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衡心中暗自思忖,這百來人就能讓西北基地幾年來不得安甯,看來這西北基地的實力還是有待提高。
莊衡說到做到,給了那兩個搶答的男人幾個吃剩的饅頭,确實讓他們飽餐了一頓。
那兩個男人也不挑剔,手被綁住,便用嘴叼起饅頭,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其他沒得到食物的同伴們,投來了或羨慕或嫉妒的目光。
等他們吃完,莊衡才緩緩開口:“我想知道的也都知道了,你們這麼多人,都殺了也不好埋,暫時還沒想好要怎麼處理你們。”
“你們幹脆先在這裡待着吧,等我們想好了解決辦法,再處理你們。”
莊衡的話讓土匪們心中一緊,絡腮胡怒目圓睜,“你想凍死我們。”
季碩冷笑,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反問道:“你們搶了别人的物資這麼多年,怎麼沒想過人家會不會凍死、餓死。”
“我們隻是搶了一點點食物而已,又沒有殺人。”絡腮胡男人理直氣壯地辯駁,在他認為,自己的行為并不算罪大惡極。
意思是隻要他們沒殺人,就罪不至死。
季碩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荒謬的邏輯,氣笑了,“那不好意思了,我們也沒打算殺你們。”
“至于你們今晚能不能活下來?我隻能說,祝你們好運。”
說完,季碩就拉着莊衡離開了,感化這種人是行不通的,他們有一套自己的自洽邏輯,在他們的邏輯裡自己永遠正确。
他們也沒有真的就讓這幫匪徒在外面凍成冰棍,隻是吓吓他們的,門口小動物們待的棚内也有恒溫系統,雖然不如室内溫暖,但至少不會讓他們凍死。
回到小樓,莊衡就聯系了馮弘濟,上次離開西北基地時,為了方便溝通,季碩給他們留了一台通訊器。
通訊剛接通,那邊就傳來了馮弘濟激動的聲音:“莊隊?是莊隊嗎?”
莊衡突然有點後悔打這一通通訊,但還是簡短地應了聲:“嗯。”
為了不讓馮弘濟接話茬,他直接說正事,“聯系你是想告訴你,困擾你們幾年的那群匪患,已經被我們抓到了。”
“啊?!”通訊那頭愣了一秒,然後聲音更加激動了,“真的嗎?天啊,這麼喪心病狂的惡匪你們也能抓到!我就知道,隻要莊隊你出馬,肯定什麼事情都能解決。”
莊衡心想,倒也沒到喪心病狂這個地步。
馮弘濟又追問了是如何抓到他們,有沒有揍他們一頓,以及現在要怎麼處置他們……
莊衡簡短地回答了他所有的問題,然後利索地結束了通訊。
要不是考慮到還要跟這人合作,莊衡都不想搭理他這些白癡問題。
季碩拿着杯牛奶在一旁笑他,“粉絲,接到自己偶像的通訊是會這樣的。”
莊衡過去捏了把季碩滑嫩的臉,“你還笑,也不知道幫我應付一下。”
捏完臉,莊衡着季碩的手,喝了口他杯裡的牛奶。
季碩逗他,“這是我倒給晏晏的牛奶。”
“是嗎?那我先替他嘗一口,你要不要也試試?”說完莊衡不等季碩回答,湊過去親吻他。
季碩嘗到了牛奶味道,也被莊衡親得氣喘不過氣來,這時通訊器響了,季碩推開莊衡,一溜煙地就跑了。
莊衡沒能追出去,認命地按下接聽鍵。
這次的通訊是左正真打來的。
左正真的聲音從那頭傳來,帶着關心:“莊隊,聽說麓山農場今天差點出事了,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莊衡言簡意赅地跟他說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又說了目前面臨的難題——該如何處理這些匪徒們。
“這還不簡單。”左正真在通訊那頭輕松地說,“可以把他們送到工廠去,讓他們當免費勞動力,每天隻管三餐,餓不死就行。”
莊衡有些猶豫,他太不相信這幫人的品行,“這些人就是個不确定因素,工廠以後做的都是精細活,留他們在廠裡始終覺得是個隐患。”
“這有什麼不放心的,找幾個人看着他們不就好了。”左正真不以為意。
但莊衡卻仍然覺得這個方案不夠穩妥,“隻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左正真聽出了莊衡的顧慮,提議道:“你要是還不放心,幹脆拉來給我好了,正好我這邊缺人,我讓他們去挖礦,保證讓他們累得沒勁再使壞。”
莊衡思考了會兒,覺得這個提議還真可行,礦場的工作既辛苦又單調,而且有左正真的人嚴加看管,應該問題不大。
“行,我和季碩說一下,明天給你們送過去,不過你還是要注意着他們點。”莊衡痛快答應了,還不忘提醒左正真要提防這幫人。
第二天,莊衡安排耿佳義先将這幫匪徒送到礦場去,留着實在礙眼。
經過一夜的饑寒交迫,這些人個個都蔫巴得像隻瘟雞,即使不綁着他們,也不用擔心他們能逃跑。
晏晏上學路過大門口,見狀好奇地問季碩:“咦?爸爸,為什麼叔叔們看起來都困困的?”
“叔叔們昨晚應該又做賊去了。”季碩趕緊把他拉走,“快走吧,上課要遲到了。”
季碩答應晏晏,今天放學帶他去堆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