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烤串,兩個人沿着一條人工湖走,湖兩岸挂着仿古的燈籠,五顔六色的燈光映照在湖面上。
葉淼看着斑斓的湖面,說道:“我還是更喜歡大海的波瀾壯闊。”
白煊:“這兒也不錯,古色古香的,再過一段時間下雪後會更美。”
她沒見過雪,那種白茫茫覆蓋在屋檐上的場景隻在圖片上見過,不由期待道:“下雪的話我們過來看,好不好。”
“好。”
他接着又問:“你今天拍戲怎麼樣?”
葉淼不想在他面前掩飾情緒,聲音沉沉:“有點累。”
拍了一天,快晚上十點才趕上吃飯。出來的時候妝發也沒敢拆,隻能戴帽子遮一下。最難的還不是這些,而是應付各式各樣的人,小到工作人員,大到執行導演。
葉淼突然停下腳步。
白煊轉身看向她:“怎麼了?”
她伸開手臂,對白煊做出一個擁抱的請求:“抱一下。”
白煊愣住,想起白天時,她穿着天青色的袍子,戲中人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他不知道是劇本裡寫得還是怎麼樣,但他依舊覺得,她當時肯定很疼。
他猶豫一下,靠近她,然後伸出手環住葉淼的腰。
葉淼唇角溢出笑,雙手回抱住他,讓他的頭倚在自己肩上,他的呼吸就這樣噴灑在她的外套上。
北方的冬夜很冷,但這個擁抱足以抵抗一切,溢出來的暖意慢慢侵入身體。
良久,葉淼松開他:“該回去了,我送你。”
她把人送到民宿門口,心情已經變得好起來,說道:“我回劇組了,你早點休息。”
“嗯,晚安。”
葉淼回到劇組安排的房間,趙齊也才和導演組的人吃完飯回來,并沒有睡覺。
趙齊:“剛剛導演還提到了你,說你雖然是第一次演戲,但是演得很松弛,也接得住戲。”
葉淼笑了笑:“是麼,還得謝謝你引薦,我才有機會體驗一次。”
趙齊:“說這些,都是一個宿舍的。”
葉淼隻是臨時抓過來演戲的,不可能花太多時間在她身上妝造,為了避免頭發弄亂,她隻是簡單洗把臉,然後躺在床上睡去。
*
陳星月是被人叫醒的,她睡眼朦胧的睜開眼,看下手機,嘟囔道:“才4:30。”
白煊站在旁邊,打量眼前頭發淩亂的女人,用命令的口吻道:“15分鐘洗漱完,出發。”
陳星月下床穿鞋:“早知道昨天不答應看日出了。”
等她從洗手間出來時,白煊已經收拾好行李。
“真有你的,昨晚大半夜才回的吧,今天一早還這麼精神。”她一邊說一邊解開睡衣的扣子。
白煊見她要換衣服,雖然在宿舍時,偶爾也會不經意撞見,但他仍有些不慣。他下意識避開視線,拿着書包和相機快步出門。
“我在外面等你。”
陳星月:“你走那麼快幹嘛,我還沒問你,你昨晚上哪去了。”
算了,想想也知道,肯定是去見帥哥了。
五點多鐘,四個人到達山下,看日出是要爬山的。爬到一半,陳星月已經有些累了,她落在最後,但仍舊堅持。
廖禹走她前面,轉過頭問:“要不要我幫你背包?”
“不用。”她不能丢山城女人的臉。
白煊見她走得哼哧哼哧地,喘息間不斷呼出白氣,提議道:“不然就地休息一下。”
“行。”
幾個人坐在石頭上,開始吃帶上來的面包。吃完東西,喝完水,又該繼續了。陳星月手撐着旁邊的大石頭起來,準備去拿包。一隻手突然伸過來,抓着她的包就挂在胸前。
“诶?”陳星月驚呼一聲,書包就這樣被人拿走了。
廖禹背後一個包,胸口還挂一個,但他不以為意,大步朝前,催促道:“走啦,還看不看日出。”
同行的另一位男士坐不住了,于是李向南問白煊:“要不要我幫你拿包?”
白煊搖搖頭:“不用了,我自己背就好。”
然後直掠過他往前。
李向南停步,看着白煊清冷的背影,微微失神。
又走了半小時,終于到達山頂,廖禹把陳星月的書包放底下:“你裝的什麼,就兩天行程,你怕是裝了一周的東西。”
陳星月怼他:“我又沒讓你幫忙,是你自己要逞強。”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廖禹不再理她,拿出相機開始調參數,這種日出景是絕對不能錯過的。
天邊已露出了橘紅色的曙光,日紅從雲層中探出頭,慢慢地離開地平線向上。不多時,一輪紅日高挂天空,向下望去,不遠處的古鎮露出清晰的輪廓,一切靜谧又美好。
下山之後,他們又在古鎮逗留了一會,才坐上返程的大巴車。
回到學校,白煊又一頭紮進實驗室,忙碌幾天後,終于迎來比賽。這天,章妍和白煊起個大早,一行人從學校出發,到達比賽地點。比賽為期兩天,第一天是理論考核,第二天是實驗操作。
經過幾輪的緊張角逐,李向南所帶的隊伍不負衆望,斬獲第一名。
“耶。”章妍拿着獲獎證書在宿舍裡狂嘯,剛剛隊伍領獎時,還矜持了一把。現在在自己人面前,她已經完全壓抑不住喜悅了。
陳星月喊:“請客,請客。”
“沒問題,想吃什麼?”
“火鍋。”
章妍打一個響指:“走起。”
由陳星月帶路,去了一家重慶人開的火鍋店,鴛鴦鍋是不可能的,微辣已經是最後的妥協,好在白煊對于本地改良過後的微辣是能接受的。
陳星月:“幹杯,敬兩位冠軍。”
章妍舉杯:“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