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喻言一樣,他也再思考自己對喻言到底是是什麼感情。
喬沐将手機放進書包,一邊走一邊思考着,他的思緒也宛如風浪,一會波濤洶湧,一會又平靜無風。
總之大起大落,沒有任何進度。
他不明白自己對喻言的好感,究竟是因為曾經的記憶,還是如今的相處。
也分不清楚究竟是愛還是友情。
就在他認真的時候,他沒有注意到前方的公交車站牌,直接撞了上去。
“嘭。”
一聲巨響随之響起。
正坐在公交車站等待公交車的衆人,紛紛望向發出聲音的地方。
喬沐也被撞懵了,他捂着額頭,瘋狂喊着“痛痛痛”,也是在極力忍耐不要原地起飛。
他尴尬的朝看着他的衆人笑了笑,然後捂着頭,快速離開。
腦子也比之前的清醒多了,也正因為這一撞,他決定不去思考了,若是愛情,到點了自然會發現。若不是,在糾結也沒有用。
幹脆别想了!
老祖宗也說了,車到山前必有路。
就這樣,喬沐已經調整好心态,不去思考這個困擾了他許久的問題,轉而去思考接下來的比賽。
七天國慶小長假,肖笑考慮到之後喬沐的行程,便帶着他去了外地玩。
喻言則在基地,由喻舟進行魔鬼訓練。
七天假期已結束,兩人就在機場相遇,踏上了前往首都的飛機。
隻是,喬沐還不知道,在飛機上的這幾個小時,外面的網絡會給他帶來什麼。
由于他前段時間的網絡謠言,給他帶來了一定的知名度。
一些資深的滑手,起初隻是贊歎他的技術,後面随着閑不住網友的深扒,居然發現喬沐就是當年十四歲拿下世界大賽冠軍的中國籍的J國選手。
還有人扒出來喬沐繼母的消息。
但是因為繼母家在J國屬于大财團,還是以慈善出名,從報紙上獲取了喬沐他爹入贅的消息。
有心人便揣測喬沐當年參賽的流程,也開始懷疑喬沐到底是什麼國籍。
一時間網上風雲四起,但很快“漢奸”這個風向的說法,很快席卷網絡。
衆人都認為,喬沐他爹既然都入贅了做了人家的上門女婿,國籍肯定也改了。
那喬沐身為他兒子,肯定也更改了國籍。
國家隊那邊也被各種消息轟炸,隻好先打電話給肖笑确認到底是什麼情況。
肖笑将喬沐的身份證以及戶口簿全部拍照發給了總教練,并且親自上作者号掉馬為自己的兒子澄清。
但也不知道為何,她的視頻隻在發布的第一小時爆了,之後就被人限流,舉報了。
等喬沐他們落地首都已經是淩晨四點。
兩個小鬼頭收拾好行李,便随着工作人員一起坐上了去國家隊的車。
因為太困,兩人上車就睡着了,完全沒有想起來給家人報平安。
等清晨六點,喬沐才悠悠然從宿舍的床上醒來,開機和母親點過去了電話。
撥通的時候,他才想起來現在這個點,肖笑應該沒有起床。打過去也沒有人接。
正當喬沐準備挂斷電話的時候,電話被接起來了。
“啊,媽媽,又在熬夜趕稿子嗎?”喬沐從床上坐起身來,靠在床頭,睡眼惺忪的盯着外面還是漆黑的風景。
那邊傳來肖笑滄桑的聲音,“兒子,你告訴媽媽,當初你是怎麼報名上在J國舉辦的世錦賽的。”
喬沐聽出來了她語氣的不對勁,連忙問道,“怎麼了媽媽,你的語氣聽上去很不對勁。”
“先别管我,先給我說說你是怎麼報名的。”
“是父親嫁過去那家人幫我報的名,我起先并不知道,是後來我收到了信息,才知道。”
“那女的給你辦的?”肖笑聞言,眼睛死死的看着屏幕上喬沐後媽的模樣,“她為什麼給你報名?不應該啊。”
“我也不清楚,發生什麼事了,怎麼突然問這個?”喬沐還沒來得及看新聞,所以壓根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肖笑沉默片刻,還是告訴了喬沐,“不過兒子,你等媽去問問你那個窩囊廢的爹,到底怎麼回事。你在首都好好訓練,我過幾天來陪你。”
“哎!”喬沐揉着眉心,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老是攤上這種糟心事,“媽媽你也不用太擔心,這些東西不會影響我。”
肖笑還以為這是喬沐在安慰他的話,眼淚又止不住了,她看着網上的這些留言都覺得心痛,更何況他還是一個高中生,又怎麼受得了。
但事實上,喬沐真的受得了。
因為比這些更加黑暗的事情,他都遇到過,并且成功的抗住了。
網絡上的人始終和他隔着屏幕,更讓他惡心的是周圍人的操作。
在J國上小學的時候,他本以為同齡人都是好人,但當他被鎖在體育室一天一夜,也沒有人來找他,發現他時,還在叱責他不懂事,随後放學還借此又把他關了起來。
而他的父親,假裝看不見。
帶着女人和他剛剛出生的弟弟,走了。
他的父親,眼睜睜的看着他被人打,然後被拖入倉庫。
那倉庫中,還有惡犬。
喬沐一時不察,被惡狗咬到了屁股。
惡狗虎視眈眈的看着他,那眼神就是要将他活吞了。
為了活命,喬沐在那個夜裡,把惡狗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