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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怎麼會做那樣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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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噎得齊天磊說不出話來,從家裡計劃着跑出來時,他隻考慮到生活上的宏觀,根本不知道還有這樣細枝末節的微觀。

在思考良久後,方才表露人前的氣焰完全熄滅,可他仍然徒留不願反悔的執拗:“我可以學……你教我,就好。”

說完,他意識到自己還是違背了不肯再麻煩廖小峰的初衷,當下便在心裡小聲咒罵自己的無能。

糟糕的情緒暗湧得太過厲害,他并沒有察覺到對方就等着他踩中“陷阱”。

“可以,我教你,不過在你學會之前,必須住在我家,”目的從始至終都是這個,“不可以任性反悔,不然在學校我就不理你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齊天磊隻好懊惱着妥協,他把手指伸進鈔票裡翻了翻,往前不認輸地邁了一步:“那,那我每個月交住宿費和夥食費,不收我不跟你走!”

談判落幕的時候,港灣的天已經被黑暗包圍,隻有海平面上最後一處未收盡的霞光遠遠晾着,仿佛美術館裡孤零零挂在黑色巨牆無人欣賞的小尺寸油畫。

駕駛艙裡漏着風,又不好去到下層卧室裡枯坐,隻得拿了條厚毛毯兩個人披着靠坐在船頭的甲闆上,邊吃三文治邊觀賞涼透的夜色。

如今離家出走的計劃由一個人涉及到兩個人,其中的細節必得好好研究一番。

好不容易就着冷風吃完了三文治,齊天磊背上包兩個人往便利店方向走。

去便利店是要打電話,一通要打給龐奶奶,請她今晚幫忙照顧廖小婷,一通要打給齊宅,給不明所以的張媽報個平安,順便請她在沈琳往家裡打電話的時候,幫忙圓個謊。

在這些細枝末節的小事上,齊天磊可以永遠相信廖小峰,他獨自生活了半個月,然而内心始終是忐忑不安的,隻要想到前路便心生茫然,直到廖小峰沒打招呼地跟過來,拆穿他的堅強,把整件事打碎了一條條在他面前拼。

這是自沈琳生病後,唯一一個可以重新帶給他安穩的人,好像隻要有廖小峰在,即使情況再遭他也不用擔心。

這股安穩的情緒被帶到床鋪上,再一次同眠突然令齊天磊感到局促不安。

過去他曾笑話廖小峰是個動作緩慢的樹懶,沒想到今晚他自己也成了個不敢亂動的樹懶二号。

樹懶一号因為遊艇的上下晃蕩有些失眠,他沖着樹懶二号背對自己的肩頭,邊掖着被子邊像往常相處那樣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

“你背過去,别沖着我吐氣。”說了老半天樹懶二号也不搭腔,卻忽然換來他莫名其妙的命令。

廖小峰下意識頓住,他悄悄擡頭往對方臉上打量:從前也沒提過這個要求,難道近來的臭毛病又增加了?

見對方閉着眼,他隻好收起話痨的嘴巴,自顧自背過身去重新掖好被子。

好一會,在聽見放緩的呼吸後,齊天磊輕輕睜開眼睛,他似乎不敢回頭看,隻用一隻手搭在眉頭充做掩飾,目光卻是虛虛地朝身後瞟。

好心情持續得太久,以至于他這會才意識到,倘若住在廖小峰家,此後的每個夜晚都要同床而眠。

甚至開始懷疑,不肯返回那棟舊樓的原因,除了齊康的話,還有一層牽扯不清的暧昧。

動用整個假期的時間來思考,得出的結論是廖小峰對他來說很不一般,他描述不出具體是怎樣的不一般,然而卻可以明确,廖小峰于他是比最要好的朋友還要高一個等級的存在。

高到他可以把心裡的軟弱全部攤開,高到他情願跟随對方的步伐去到每一處地方。

也許是齊康的事正好碰上了,也許老天就是要在晦暗的生活裡賜給他這樣一個人。

“真好啊。”他在心裡默默感謝這個人的存在,就像從前的無數次喟歎一樣。

就這麼沉沉睡去,連日來緊繃的情緒得到緩解,齊天磊在夢裡仿佛騎在一頭鲸魚背上,浮浮沉沉地飄在海面。

周遭是緩緩流動的海水,連天空都是海水的深藍。

如此平靜的場景被齊康的出現忽然打破,猝不及防間,面無表情的齊康上前掐住他的脖頸,把他往海水裡浸,把他往天空裡浸。

肺裡的空氣被完全擠壓,冰涼的海水瞬間直逼他的腦袋,可他卻束手無策!

多麼恐怖而真實的一個夢啊!然而他苦苦掙紮始終掙脫不得半點,他聽見齊康的獰笑,像是豎鋸正在左右拉開他的意識。

腦袋“轟隆”一下炸開,在沉入更深的海底前,壓在他脖頸上的力量驟然消失了。

冷不丁被人攥住雙手,随即猛拉上岸,“天磊,”有人輕輕喚他,像是貼在他耳邊說着話,“天磊,跟我走。”

那是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将他方才的驚慌盡數帶走。

接下來的夢進入光怪陸離的世界,他們一會去到舞會,一會去到齊宅二樓的小房間裡,廖小峰還是穿着那一身白,揚起燦爛的笑臉同他跳着舞。

他已經淪為沒有感情的提線木偶,可當被廖小峰擺弄身體的時候,竟是出于本能地迎合。

“這次,換我扮作女孩……”面前的男孩将他的手牽到臉頰旁邊,先是輕輕蹭了蹭,随後又被下移帶到腰間,“和我在一起開心嗎?”

不過是很平常的一句問,遠處忽然升起滔天的巨浪,兜頭蓋臉就要砸上來。

沉重的身子随即神經質地一蜷,心髒狂跳數下,就這樣齊天磊自床上驚醒,他喘着粗氣,好像腦袋挨了一記悶棍,發悶的時間長達5、6分鐘,然而夢裡的一切被這5、6分鐘反複镌刻,好像親身經曆過一般。

他想要揉揉發脹的雙眼,卻發現胸口橫亘着一條手臂,于是揉眼睛改為了捂臉,還是一張紅彤彤的臉。

“該死!怎麼會做那樣的夢?”昨晚睡前發生的事仿佛跨了半個世紀,因為廖小峰的這條手臂又被他重新想起。

隻是平息不過幾分鐘,被子裡黏糊糊的冰涼觸感令他再度僵住。

恰在此時,搭在他胸口的手臂忽然開始移動,從胸前往下劃了個大圓,就這麼大剌剌返回到老位置,好像雨天在水窪上猛踩一下的頑皮小孩。

雞皮疙瘩自涼飕飕、黏糊糊的“水窪”朝四周擴散,不經意搔起一大片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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