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事情發展的非常順利,陸仁幸成功通過了面試順利入職,也很快适應了新的生活。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作為一名新入職的員工,他接觸到沈關裴的幾率小到可憐。
畢竟作為公司總裁,沈關裴并不是走的親民路線,不會時不時的來視察下面員工的工作情況。
大多數情況整個集團就像是一個運行完美的機器,齒輪嚴絲合縫,上級發出指令,确認目标,下面的小齒輪就這麼滾動起來,并定時彙報每顆齒輪的工作進展,按實彙報,确保沒有齒輪搶工,有問題也能及時反饋。
和其他公司沒有什麼差别的流程,但在這裡運行良好。
而這其中自然有一個機會能有機會見到沈關裴,那就是向他彙報的時候。
這的确是個很好的機會。
陸仁幸對沈關裴的接觸不多,但也能感受到他是一個很冷淡的人,感覺什麼都不被他放在眼中,是一款精英型事業心霸總。
這也代表着,他也存在着這款霸總的特性,那就是容易對工作吹毛求疵。
如此,向他彙報的工作自然是成為了一個燙手山芋了。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對對沈關裴的冰冷氣場而無動于衷的。
就這樣,已經入職一段時間和周圍同事打好關系的陸仁幸,借着這一次機會,得到了和沈關裴出席同一場會議的權利。
陸仁幸翻着文檔看了好幾遍,還對照着相關的資料熟悉内容,确保自己對項目情況的了解,就算不能達到十分,也要有八九分的水平。
他早早來到了會議室,會議室中間擺着一張橢圓形的長桌,他找了個邊角的位置,落座了。
他隻是代為出席而已在這裡實在算不上什麼,而且他也不喜歡太過于張揚。
就在他落座後不久,陸陸續續的,這個會議室也變得充盈起來。
不久,大家安靜下來。
陸仁幸也剛知道了環境的變化,他擡頭順着衆人的視線朝門口看去。
沈關裴似乎天生就适合穿正裝,普通人西裝領帶隻會讓人覺得他是賣保險的銷售,但陸仁幸相信,這種事情絕對不會發生在沈關裴身上,他的身上有一種氣質,讓人相信就算他隻是穿個麻袋,也絕對是私人定制的高奢款。
能在高寒雪山上盛開的自然隻有高潔堅毅的靈魂。
氣質過于突出的後果之一就是,其實人在第一眼見到沈關裴的時候就會為他身上冷傲的氣質而卻步。往往會忽視了他的長相。
陸仁幸隻在電梯門口和沈關裴近距離接觸過,那隻是驚鴻一瞥,卻也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隻要不被沈關裴周身的冷意逼退,就會發現沈關裴的容貌确實也是上等,甚至可以說是精緻,他的臉型并不屬于堅毅的那種,沒有傳說中刀削般的下颌線,隻能說面部棱角恰到好處,眉毛筆挺,下方雙眼烏黑有神深不見底,仿佛裡面隐藏着另一個世界,鼻子高挺唇珠飽滿,雙唇形狀完美,色澤也……
陸仁幸注意到一束充滿存在感的視線,他擡頭,卻恰好撞進了一雙黝黑的瞳中,很熟悉的眼睛,他剛才還贊歎過的那雙瞳。
他猛的收回了視線。
低頭,緊盯着自己面前攤開的本子。
手上緊緊的捏住了筆,試圖在本子上寫些什麼。
卻不知道能寫些什麼。
隻能在腦海中毆打自己飄散的思緒。
幾分鐘過去,陸仁幸稍微冷靜了點,他努力不讓自己回想那尴尬的場景。
但事實總是不如人願的,當你逃避什麼的時候,那個場景反倒會在你的腦海中循環播放,讓你反複社死。
而就在陸仁幸試圖腳趾扣地轉移注意力時,他注意到了在他和沈關裴視線相觸點時候。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覺得沈關裴的瞳孔好像不受控制的縮小了一點。
但實際眼神相觸也就是一刹那的事情,因為下一秒尴尬的陸仁幸就已經忙不疊的移開了視線。
隻是,那驚鴻一瞥殘餘的影相似乎停留在視網膜上,誘使人類去探尋真相。
陸仁幸也顧不得腳趾扣地了,反而在腦海中反複播放那個令自己感到尴尬的畫面,試圖去抓取蛛絲馬迹。
可惜這隻是徒勞,就像手中沙,當你越想抓住,沙子隻會在手中流逝的更快。
陸仁幸甚至懷疑這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所以,是自己的錯覺嗎?
陸仁幸擡頭,朝沈關裴投去了探尋的視線。
但這次他隐藏的很好,因為沈關裴是絕對的主角,所以陸仁幸的眼神隐藏在衆人之中毫不顯眼。
當然,這隻是陸仁幸自己怎麼想的。
沈關裴隻感覺在自己剛走到會議室門口的時候就被一道極具存在感的視線盯住了。
但他并沒有打草驚蛇,而是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現的樣子如往常一樣的踏進了會議室,在衆人安靜下來後談定的開始環視會議室,不動聲色地确定目标。
隻是目标的隐藏能力似乎很差,隻是和他視線剛接觸,就猛地低下了頭,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表現出來就像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隐藏不住自己的情緒。
但沈關裴的記憶很好,他認出了這個人。
這個他在這個會議室中唯一的陌生人。
不,其實也不是完全陌生。
他們見過一次,在一個電梯廳正對着的走廊上。
沈關裴半垂下眸,遮住了眼底的神色。
可能嗎?
一個在前不久出現在你面前的人突然坐到了你的面前。
巧合?
沈關裴不相信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