然為了不暴露我做出了這麼大的犧牲,太感動了。”
“别笑了。”陸微一别過頭去,剛剛變為黑色的長發中藏着他泛紅的耳朵。明明是害羞,一旁的小師弟卻以為是陸公子惱羞成怒,脖子隐隐作痛。
于是……
他跪了下來:“請陸公子饒我一命!”
“啊?”陸微一有些懵,這裡的人笑話别人都要以下跪謝罪的嗎?
“這是做什麼?”時喻白将小師弟拉起來,抽抽嘴角:“丢人。”
“抱歉,他可能對陸公子之前的壯舉有些心理陰影。”
“哦……沒關系。”陸微一點點頭:“你以後也可以做到像我一樣的。”
“不、不用了。”
還真當我師兄誇您呢。
“剛好天黑,出去看看。”時喻白透過窗戶看到外面變暗的天色,時間到了。
“河燈。”陸微一冷不丁說。
“什麼?”
“村民在放河燈。”
“你看到了?”
“河裡不僅有河燈,還有……人。”
“看來問題就在那。”時喻白拿起自己的佩劍往外走。
——
“宿主……不要和他一起嘛……”77懇求。
“錯的。”
“什麼?”
“我告訴他的消息是錯的。”
“什麼?!”
陸微一惆怅地看向門外,語氣裡帶着微微埋怨: “是你不讓我和時喻白在一起。”
“呃,這……”
“先做任務吧,宿主。”
“哦……”
陸微一來到同鎮裡小河反方向的祠堂,這裡的祠堂很大,建築風格卻很古老。
和其他地方的不同,無沑鎮的祠堂不是肅穆的形象,反倒有些随意,此時鎮裡許多人正在此處歡歌載舞。男男女女都有,都帶着極為喜悅的笑容,如此歡樂的場景卻讓人看得冷汗直流,隻因為這群跳舞的村民就像是不會疲憊的假人一般,動作絲毫不變,臉上的笑容紋絲不動,甚至每個人微笑的弧度都一樣。
“這……這是。”
“快來一起跳吧,一起慶祝,今天是河神的生辰!”
一位女子扯過原本在旁觀的男修士,那女子明豔的長相和誘人的身材一下子吸引住了男人的目光,他想,雖然這舞蹈很可疑,但眼前這女人肯定沒問題。
陸微一一邊躲過女人的手,一邊向祠堂裡放着的神像看去,那藏在深處的神像好似有些詭異,說不出的詭異。輪廓柔和又堅硬,如若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那就是——不和諧。
“啊!”陸微一突然感覺到有人碰到自己,回頭一看原來是時喻白。
“我有這麼吓人嗎。”時喻白聽到眼前人的叫聲有些不滿,他剛剛趕去河邊結果聽人說河燈早就已經放完了,現在大家都在祠堂那跳舞。又等了一會兒,他意識到陸微一一直沒有趕來,時喻白就知道那玩意一定是自己一個人去祠堂了。
——
“不是怕你。”陸微一毫無察覺地牽過抓着他的手,用另一隻手指了指在到處抓人前方跳舞的女人:“怕她們。”
“她們,怪怪的。”
“你不要被她們抓到和她們一起跳舞。”陸微一小聲道。
時喻白看着自己被抓着的手,想了想還是沒收回來:“那怎麼辦,不跳舞好像不行啊,沒法靠近祠堂。”
陸微一看着眼前成雙成對的人,下意識開口“那我們一起吧”等他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後竟不自然的紅了臉,默默低下了頭。
“可他們好像都是一男一女啊……”時喻白似乎還有所考量。
“可我隻認識你……”
“嗯,那怎麼辦,我隻好接受了。”時喻白微笑着答道。
“我不是人嗎?”小師弟指了指自己偷偷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