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被噎住,看着他悻悻道:“我們兄弟幾個是外來做生意的,第一次來,誰知道這些?”
阿卡瞬間滿血複活,他從小在祭司院長大,隻熟讀經書跟伺候容眠,這些律法倒是不懂幾個,現在聽容眠一說,扳回一局,人都要上天,立刻不依不撓:“外來的?那還是先學學本國律法再來跟我們談生意。”
刀疤臉氣的,眼神陰郁的狠狠剜過去,阿卡吓得立刻住口,一臉憤然的看着容眠。
“死小鬼,今天老子把你抽死,看你還有沒有力氣叫。”說着腰間鞭子已經甩出,另一隻大手迅速的按住,刀疤臉看到對方制止的眼神,隐忍着又中途收回去。
身材高大挺括的男子的按住身邊的同伴,在轉臉看向容眠,眼底沒有半分生氣反倒多了幾分欣賞與興趣,态度不卑不亢,也沒有絲毫驚慌比其他幾個多了分從容不迫的淡定氣度,“我們第一次來,相信底比斯的律法不會故意為難一個外鄉人,我的朋友冒失了,我帶他像你們道歉。”
說完他微微彎腰,眼底閃着不明的光,直直看着容眠。
墨綠的眼眸好像有魔力一般,容眠心中驚歎,随即對方走進幾步靠近在他身前,在他耳畔低聲帶着笑:“你們底比斯人是不敢見人嗎?出門一個男兒郎還帶着面紗。”
這是活脫脫的挑釁,容眠見他眸中藏着玩味,心中一沉,同樣低聲回過去:“我們當然敢見人,但是——你不配看。”
說完,他後退一步,這個男子身形高大,有種說不出的隐藏攻擊力,給人感覺很淩厲陰鸷,他退到一個安全範圍内,看着四周:“我們歡迎外鄉人來與我們合作談生意,今天之事既然是誤會,這個道歉我接了。”
“阿卡,我們走。”
容眠說完回身上了馬車。
容眠即便不看也能感受到對方那雙神秘的眸子在緊緊盯着他,這種感覺很不好。
簾子放下,阿卡死死瞪了刀疤男一眼,駕着馬車像王城内走去。
周圍人眼見一場鬧事來的匆匆去的也匆匆,大家笑着交談着慢慢散了。
人走後,男子看着漸漸遠去的馬車唇角揚起一抹笑,身旁的同伴看了相互對視一臉不解:“老大,您——”
為何對一個埃及人那麼縱容。
“由卡,我們是秘密來的,現在還不到公開的時候。”男子用另一種母語對着身邊的同伴道,他提前進入底比斯就是要看看他們如今已經發展成什麼樣。
不過,今天倒遇到個有趣的人。
看他那身白衣若雪的裝扮,以及馬車行走的路線,男人眼底露出一抹探索意味來。
“我們現在這裡逛一逛,等大部隊到了,我們在一起去會會埃及的王。”
由卡等人低頭領命,男子看着大街上熱鬧的場景,琳琅滿目的商品看得人眼花缭亂,埃及人已經富有到這種地步了,王城大街中心如此絢麗繁華。
那雙墨綠色的瞳眸底染起幾許掠奪。
幾個人的身影緩緩消失在人群中。
—— ——
馬車駛進王宮,容眠腦中還閃現着剛才那個高大俊美的男子形象,他的眼睛太稀有,整個底比斯王城也沒見過那種墨綠色。
心底總覺得今天這事有些怪。
他扶着額心,有些莫名煩躁。
下了馬車,回到祭司院,容眠感到一陣疲倦,遣退了阿卡脫下衣袍晾在一邊,一路風塵仆仆,他要去泡個澡沖下一下。
“呵呵,大供奉今天辛苦了。”
一陣低低的調笑,容眠乍然回神,身後一雙大手已經從後攬住他的半個腰肢,貼在他的小腹,溫熱的懷抱,那句好聽的話語噴灑這熱|浪從容眠耳後根傳來。
是提特摩斯。
他什麼時候來的?
該死的,抱住他的腰,他們什麼時候這麼熟絡了?
想掙脫卻被那雙大手借着暗力霸着,容眠不敢随意亂動,隻好後背貼着他的胸,淡淡道;“王到臣這裡來,怎麼不事先找人通報,臣也好準備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