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暫的階躍期間,安辰星通過蘇格蘭遞來的全新智腦确認到了現今的年份——新世紀39462年,當然,主星計時。
安辰星知道,将近4萬年的曆程并不是這個種族的全部,蟲族曾經曆過認知科技大斷層時期,具體消耗時長已不可考,被定稱為遺失紀。
一些文明權限者猜測,遺失紀的蟲族才是處于強盛巅峰的蟲族。現今很多重大領域的科技都是那個時期的遺物,比如現在進行的[空間階躍],一項能夠規避長途星際航行的高能科技。
可惜,現今的蟲族隻能單純地對這項技術進行應用,而不具備對其深化和改造的能力。階躍成型的重要理論已經徹底喪失在了遺失紀,而靠蟲族如今的科技高度是無法準确辨别出其中決定性參數的。
這也不是最令蟲遺憾的,因為遺失紀多的是連應用數據都沒能留下,永遠不為蟲所知的高能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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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米德星區,首序星,月夜殿堂。
極盡奢華的一層大堂中,有兩隻雄蟲在打花牌,而他們的周圍,圍繞了不下五隻的護理機器蟲。
“兩張圈圈獸,咬你的腦袋。”一位身材較小的雄蟲往桌上丢出兩張牌,閑聊道,“璃拉,布魯那家夥開始和雌蟲進行深度接觸了?”
“兩張可可果,圈圈獸吃飽了。”被叫做璃拉的雄蟲一頭銀色長發如瀑,笑容溫和,“你從哪裡打聽到的?”
“還用打聽嗎,最近他身上雌蟲味重得連高級清潔劑都去不掉……一張感染源,你的可可果不能吃了。”嬌小雄蟲接着問,“他到底什麼情況?”
“一張加強輻射,現在圈圈獸也被感染了。”璃拉邊出牌邊搖了搖頭。
沒有蟲能知道布魯的想法,這蟲大約兩年前從主星下調到這裡,到現在都不熱衷和他們打交道。
于是璃拉隻能說,“他大概有自己的想法吧,積攢貢獻點什麼的。”
“不太可能,平時瞧他也不怎麼消費,攢那麼多貢獻點幹什麼?”嬌小雄蟲眉毛微挑,“我真是想不通怎麼會有他這麼勤快的雄蟲,每周接觸義務超前完成不說,還額外通過各種私蟲的申請……”
近期更有預演愈烈的趨勢,以前布魯就算再怎樣,也僅僅是和雌蟲到淺度接觸為止,怎麼就忽然開始深度接觸了呢?
對面的璃拉催促道,“快出牌,音裡。”
“唔……”嬌小雄蟲回神去看牌,表情變得糾結與為難,過了許久才試探性打出一張。
“咕噜怪……真虧你打得出來,看我一張冷凍瓶。”璃拉牢牢控制着牌局還不忘刺激蟲,“你說把它釀成咕噜酒好不好?”
“啊!不玩啦!”炸了毛的音裡将手牌往桌面上一攤,直接開擺。
“好吧,”璃拉也随之放下手牌,“我不得不提醒你,這周已經過去大半,你隻完成了不到兩成的義務接觸次數。”
“下周是我的定休周,我會在那結束前補上。”
“我對你已經夠放縱了,上周你也沒有完成指标,唉,多麼希望你和布魯可以中和一下。”
音裡給他一個哀怨的眼神,“你蟬聯首席位多年,早就忘記了雄蟲的苦……”
他說到這裡突然猛地一停,仿佛意識到什麼,竟幸災樂禍起來,“哈哈!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布魯那家夥真正想要的是首席位啊!”
一向淡定的璃拉此刻笑容僵在了臉上。
星區首席閣下,即雄蟲陣營代表發言蟲,平日負責管理在留雄蟲和其他陣營的溝通,自身将不再需要履行繁重的強制接觸義務,擁有比較高的特權和自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