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豆确實不錯,但遠沒有到驚豔的程度。
吃完飯,兩人在學校散步,互相分享着這段時間的經曆。
葉淼:“聽說外國大學很多的派對,你有沒有參加?”
“剛入校的時候參加了一些,後面忙起來就沒去了。”
“好玩嗎?”
“還行,挺放松的。”因為參加聚會,還讓他遇到一位舊友。
葉淼之前一直擔心他性子冷,不容易融入這邊,見他适應得不錯,真替他感到高興。
他們走了一會兒,才回到宿舍。
葉淼在整理自己的東西,白煊從衛生間出來,問她:“你帶毛巾了嗎?”
“帶了。”
葉淼拿出自己的東西,然後進衛生間洗漱。二十分鐘後,她從裡面清清爽爽地出來。
她濕着頭發,問:“有吹風機嗎?”
白煊已經坐到床上,他指了一下書桌旁邊的櫃子。葉淼打開,順利找到吹風機,然後插上電源吹起頭發。
白煊聽着吹風機發出呼呼的聲音,他把手上的書合上,忍不住偏頭看她。
她的手指插入發梢,發絲随着熱風舞動,頂端的水珠順着下颌滾落,又消失在領口。
挺誘人的,他口幹舌燥起來。
葉淼将頭發吹幹,收好吹風機,然後往床上走去。
這是一張一米五的單人床,白煊往裡面挪了一下,給她騰出位置。
葉淼掀開被子躺進去,白煊也跟着躺好。
他示意:“燈在你那邊。”
葉淼看過去,手一伸按下牆壁的開關,屋内陷入黑暗中。
白煊感受到她一隻手摟了過來,她身體靠近,在他耳邊低聲說:“晚安。”
好一會兒,他終于确定她睡着了。
看來是真的累了。
他小聲地說:“晚安。”然後閉上眼入睡。
翌日早上,朦胧之中,白煊感覺到有東西一直在蹭着自己,他摸過去,領口處是硬茬的頭發。
他忍不住哼了一聲。
葉淼從被子下方鑽出,她低頭看他,嗓音低沉:“醒了?”
白煊尚未完全清醒,雙眼還帶着一絲迷離,可這樣的神情落入葉淼眼中,卻是清純中夾雜妩媚,讓人有些招架不不住。
她當即吻住了他。
荷爾蒙在這個清晨徹底發酵。
白煊也很貪念這久違的親密,他抱住了她。但鬧鐘卻在此刻響起,他意識到今天是周一,行程很滿。
于是不敢縱容,屈起膝:“不行,我一會兒還有課。”
“幾點?”
“嗯,九點。”
葉淼輕笑:“來得及。”
“我還要去導師......”
說話開始不成句。
就這樣他一面擔心時間,一面沉溺其中。
不過,葉淼還是記着他要上早課這件事,八點的時候,她及時終止了。
白煊緩了一會,然後進衛生間清洗,出來後他快速地換了一身衣服。
他将鑰匙放在桌上:“這幾天我不能陪你,你可以自己出去玩,或者待在公寓也行。”
“知道了,你去忙吧。”
白煊拿上書,出門前又轉頭交代了一句:“有事給我發信息。”
這五天都沒人陪,葉淼便獨自在街上閑逛。英國真的是美食荒漠,對于她這個中國胃來說有些不習慣。不過逛的地方多了,也讓她找到幾家好吃的中國餐館。
終于等到白煊手上的課題結束,葉淼趕緊拖着他到處玩,她把吃到過的美食都分享給他。
後面幾天,他們去了好多地方,搭乘倫敦的雙層巴士,穿梭在大街小巷,坐着遊輪欣賞泰晤士河的日落。
晚上,白煊說:“你明天要玩的話,就自己去吧,我去不了。”
葉淼:“論文不是已經寫完了嗎,又有新任務?”
“不是,明天要出去見一個朋友。”
“既然是朋友的話,一起去也沒關系吧。”
白煊放低聲音:“可能,不太方便。”
葉淼見他言辭閃爍,不由問:“誰啊,這麼神秘,是不是跟我有關?”
“沒有。”
她一把将人放倒在床上,強勢地壓住他,質問道:“說,到底要去見誰?”
白煊不開口。
葉淼知道來硬的不行,開始撓他癢癢,他最怕癢了。
果然,他很快受不住,一邊笑,一邊求饒:“别撓,我說。”
葉淼停下手,白煊穩住心神,平靜開口:“是李向南,他在這邊辦了一個攝影展,邀請我去參加。”
葉淼終于反應過來,久遠的記憶浮現。
她問:“你還跟他有聯系?”
“今年年初聚會時碰到的,他這幾年一直在英國,說五月的時候要辦展,希望我能去看看。”
“你答應了?”
白煊點頭:“都是本科校友,而且他現在在業界也小有名氣了。”
看個攝影展而已,又沒什麼大不了。
“你剛剛瞞我幹嘛?”
“我不是怕你介意嗎。”她醋勁一向大。
葉淼開出條件:“不介意也行,我明天跟你一起去。”
白煊無奈:“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