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秋單膝跪下,“璃秋承蒙主子關照,唯對主子馬首是瞻,若非主子讓我跟蘇月清作對,破壞她不少算盤,整個繡房都快成她的天下了。”
“你自己也聰明認真。”她說着把話題繞回到清武帝中毒一事上,“你是怎麼出來的?”
璃秋:“我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就趕出來了,那時候秦大統領還未封鎖宮門。”
說着她似乎想起什麼,“主子,之前你讓我盯着蘇月清,我發現她剛調到皇上宮中做事時,我看到她動了送來的安神香,當時她說懂醫術,幫皇上檢查安神香,後面我看皇上都沒什麼事,也就沒放在心上。”
李之夭前不久才剛想起一些書中的劇情,不偏不倚,正好是清武帝中毒這段。
對于覺醒劇情時靈時不靈這件事,她見怪不怪了,及笄那年雖然知道得更多,中間有些個地方就說她是怎麼作惡,然後被蘇月清收服,忠心耿耿的幫忙禍害大魏。
他們要成就大業,換做是她也會這麼做,現在她不想讓大魏滅亡了,換言之組織他們的行動,成敗在天,事在人為。
這條路上本就見刀見血,真槍真刀的闖出來,誰都不會對誰下手有輕重之分。
李之夭對時雨道:“你讓飛鴻走一趟,去找陳太醫,跟他說解毒之法,升一升官職,日後好盡心盡力些。”
春夏遞來筆墨,她邊寫邊解釋,“你那日看到,她就在香裡動手腳,皇上每次跟段蘭之争吵完,哪次不是氣得頭疼,需要安神香來定心神。”
“可是上次出事後,孫公公已讓人排查了所有東西,若有問題,又怎麼現在都沒發現。”
“蘇月清有腦子,點了安神香沒什麼事,若在加上安神茶,她加進去的東西跟安神茶想沖,豈不要命?她監守自盜,若是知道手法,你還愁那些太醫解不了?”
璃秋恍然,李之夭寫好信後,飛鴻進來,“你送她回去,順便去找一趟陳太醫,今日出了這麼大的事,宮裡所有人怕都要接受盤查,早點回去以免惹禍上身。”
話語最後,特意叮囑璃秋,“照顧好自己。”
書中蘇月清為博取皇帝信任,暗中跟裴淮互通一氣,所以對清武帝下了毒,此毒并非隻有她能解,而是隻有她才知道源頭,知道源頭,等于掌握了一國之君的性命,帝王為了活命,自是會保下她,留在身邊為己用,一旦跟皇帝接觸多了,整個國家大事就算不知全貌,也能知曉六七。
上次舍利一事,璃秋暗中動了手腳,不然孫廣全怎麼也想不到蘇月清膽子大到藏在禦書房,璃秋将其轉移到蘇月清屋子,才能搜出來。
正是出了這樣的差錯,蘇月清在皇帝面前建立的信任土崩瓦解,迫使她不得不提前說清武帝中毒一事,以此保命。
月亮光澤越來越暗,天際隐隐有些發白的迹象,這兩日宮裡亂做一團,原本她計劃好離京城去北唐的時間也不得不往後拖了拖。
她隐隐有些擔心紀無涯,下月集上卷看了許久,其中有些不乏是江湖習武之人才知道的話術,線索一點沒找到。
擔心按照裴淮的勢頭,能在北唐站穩腳跟。
閉門謝客了幾日,倒是有人坐不住了,白日青天膽敢翻牆頭。
青年郎君穿着大魏的服飾,手裡把玩着一塊石頭,瞄準方向,朝着李之夭腳附近的池塘扔了出去。
“未來的新娘,我來找你并不違反你們大魏的規矩吧?”
李之夭自然不慣着裴承澤,“拿竹竿子把他捅下來丢出去。”
大門開了又合,小順子站在門口小道:“五殿下,我們主子說了,現在和親她不樂意了,你若想和親,去城裡逛逛,拜訪拜訪大臣,特别是晚宴上叫的最歡的人,看看他們願不願意把女兒嫁你,若是願意,趕緊找皇上說道說道,以免又被人壞了好事。”
裴承澤望着緊閉的大門啞然失笑,拍了怕屁股上的灰塵,無視百姓打量的目光轉身就走,心情似乎還莫名的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