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家的人全都震驚地瞪大了雙眼,他們着實沒想到驚烏敢在陳珂面前這樣說。
陸西成為植物人這件事幾乎每個都在心裡認定了,但是醫生一直極力強調陸西隻是重度昏迷,誰也不敢挑明,誰也不敢說出口。
京亦知可算是抓住了驚烏的錯處。
“你……京無你怎麼說話的?陸總現在躺在床上一定很痛苦,很想醒過來,你不該這樣說他。尤其是你身為他的未婚妻,怎麼能這樣說話?”
驚烏很是無辜,“啊?那我應該怎麼說話?”
“身為陸氏集團未來的總裁夫人,你的一言一行都能影響陸氏。尤其是在這種特殊情況下,你怎麼能說這種話來動搖陸氏的軍心呢?”
京亦知有意在陳科面前表現自己,又見驚烏低着頭不敢反駁。越發挺直了脊背。
“就算陸總現在是植物人,你也不該說出來。懂了嗎?”
“懂了!你的意思就是說大家都覺得陸西是植物人……”驚烏很是誠懇道,“但是不能說出來!”
京亦知急了,“我沒說……”
驚烏攤手,“你說了!”
“……”
京亦知覺得自己百口莫辯,她隻能求救地看向齊璇。
齊璇沒想到驚烏竟然這麼牙尖嘴利,這要是在上京城,圈子裡的貴女估計都鬥不過她。
她這種性子,若是真的嫁給陸西,能一心向着京家,一定能成為京家的助力。
她忍住了呵斥驚烏的心思,擰着眉道:“京無,你怎麼能故意給知知挖坑呢?你們……”
陳珂冷聲開口送客,“各位這邊請——”
想聯合起來開口教訓自家未來夫人,他們算個老幾?更何況,沒看到自家陸總身上的涼氣直往外冒嗎?
齊璇見京老爺子沒反駁,閉上嘴不敢再說什麼。
畢竟她們都是因為京老爺子才能進了這園區的大門。
驚烏笑眯眯朝京家人揮了揮手,大搖大擺進了陸西的房間。
京老爺子面色不虞,白花輕輕捏了捏他的手臂,安撫着,盡顯溫柔小意。
她低聲,“不說道長很快就到了,您可以跟他商量商量。他跟不聽道長畢竟是師兄弟,有什麼話都好說。”
京老爺子聽懂了白花的意思,面色這才緩和了些,反手拍了拍她扶着自己的手臂。
“還是你貼心!”
京元平快走幾步去摁了電梯,又伸出手臂擋住。
京老爺子睨了他一眼,“連個孩子都不會教!”
京元平微微垂眸,沒敢接話。
京亦知倒是小聲反駁了一句,“她從小就那樣,又在外野了那麼多年,不是三叔三嬸兒教的。”
京元平和齊璇心下熨帖,果然還是養在身邊的孩子比較親。
京老爺子用拐杖重重敲了敲地,絲毫沒有留情面。
“教你也沒見教得多好。”
京亦知還想反駁,被齊璇拉住了。
“好了好了!”白花開口,“亦知,你爺爺也是恨鐵不成鋼,話是說重了些,但還是為你好的。沒見你爺爺一句話都沒有跟京無講嗎?遠近親疏你還能分不清?說到底還是你三嬸兒把你照顧得周到,在家享福享慣了,不習慣外面的彎彎繞繞。要我說,這樣還挺好的,至少一心向着咱們家不是?”
白花這話算是都給了兩邊台階下,也暗裡提醒了京老爺子,京家遠不如前,若是寒了這些姑娘們的心,将來嫁出去對家裡的幫助也就不走心了。
京老爺子動了動嘴,最終還是就着這個台階下了。
“還是你懂我!”
京亦知也開口,“太太說的是!我記下了。”
她又對京老爺子道:“爺爺說的是。再者,我是一心向着咱家的。”
“我知道!不說道長這兩天就到了,到時候我讓他跟不聽道長商量一下。畢竟陸家跟京家還沒有對外辦訂婚宴。”京老爺子輕咳一聲,扭頭看向京亦知,“人該換還是得換,不然像什麼樣子。”
京亦知不可置信地擡頭,面上帶了喜色,“謝謝爺爺!”
她抓着齊璇的手用力攥了攥,齊璇笑着,悄悄給她豎起了大拇指。
陳珂看着監控裡互動的京家人,嗤笑一聲。
這京老爺子真是糊塗了,真當什麼人都能進他們陸家的大門嗎?
陸西的房間,驚烏這裡看看那裡翻翻。
在她終于要上手摸自己的時候,陸西忍不住開口,“你在做什麼?”
驚烏手上沒有絲毫停頓,想要直接扒開了陸西的病号服。
“看看肖想你美色的那些蜘蛛精有沒有什麼動作。”
陸西,“……”
她現在看起來更像是那個肖想自己美色的。
西陸直接跳上了床,用爪子摁住了陸西胸前的扣子。
“你要看什麼?我來!”
“你行嗎?”
西陸沉默片刻,“男人不能說不行!”
“……”
“我指的是你不懂招财的業務。”
“你教我,雖然互換了身體,但招财的本能應該還在的吧!”
“那你試着聞一聞,陸西的胸口有沒有符咒的味道。他之前身上也有乘禍咒,因為車禍用掉了一些法力。剩下的那些,上次我嘴瓢的時候生效,也用完了。”
西陸湊近了陸西的胸口,用力嗅了嗅。
陸西見西陸搖了搖頭,松了一口氣。變成一隻珍珠雞已經是他能承受的極限了。
驚烏也松了一口氣。
陣法正常運轉,至于氣運無法儲存這件事,隻要第三方不接觸陸西,就不會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