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濤:……
就很煩。
但是必須要忍受,因為這個人認識局長。
陸少濤拿出警員證,出示給周秉文看,說道:“警察辦案,請配合一下。”
周秉文用了十秒回憶自己最近有沒有什麼違法亂紀的行為後,說道:“呃,您請說?”
這時,一直沒開口的晁清河說道:“我要找那隻,被救下的狐妖。”
周秉文一愣,緊張起來。
狐妖,不就是昨天顧言一帶回來的小白狐狸嗎,這個人身穿道袍,難道是打算來收妖的?
别墅裡不止有妖怪,還有厲鬼,道士的本職工作就是驅鬼捉妖,如果他讓這個人進去了,沒準顧言一覺醒來過來,就發現自己的家庭成員全都被一鍵清空了。
“不行不行!我不是房子的主人,沒資格放你們進來,你們有什麼事就在門口先等一下吧!對了,我去給你們上茶!”
說完又跑回去了。
晁清河想叫住對方,讓他把主人叫起來放他們進屋。
他倒是想直接進去,但房子周圍被人下了禁制,沒有受到邀請的人不能随意進出,這個術法,針對的就是他們這些有修為的人,也包括非人類。
房屋的主人這麼做的原因也很簡單,他不想被對方打擾。
晁清河也不是不能強行闖入,但兩人素昧平生,他即便再怎麼急迫,也不想還沒見面就結下仇怨,況且看别墅的格局布置,對方在風水上是花費了心思的,他若強行破壞,這仇可就結大了。
沒多久,周秉文就端了兩杯茶水出來,茶是沈家友情提供的好茶,顧言一不喝,周秉文和其他的妖魔鬼怪倒是喜歡。
“二位請喝茶。這個是凳子,請坐請坐。”
他甚至還搬來兩張靠背椅和一張圓形的小矮幾,把放上保溫熱水壺和茶壺,讓他們兩人口渴了自便。
後來想想覺得還不夠周到,又搬了幾碟瓜子零食,切了盤水果端上來。
一切做好後,周秉文終于放心了,說道:“二位稍等一下,屋主昨天忙得太晚,估計還得有一會兒才能起來,二位就先在這裡稍坐等一下。”
陸少濤:他真的,我哭死。
還好這片别墅已經被廢棄,不然來往的人看到他的這幅模樣,他這輩子的臉都要丢完了。
再看晁清河,雖然神色是掩不住的急迫,卻仍舊坐了下來,甚至品起了茶。
周秉文也不敢直接走,就在門口陪着兩人說了一會兒話。
主要是周秉文和陸少濤說,晁清河聽。
陸少濤:“周先生,我聽說這裡是出了名的鬧鬼地,樓盤都廢棄了,前幾年出事的屋主很多,怎麼現在我看着好像又有人住了?”
他看了下被沈家盤下的幾棟别墅樓,不僅門口停了車,花園也被修剪過,有人活動的痕迹明顯。
周秉文看了一眼晁清河,不敢說太多,隻含糊道:“就是,确實有點小問題,不過都解決了,問題不大,嘿嘿。”
晁清河聽得眉頭一皺。
周秉文沒有作陪太久,就以手上還有事要忙跑了。
陸警官的脾氣倒是不錯,也開朗健談,可和他一起來的那個道士,臉黑得簡直要把人給生吞了,仿佛周秉文不是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而是他的殺父仇人一樣。
周秉文:伺候不起,溜了溜了。
等到顧言一醒來,他才趕緊告訴對方,門外的兩人已經等了一個上午了。
顧言一推門而出,徑直走到門口。
陸少濤他認識,見到老熟人,顧言一笑着說道:“陸警官,出外勤啊,辛苦了。”
陸少濤先是一愣,沒想到他沒在單元樓找到顧言一,最後竟然在這裡碰到了他,也驚訝于顧言一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而後轉念想到對方的神棍身份就釋然了。
如今什麼事發生在顧言一身上,他都不會覺得奇怪。
陸少濤:“顧先生您好,其實是這位……晁清河先生找您有事,他和我們局長提前報備過……”他臉上恰到好處的尴尬和為難,把沒有說完的話全寫進了表情裡。
顧言一看向晁清河,他能感受到對方身體裡流轉的絲絲靈力,這種水平的修為到修真界裡,大小是個築基期的修士。
這種水平對顧言一而言自然不值一提,可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是金字塔尖的存在了。
同一時間,晁清河也在審視顧言一。
他第一個感覺是:顧言一是一個普通人。
可這當然不可能,再細細探究,卻察覺出了眼前的人其實更像是一個黑洞。
讓人難以察覺,和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沒有絢爛惹眼的光彩,但是力量卻強大到足以吞噬一切。
他慶幸自己剛才沒有選擇強行闖入,而是安靜在外等候。
晁清河臉上的神情也收斂了,沖顧言一作揖,道:“顧先生,請問我能見一下您昨天救下的白狐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