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腦風暴過後姜核開始犯困，老老實實讓美杜莎給自己準備了個藥澡，人躺在裡面險些睡過去，萬幸浴缸的防溺亡功能救下姜核小命。

隻是入睡前的那個消失許久的小黃樓神秘男人背影再次出現了。

不同于之前的恐懼，現在的姜核在夢境之中終于能夠認真觀察着對方，一切仿佛慢了下來。對方的背影十分消瘦，穿着深黑色的風衣，頭發是淡棕色，對方的手十分多傷口，不像刀傷，接着就是對方的腳，似乎有什麼字母刻在腳背的經脈上。

除此之外姜核還看見對方手腕的肌膚有些奇怪，在燈光下似乎有淡淡的金屬反光，金屬很細，憑借美術生特點姜核第一眼就确定那個光是直接從肌膚上反射出來的。

想要在細看的時候，夢已經清醒了。

恒溫的水已經将皮膚泡褶了，姜核忽然想試試自己的感知，存儲器上的課程已經全部看完。

“撒旦”的課程都被統一銷毀，姜核雖然試着在各個論壇下載過部分課程，但是裡面黑袍人都是仿冒的。

姜核起身裹上浴袍，感知再度彙聚，浴室裡面的水終于是緩慢漂浮起來，随着感知釋放越發徹底，隻見她周圍圍繞着一圈水的屏障，姜核又掏出激光槍，對着屏障連開六槍。

在第六槍的時候，屏障碎了，子彈懸着擊中浴室牆壁，但是水并沒有淋濕姜核，隻是緩慢滞空，姜核的感知輕輕松松将自己的洗澡水重新運回浴缸裡面。

她的感知已經可以借助介質具現化，顯然是S級别了。

姜核沒有太欣喜隻是思考如何穩定又不被人注意搞到S感知專用的營養液，長期靠黑市肯定不是上策。

她可不想成為人體實驗材料。

吹幹頭發後回到卧室美美睡了一覺之後第二天難得早上7點就起床了，吃了早餐之後姜核繼續高速沖浪，接着下單了面容模拟工具和黑色帽子以及衣服，接着在黑市上找了個另外一個販子買了一台已故殘次品的靈犀，用這台靈犀拍攝錄像，即便被發現了也能隐蔽自己的信息。

準備好東西之後姜核發了個消息給瀾落雲說自己出門了就開着保姆車離開北方郊區，接着在熱鬧的小鎮中心打了一輛快速通訊器到了信息局。

她要開始收集信息了。

新聞機器人采用24小時不間斷工作制，但是信息監督控制室的工作人員都是人類，上班時間為早10晚5，中間午休2小時。

姜核到信息局的時候才8點鐘，她微微釋放感知，通過感知波動成功找了個監控死角之後輕松走到一個階梯處，悄無聲息隐藏在階梯的陰影之中。

陸陸續續有人開始走向信息局，姜核開始記錄對方的聊天内容。

“你知道新來的那個人嗎？”

“那個啊，我都服了。仗着自己是嚴家的人，一天到晚耀武揚威的，長得跟癞蛤蟆似的，居然還追求我。”

“聽說他還在追隔壁部門的大姐呢，大姐孩子都跟一個年紀了，真不要臉。”

人越來越多，姜核不斷釋放着感知，記錄下聲音。

【好煩啊！明明不是我的錯……我怎麼知道這個測試要用D方案……】

【不知道假期去哪個星球度假呢，老公】

【為什麼其他能夠那麼悠閑，偏偏隻有我做事情，領導簡直是個煞筆。哎，恨自己不是關系戶。】

【又要上班……】

顯然星際時代打工人的腦子都差不多，姜核感知捕獲的信息并沒有特别的用處，但是忽然一個聲音傳來。

【怎麼感覺有什麼在偷窺……難道是指揮系嗎？不應該啊，我記得有感知檢測器。是錯覺嗎？】

姜核緩慢收回感知，果然這些機構顯然都會有完整的保護措施，也就是自己偷學了“撒旦”技術，能夠将自身的感知進行掩蓋，此時此刻如果用儀器檢測姜核的感知，一定是最低檔的F級别。

F級别是無法獲取他人腦電波的，隻有S級别以上有專門學習過課程的指揮系才擁有這個能力，而在重點區域，S級别以上的感知釋放就會觸發報警系統，會被特勘請去喝茶。

大概等了兩個小時，終于是看見出現在單昀殲關系網裡面的角色出現，是政客的司機，姜核此時将感知控制的更急微弱而綿長，接着姜核就走到路邊的商店，是一家販賣營養液的店鋪，裡面的風能十分舒服，貨架上零零散散擺放着各種營養液。

姜核走過去，看向老闆：“老闆，我要紅色的營養液，160瑪爾一支的那種。”

正看着短視頻的老闆放下靈犀，看向姜核，開口：“殘次品不能喝這種營養液，這是指揮零時補充體力的……”

但忽然老闆的話語被改變，語速明顯變慢：“你要買嗎？這是……”

姜核嘴角的笑越發明顯明顯：“不好意思，記錯了。麻煩您拿旁邊那支給我。”

“右邊的那支，對……不對，左邊的那支……算了，還是要最便宜的10瑪爾的。”

姜核改變了數次需求，老闆都完全按照姜核的話語行動，當姜核收起感知轉了10瑪爾過去之後，老闆似乎沒有任何異常又坐着玩靈犀看視頻。

姜核确定自己的控制生效之後，而且四周的感知監控并沒有出現異常，算是成功。

等了估摸又兩個小時，在午飯之後，司機終于是開着重新準備出發開着車出去，姜核感知再度釋放。

【停下來，停下來，車身有異常。】

開着車的司機一腳油門剛出去，忽然覺得車行駛有些不流暢，停下來看了看輪胎，而這會姜核已經走到司機面前。

“叔叔，請問你要去哪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