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無論葉青漓怎麼纏着他,顧承宴都不肯再多透露一句。
她得不到答案,反而把自己累出一身汗,腰間也開始又酸又疼。
“怎麼了?又疼了?”
顧承宴注意到葉青漓表情微變,立刻停下腳步,走過來查看她的情況。
“沒什麼,這是正常的,大夫說我涼的吃多了,會腰酸背疼,等下次注意就好。”
葉青漓不在乎地擺擺手,顧承宴卻忽然将人打橫抱起放在床上,大手落在葉青漓腹前。
“你做什麼?”
“幫你按摩。”
葉青漓想說不用,可是那雙溫暖的手已經開始按摩,兩隻手落在腰間正好能握住她的腰,時而揉捏,時而轉圈,寬大的手掌力道拿捏得剛剛好,腰間的酸疼減輕不少。
葉青漓不再掙紮,放松身體躺着,閉上眼睛慢慢享受這貼心的按摩。
顧承宴沒有多少給人按摩的經驗,全是憑着小時候看見舅舅給舅母按摩的記憶,一邊學習一邊觀察葉青漓的表情。
看見她舒服得閉上眼睛,便知自己做對了,手上動作也跟着用力起來。
“嗯。”
“怎麼了?弄疼你了?”
“沒有,是太舒服了。”
顧承宴松了口氣,繼續手上的動作。
“嗯。”
葉青漓再次舒服地哼了一聲,顧承宴沒再多問,隻是眸色深了幾分,呼吸加重,動作越發認真起來。
被人伺候着按摩的感覺太舒服,葉青漓不知不覺就睡着了,等她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顧承宴的臂窩裡,男人正一臉認真地看着她,眸底滿是溫柔。
葉青漓下意識紅了臉,“你看着我做什麼?”
“看你好看。”
*
這次月事實在太折磨人,幸好葉青漓她身體底子一向不錯,身體的寒氣徹底排出後,終于恢複了往日的精力滿滿。
今日京城的天氣涼爽許多,傍晚後,天色變得昏暗起來,烏雲越集越厚,幾乎與地面相交。
葉青漓連忙吩咐下人把該收的東西收進屋裡,剛忙活完,院中大風漸起,吹亂了一院子的花瓣。
耳邊有鈴音隐隐響起,葉青漓想起來窗台上還挂着顧承宴送她的風鈴,雖然那東西是銅制的,沾了雨水也不好。她回房親自把它取下來,在屋裡看了一圈,最後選定挂在床頭,等明天天氣好了,再把它挂回窗台上。
很快,狂風越來越大,偶有閃電劃破天際,照亮整個院子。
顧承宴本來在覃竹園處理公務,他的假期即将結束,得提前準備,察覺到外面的動靜連忙回到蔚蓮閣,查看葉青漓的情況。
葉青漓覺得好笑,“我又不是什麼嬌弱女子,哪會因為幾個閃電就害怕?”
“娘子說得對,是我害怕打雷,還請娘子多多保護我。”
葉青漓眼中笑意更甚,她注意到顧承宴冒雨趕來,身上衣服有些濕了。
“快去洗個澡,把濕衣服脫下來,莫要因為一時凉快不注意就着了涼。”
“多謝娘子關心。”
顧承宴進了浴房不久,外面大雨跟着落下。
天空徹底黑下來,仿佛已入了夜,葉青漓點起燭燈,昏黃的燈光霎時照亮一室溫馨。
目光落在前天兩人躺的躺椅上,她和顧承宴都不喜歡别人亂進自己的卧房,所以這些都是自己收拾。
葉青漓上前将躺椅上的薄毯折起來,又将靠枕擺整齊,這一收拾就停不下,順手把自己翻亂的賬本放好,再把顧承宴書桌上的幾本書分類擺好。
忽然,一本封面精美,色彩繁複的書忽然映入葉青漓眼簾。
這本書和其他書很不一樣,放在顧承宴書案上有些格格不入。
葉青漓有點好奇,拿起來一看,發現裡面色彩豔麗,線條清晰,人物筆畫勾勒栩栩如生,瞬間看得她老臉一紅。
這竟然是春宮圖?
正在這時,浴室門口傳來響動,是顧承宴出來了。
“娘子……”他走進屋内看見葉青漓站在桌邊手裡拿着的書,一時也啞了聲音,“你在看什麼?”
葉青漓慢半拍回過神來,忙将手裡的東西丢開,眼神左看右看就是不看顧承宴,“我,我隻是想收拾一下書桌,不,不是故意的!”
“我,我給你放好。”
她想将圖冊放好,怎料手忙腳亂間卻将一半圖冊展開落在地上,瞬間各式各樣的人物出現在葉青漓面前。
動作不一,場景不一,表情相似。
一股突如其來的躁意爬上她的脖子,攀上臉頰和耳朵,瞬間染上仿若滴血的紅。
“對不起……”
葉青漓蹲下身子想将圖冊收起來,探出去的手卻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握住,掌心幹燥十分有力。
顧承宴喑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沒關系,本來就是要看的,正好你和我一起。”
“我?”
葉青漓像受驚的兔子一樣後退一步,不想正中顧承宴懷裡被順勢緊抱住。
她用力搖了搖頭,“我就不用看了,我不愛看這種東西的。”
葉青漓努力繃着臉說得一本正經,顧承宴站在她身後不由失笑。
“我也不愛看這個,我隻愛看青漓。”
“但是你不覺得我們兩個很需要學習一下嗎?”
“學,學習?”
葉青漓瞪大了眼睛轉頭看向顧承宴,男人嘴角依舊帶着淺淺的笑意,隻是平素裡那雙清冷的眸子不知何時已經充滿欲望。
葉青漓覺得自己仿佛林中被猛虎盯上的獵物,雙腳發軟,四肢無力,隻能呆呆地靠在顧承宴懷裡望着他,“……學什麼?”
“自然是……夫妻間該做的事……”
顧承宴傾身在葉青漓唇邊落下一吻,葉青漓下意識閉上眼睛,唇瓣被人輕輕含住,啃咬一下又輕啄幾下,貝齒被人撬開,慢慢加深了這個吻。
學習過後的男人果然突飛猛進,葉青漓隻覺得渾身發軟,漸漸沉迷在這個吻中,不知什麼時候就被他帶到床邊,床幔放下,衣帶輕解,直到兩人赤裸相對,葉青漓才恍然驚醒。
“不行!”
她紅着臉擡手按在兩人中間,拒絕顧承宴更進一步,目光直直地頂着頭頂的紗幔,一眼都不敢往下瞅。
顧承宴沒覺得失落,反而将橫在兩人之間的柔荑執起,放在唇邊輕吻一記,“為什麼不行?”
為什麼不行?這還用說嗎?
葉青漓用力咬着唇。
她很想照顧某人的尊嚴,可是某人絲毫沒有自知之明,俯身堵住她的嘴,再次拉着她沉淪。
“不要……停下……!”
最後一層枷鎖被突破後,葉青漓猛然瞪大了眼睛,一時不知自己是該呼疼,還是該驚訝。
“你,你不是不行?”
顧承宴聞言險些洩了氣,微微俯身讓葉青漓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感後,才貼在她耳邊問道:“為何會覺得我不行?”
葉青漓身體輕顫,眼角無意識湧出淚光,“那為什麼你被下藥的那天晚上沒有……”
顧承宴動作輕柔地吻去她眼角的淚珠,“那次是個意外,我希望這種事是兩情相悅的。”
葉青漓:“……”
她掩蓋了這麼久的事實,所以其實一直是白擔心?
她臉上的表情太過明顯,顧承宴想看不見都不行。
他俯身堵住紅唇,眸中充滿侵略之意,“夜還很長,你想知道的我會告訴你的。”
屋外雷聲大作,暴雨傾盆,床頭的風鈴就這麼響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