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遊戲開始,陸仁幸再次開始洗牌,似乎是覺得自己一個人來不能夠将牌全部打亂,或者是覺得仔仔和沈關裴會沒有參與感,他從自己手中随機勻出了兩份,交給了仔仔和沈關裴。
“來幫我一起洗。”
沈關裴原本打算翻牌的動作頓住。
他還以為陸仁幸是個老手,随便一抓牌就能将手中的紙牌平均分為三份。但沒有想到這隻是他的錯覺,陸仁幸有沒有那個能力另說,但就算洗牌也要大家有參與感,這一點還是讓他心情有些複雜。
仔仔則完全沒有想那麼多,他對陸仁幸交給他的任務沒有任何排斥,反倒是有點興奮能參與到其中。
隻不過他的手還是太小了,做不來什麼花式的動作,隻能将牌放在桌上胡亂打散後在聚到一起,也獲得了不少樂趣。
沈關裴看着仔仔快樂的玩着卡牌,似乎知道了一點陸仁幸讓他們參與這個過程的用意。
隻是也不必将他放在和一個幼崽相同的位置吧,他對這種程度的參與感沒有什麼興趣。
雖然這麼想着,但他手中的動作并不慢。
雖然之前沒怎麼接觸過這類紙牌的遊戲,但看着陸仁幸的動作,他也很快學會了怎麼洗牌。
甚至在陸仁幸做出了一個花式獲得了仔仔的驚歎後,不知道處于什麼心理,直接複現了一次操作。
獲得了仔仔的驚歎歡呼和拍紅了的手掌。
讓他忍不住在仔仔“再一次再一次”的呼喊中再來個返場。
他沒能成功返場,因為他的動作被陸仁幸制止了,他抓住了仔仔拍的通紅的手掌,對他比了個暫停的手勢。
“好了,别玩了,直接開始吧。”
這個時候陸仁幸的身上出現了獨屬于大家長的威嚴:“都把牌給我,我來發牌。”
沈關裴和仔仔沒有異議,乖乖将手中的牌交給了陸仁幸。
隻是在上交的途中,沈關裴的動作卡頓了一下。
不對,他為什麼要這麼聽話?
沈關裴瞥了一眼一本正經的陸仁幸,隻覺得不知怎麼的身體自己就動起來了。
恐怖如斯。
但至少可以确定一點了。
陸仁幸不可能是卧底。
既然這樣的話,之前對陸仁幸的一級警戒就可以去掉了,他的危險性大大降低。
有這種忍不住讓人跟着做的能力,不會願意做一個區區卧底。
所以他其實是在追求自己?
想到這裡,沈關裴感覺自己的耳垂似乎在發燙。
之前的行為都是在追求自己的話……
沈關裴想到了自己對他的冷臉。
就算自己這麼冷漠的對待他,就算自己拒絕他,竟然也能做到這個地步,追到了他能和自己獨處的機會。
說是獨處也不太準确,但至少比起公司那種到處是人的處境,這個綜藝确實可以算是他們之間的獨處了。
沈關裴在内心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感歎于陸仁幸對他的不懈追求。
可惜隻能錯付了。
沈關裴對此表示遺憾。
為了安慰陸仁幸受傷的心靈,沈關裴決定不再對他實行針對性防守了。
陸仁幸自然是不知道沈關裴在發牌的這段時間裡想了什麼的,他将牌平均分為三份,然後拿起了屬于自己的那一份。
他沒有看手中是什麼牌的意思,隻是取了最上面的一張,放在了三人前面的空地。
仔仔并沒有做出和陸仁幸一樣的選擇,他迫不及待地将所有卡片攏在了手裡,由于手掌太小,他正一張一張的看着自己的卡片。
看着兩人的動作,沈關裴也拿過了屬于自己的卡片,雖然才是第一次接觸,但在他的動作下,卡片形成了一個完美的扇形。
陸仁幸的卡片已經犯下,那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卡片。
仔仔則捂着嘴偷笑,他拿出了一張卡片,用手捂得嚴嚴實實的,放在了中間。
沈關裴想了想,從手中的卡片中抽出了一張,也加入了戰鬥。
“一二三,翻!”
幾個人幾乎同時翻開了卡片。
隻見桌上的是一把洋槍、一隻蜜蜂,還有一隻公雞。
“啊~”仔仔忍不住發出了失望的聲音,默默收回了自己的洋槍牌。
“看來這局是我赢了。”沈關裴開口。
陸仁幸面色不變,隻是個遊戲而已,他将自己的蜜蜂抛向了沈關裴:“是你的了。”
沈關裴接過,将蜜蜂放進了自己的一堆牌中,又伸手,将開門紅的公雞也帶了回去。
“那麼第二局。”
仔仔飛速的放出了一張牌,如果沈關裴沒有錯的話,還是原來的那一張。
但幼崽顯然沒有意識到自己沒帶任何掩飾的動作早已被大人看穿,神采奕奕的樣子。期待能打到一隻大老虎。
這次沈關裴沒有想太多,直接扔出了一張卡片。
陸仁幸仍然沒有看牌的樣子,他随手抓了一張牌,放在了中間。
這一次,什麼都沒有發生。
沈關裴的蜜蜂,仔仔的洋槍,陸仁幸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