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烏認床,一晚上也沒睡踏實,上了飛機後倒頭就睡,被空乘叫醒的時候,旁邊的京亦知已經換了一顆頭。
她随意擦了擦口水,擰開一瓶礦泉水喝了兩口清醒了清醒。
齊璇不滿的睨了她一眼,“也不打扮打扮!”
驚烏嗤笑一聲,“在我很小的時候,齊女士就跟我說,我這種命格就不配任何光鮮亮麗的東西。不過……”
她笑眯眯看向京亦知,“我天生麗質,靠塗脂抹粉來換頭倒是多餘了。”
正在補妝的京亦知頓住,嬌聲道:“三嬸兒!她這是在罵我!”
驚烏誇張道:“呦,這閨女竟然不傻!”
齊璇高聲斥責:“京無你怎麼回事?”
驚烏豎起一根手指,“快要落地了,請保持安靜!”
頭等艙本來就安靜,旁邊的人面帶不滿地看了過來。
齊璇這才收了聲。
飛機落穩後,她打開手機,京老爺子的電話第一時間打了過來。
齊璇連忙站起來微微彎着腰接了電話,生怕對面感覺不到她的恭敬和虔誠。
驚烏翻了個白眼兒。
京家這些年越發不景氣,奴性的标準倒是越來越高了。
齊璇挂了電話,面色複雜地看向了驚烏。
“陸家已經派車來接了,你……你這命果然是邪性。”
驚烏很無語。
在京家人的心裡,她就該神憎鬼厭、颠沛流離、命途多舛才對。
陸家的人準時接機,帶頭的人年紀不過二十五六,很是恭敬地接過了她手中的箱子。
“您好,京無小姐,我是陸總的助理。您叫我陳珂就行。”
陳珂轉手将箱子遞給身側的保镖,又道,“您的背包……”
他直接忽略了齊璇和京亦知。
驚烏之前查陸西資料的時候就知道了他,年紀輕輕就能跟在陸西身邊,充當他的左膀右臂,自然也非普通人。
她道:“背包我自己來。”
陳珂轉身幫她打開車門,恭敬地彎下了腰。
驚烏正要上車,招财從背包裡探出了頭,剛好跟陳珂四目相對。
陳珂:“……”
“它可以嗎?不可以的話,我打車。”
陳珂收回了視線,恭敬道:“可以的,您請!”
驚烏若有所思,背着招财上了車。
齊璇拉着京亦知想跟進去,陸家的保镖立馬上前将她隔開。
“哎?我是京無的親媽,你們攔着我幹嘛?”
保镖禮貌又強勢地把她推開,“不好意思,我們的車隻負責接京無小姐。”
“不是!可是我們接到消息說陸家會來接機……”
保镖面無表情地重複,“我們隻負責接京梧小姐。”
“那為什麼狗能上去?”
陳珂關上門,眼神微冷,“京三夫人,注意言辭!”
保镖們又上前一步。
齊璇被迫後退,見這些保镖油鹽不進,隻能大聲喊驚烏。
“京無!京無!”
驚烏打開車窗,清亮的聲音傳了出來,“大呼小叫什麼?打車跟上就行了啊!”
“打車?”齊璇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我堂堂京家三夫人打車?”
“……”驚烏真誠建議,“或者你也可以打專車,叫到豪車的幾率比較大。陳總助,走吧!”
陳珂微微點頭,打開前門坐到了副駕駛。
保镖們上了另外兩輛車。
京亦知顧不上自己的大小姐派頭,抓着齊璇道:“三嬸兒,咱們還是趕緊打車跟上去吧。”
晚一點兒她怕連陸總的病房都找不到在哪!
齊璇也想透了這一點,急忙伸手打了車。
千萬級的商務豪車開得很平穩,前後都有保镖的車護着。
驚烏揉着招财的腦袋,随意開口,“陸西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