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告訴我的。”林黎開口,“他說有人去我家找我了。”
“雖然你不知道,但你打我電話的時候,我是在現場的。”
由于請了假,所以沒有同事對林黎的沒有出現表示疑問。
雖然也有因為工作事項選擇打電話的,但在沒有接通的時候也往往選擇了放棄。
而陸仁幸卻是那個锲而不舍的。
林黎親眼見證了霸總從拿着他手機看彈出消息到最後選擇了手機關機的全過程。
再後來,他聽說這個别墅裡多了個人。稍作結合,他就得出了答案。
他沒有想到霸總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
“我想了一圈,能在我請假後還來專程來找我,甚至還會追到我家裡來的人,也就是你了。”
陸仁幸恨不得直接上前去捂住林黎的嘴。你知不是道這話聽起來很讓人誤會啊。
本來沒什麼的,但意識到這個殘疾霸總似乎有什麼奇怪的大病,明明正常的相處都能看出不一樣的感覺。
如果說陸仁幸看到林黎的第一反應是驚喜的話,在林黎開口的時候他都想要謹言慎行了。
無他,确實有些害怕。
但這其實隻是一瞬間的感覺。
陸仁幸知道這也不是林黎的錯。他是受害者,而作為被扯入的路人,他有資格去怨恨,但這股情緒更應該沖着罪魁禍首,而不是另一個受害者。
他們沒有太多時間,稍微商量了一下,決定先離開這裡再做打算。
林黎和霸總在這裡度過過很長一段時間。雖然時間流逝,但這的布局還是沒有什麼改變。
林黎朝着陸仁幸招了招手示意他跟上。
這個時間,别墅裡似乎都沒有什麼人,陸仁幸快步跟上林黎,一邊打量着環境。
開始他是被關了小黑屋,之後在陷入深眠後被轉移到了另一個房間中,一直沒能看看這裡的情況。
很明顯,這棟别墅的主人是花了心思的,牆壁吊頂挂畫,每一個細節都在宣告着主人的品味。
陸仁幸對這些東西沒有什麼專業的鑒賞能力,如果讓他來評價的話,他隻能說出兩個字,那就是好看。
是那種大氣的好看,不是那種帶着土氣的“金碧輝煌”。看似平凡的地方仔細觀察似乎都能看出些不同。
隻是在這低調大氣的裝飾中,陸仁幸發現了一些格格不入的東西。
那是一副在牆角的塗鴉,筆觸稚嫩,和周圍的環境都格格不入。
就像是在大佬雲集的會議上出現了一個隻會瑪卡巴卡的孩子,實在是讓人不得不在意。
這仿佛是被保潔阿姨遺忘的角落。
林黎扭頭,意識到了陸仁幸的視線,他也看向了那個塗鴉。露出了恍然的神情:"沒想到這個竟然還在這裡。"
雖然理論上這個别墅是歸屬林黎的,但在林黎搬出去後,他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他不認為這裡是他的歸處,于是這裡就這麼空置了下來。可能隻有霸總會每隔一段時間派人來打掃一下。
“你還記得這幅畫嗎?每次我派人來打掃的時候,都專門讓他們不要把這裡清理了。”
突然響起的聲音讓兩人心驚肉跳,被吓了一個激靈。陸仁幸隻感覺一陣涼意從背後直沖腦門。
那聲音離他們不遠,似乎就在耳邊。
“跑!”陸仁幸大喝一聲,沒有扭頭去尋找聲源的意思,拉着林黎的手沖着樓梯開始沖刺,目标就是大門。
霸總坐着輪椅沒那麼容易追上他們。
但就在兩人沖到一樓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裡出來了一堆人,呈半包圍圈,将出口密密麻麻的堵了起來,包圍圈逐漸縮小,還在向兩人逼近。
身後傳來了機器運轉的聲音,無處可逃,陸仁幸向後瞄了一眼,看見霸總正坐着電梯下來,身後還跟個兩個像是保镖似的壯碩男子。
看來最後一條路也被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