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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燕城事變(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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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色葳蕤,煙波浩瀚。

……

與此同時,風月樓的另一邊。

正是月黑風高夜,趁着那老鸨走去的空子,萬晏甯一把摟住沈容青的腰身,順着牆柱一溜煙兒地就從樓上滑了下去,還順手捏了個決,些微變化了此刻二人的服飾與樣貌。

今夜天字樓的客人暫且先隻到了他們一夥,或許之後還會有陸續的來客,但時間緊任務重,必要時刻也先顧不得那麼多,于是也無須過于久留。

地字樓與人字樓的客人自然比天字樓來的多,但也隻是相對,不稍幾刻,二人便如約完成了布置,如此一來,便隻剩下了最後,也是最麻煩的黃字樓。

真可别因這“黃”字排與最末便心生輕意,與前三樓近乎刻意的追求雅緻不同,黃字樓的風格走向的是另一處的極端——極端的市儈。

入樓第一感就是吵了,震的耳膜子生疼,待耳朵上的苦過去,就輪到眼睛受難了。

喝花酒的,搖骰子的,吵的,鬧的,打的,殺的,什麼都有,前一刻還是美人在懷的香豔場景,下一刻沒準就已成了血濺三尺,肉末橫飛的驚悚的畫面。

驚叫聲隻極短暫的閃現過一瞬,而後便為無盡的咒罵與掃興的嘁與取代,不過這都無關緊要,最後都會重歸于買定離手的怒吼與洩不止停的交姌水聲。

萬晏甯略帶厭惡地皺了皺眉,在門口立了半會,還是下定決心拉住沈容青的手腕走了進去。

數種下作味道撮合而成的奇異味道熏得她簡直快要當場吐出,好在目标明确,旁人也并未因他們的到來分來過多的目光。

行至深處,周遭的喧鬧明顯輕了許多,眼前不可盡數的荒唐景物最後都為一卷黃簾所替,簾前并不有人把守,卻不約而同的無人敢上前侵擾。

萬晏甯欲推簾而入,沈容青卻定住了腳步不肯再進一步。

“稍等,還差一些才好。”

考慮到大局,萬晏甯颔首,止住了動作,隻是這會得了閑,又不由得挂念起前人的狀況。

“你身子可還吃得消?”

“尚可。”

沈容青的嘴唇有些發白,三兩滴清液自腮側滾落,之後又在颚下凝成一滴,直直滾落。

他咽了口唾沫,匿于袖中的指尖揮勢如風,殘影畢現。呼吸間,數道符咒于下結成,而後四散半空,飛入這樓中每客體内。

“好了。”步簾并無隔音之效,沈容青唯恐驚擾其後之人,嘴唇嗫嚅一番,從嗓子眼裡掰碎了才敢擠出這倆字。

萬晏甯聽不清,卻能看出他的心思,嗤笑一聲,而後再度牽起他的手腕,幹脆利落地将門簾一掀,大步流星地走了進去。

饒是外頭人想破腦袋也想不透,藏在這門簾之後的也不過是一桌泛着熱氣的酒菜罷了。

萬晏甯隻草草掃過一眼便拽着沈容青尋了兩個空處并靠着坐下。

“這位兄台真是好氣魄,不知如何稱呼?”

一落座,就有個急性子憋不住問了出口。

她夾了一筷子菜,嘗了口,覺着滋味不錯,于是又夾了一筷子到沈容青的碗裡,見他不動,還用胳膊肘頂了頂他。

“無名氏罷了,長平侯世子卻是有你父親幾番風采。”

“哦?這位無名公子竟是認得家父?”那所謂的世子反是一下來了興緻,直起腰闆來,目光也不知收斂地就在他們二人身上遊走,瞧他們氣度不凡,也當是不知哪國來尋樂子的天潢貴胄。

萬晏甯着實是懶得回答他,都不用想,那賊眉鼠眼的樣子簡直是和他那整日鬼迷日眼的老子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要不是就剩這倆并排的空位了,她真是一萬個不願意坐下。

“兄台好生淡漠,難能于這風月樓相見,隻顧着眼前的口腹之欲,怕不是太過掃興了。”

“此月此景,不顧眼前之景,還能如何度過?”

“唉,這你可就不懂了。”長平侯世子□□兩聲,輕拍萬晏甯的胳膊,遞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而後高舉右手,漫不經心地打出一記響指。

不等多久,簾外再度響起了匆匆的步履聲,原來是一水的姑娘小绾應響而來。

她們衣着清涼,儀容姣好,想來定是一批“高級貨”。進了門,個個都似軟了骨頭那般癱倒在在座各位公子哥的身上,半撫半摸,眼中宛若柔情萬千。

美人坐在了萬晏甯的腿上,她卻仍是無動于衷地埋頭進食,一旁的沈容青更是過分,饒是哪般美人如何蹉跎,他隻顧幹坐,還把眼給閉了,叫人無計可施,不知如何是好。

如此怪誕舉措在這更是顯得格格不入,瞧着這各個溫香軟玉吃力讨不得好處,長平侯世子憐惜之心乍起,臉上不由得挂上幾分愠色,譏諷道。

“無名兄台這般不知好,是當真打定要做這出淤泥而不染之人,還是身患隐疾,不便叫我等知曉?”

都入這妓院,踏過最為下作肮髒的黃字樓前段來到此地了,又怎可能是朵盛世白蓮?

萬晏甯聽出他的話外之音,也不惱,而是輕笑出聲。

“你是在說我不行?”

“瞧着,這可是你自個兒講的。”長平侯世子酒氣上了頭,又覺得她不過是個裝模作樣的草包,不再把萬晏甯當回事,倒是她身旁之人,乍眼下去隻是平平無奇,細看下卻别有一番韻味。

高門顯貴家有些别樣的愛好早已見多不怪,沈容青從進門時便不言說,知曉他為人的懂得是内斂,可落入别有用心之人的眼裡卻又是另一滋味了。

酒壯人膽,他丢下懷中的妓女,彎身撫上沈容青的腿根,臉上是藏不住的笑意,呼吸間吐出陣陣濁氣。

見沈容青照舊是那副淡漠的樣子,他喜色更甚,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稍不留神就要往深處遊去,嘴裡也忘不了念着。

“他一個月給你開多少月錢?不如從了我,我翻了倍的給……”

話語未畢,長平侯世子便轟地一聲原地飛了出去,四肢呈扭曲狀的被釘入牆中。

沈容青并不吃驚地經過這麼一次變故,不等他說出“罪不至此”四字,下一刻便有陰影覆來,而後唇上一熱。

在一片瞳孔劇震中,萬晏甯吻住了他。

淺嘗辄止,好似隻是一場蓄謀已久的意外觸碰。

“翻倍的月錢?老子是個上不了台面的東西,小子也是個光張個頭不張鬧的賤貨,怕是全身上下就那一塊玩意是硬的,不然也不會如此不經摔,我不過吹了口氣,你就得斷百來塊骨頭,廢物,真是廢物!”

萬晏甯捧着沈容青的臉,指尖滑過他的唇角,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腦子轟地一聲炸開,頭不是頭的别過臉去,耳垂充血般豔紅。

為掩飾尴尬,她粗略地看過在場姑娘一眼,幹巴地問道。

“這樓中叫…叫的上名頭的姑娘都在這了嗎?”

無人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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