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溫語蓉否定,搜腸刮肚地尋線索,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想不出來就别想了,”李禹勸慰道:“說不定哪天靈光一閃,就有答案了。”
“也許吧。”溫語蓉無奈地扯了扯嘴角,問道:“你推算我多久能恢複正常生活?”
“那麼想上班呀?”李禹挑挑眉,想了想說:“應該很快吧,我會派人保護你,安全問題大可放心。”
“一兩天夠嗎?”溫語蓉着急地問。
李禹給不了絕對答案,隻笑笑勸慰:“放心,很快。”
“好吧。”溫語蓉輕歎口氣,隻能忍。
“要不你先休息。”李禹看溫語蓉眼睛都快沒光了,估摸着她是困了,便提議道:“我的人過會兒就到,到時候讓他們守在門口,不會打擾你。”
“那我等會兒。”溫語蓉揉揉眼睛,強打精神。
李禹看她睡意濃濃,困得不行,笑道:“不方便的話,我坐外面守着也可以。”
“不用,不用。”溫語蓉可不敢讓大佬給她守門,她還想多活幾章。
“那你趕緊休息,人到了我會安排妥當。”李禹調整了椅子的方向,直接對着門口,避開了對着床的視線。
“麻煩你了,謝謝。”驚懼過後溫語蓉又困又乏,實在有些撐不住,大佬你坐那就坐那吧,咱要求也不能太多。于是溫語蓉從椅子上起身,拿了換洗的衣服,去廁所洗漱了,直接鑽床睡覺。
“晚安。”李禹背對着床閑閑地說。
看着他筆挺的背影,溫語蓉莫名感覺臉有點燙,吞了吞口水道:“晚安。”火速蒙上頭,秒入睡。
過了幾秒,隻聽“啪”一聲響,四周一暗,李禹竟然還貼心地關了燈。
感謝大佬。溫語蓉默默想,昏昏沉沉就睡了過去。
淩晨一點多,溫語蓉迷迷糊糊起床上廁所,擡眼看到凳子上正襟危坐的李禹,可憐兮兮在那裡刷手機。四周漆黑,手機光暈出模糊光影,半夜三更,黑燈瞎火,溫語蓉很擔心他回頭,是個無臉男。
李禹聽見床上的聲響,帶着些無奈開口:“不好意思……出了點狀況。”
“啥……狀況?”溫語蓉打開手邊的台燈,光線還是有點亮,刺得她眼睛直發酸。
“連環車禍,三輛車撞一塊兒了。”李禹依然背對着她,隐約透露着生無可戀四個字。
“人沒事吧?”溫語蓉問。
李禹吹口氣,把額頭的碎發吹開,無奈道:“中間那輛有點嚴重,人送醫了;前後兩輛都是是輕微傷,就是卡在車裡,救出來花了點時間,也就三個小時吧。”
“……”溫語蓉有點無語了,大佬在這裡幹坐了三個多小時,還沒等來他的援兵。她有點過意不去,于是說:“要不,你回去休息吧,我覺得今天也不會有什麼事了。”
“你家門鎖已經被撬開過了。”李禹漫不經心地說。
“進賊了?”溫語蓉一驚,預感不妙。
“不知道是不是賊,直接踹出去了。”李禹換了個坐姿,轉身看向溫語蓉:“那天在小花園,你有見到其他人嗎?”
“沒有。”溫語蓉搖頭,把被子扯到脖子以下,現在情況有點滑稽,大佬在小凳子上坐了三個多小時,自己美美睡了三個多小時,怎麼盤,大佬都很吃虧。
“那天她喝得挺醉。”李禹說。
怎麼突然聊小花園了?溫語蓉想大佬肯定是坐着太無聊了,才會半夜三更閑扯。為了回答他的問題,溫語蓉再次回憶起當天的情形:“的确有點多,在小樹林裡吐,一直說疼,讓人幫幫她。之後我們就出了小樹林,坐在花壇那邊,沒多久,你就來了。”
“好。”李禹點點頭,沒再深入話題。
四下漆黑,兩人再次陷入沉默。李禹一直在手機上打字,手指飛快,一條一條消息往外輸出。
想上廁所。溫語蓉移開目光,默默拿出自己的手機,看新聞。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有人在外面輕輕敲門。李禹起身走過去,打開門,他閃身走了出去。過了一會兒,他又回來,一邊把椅子推到原來位置,一邊說:“我的人在外面守着,不會進來,你安心睡。”
“嗯。”溫語蓉點點頭。
李禹繼續道:“這幾天不要去上班,等我把事情處理好了,你再去打工。”
“又請假?”溫語蓉面露難色,今天請完假明天接着請,還沒法預判請幾天,公司應該不肯批假吧,會不會不爽員工一直請假而辭了自己?公司可是她主陣地,丢不得。糾結再三,她隻能吞吞吐吐地說:“白天應該沒什麼危險吧,公司也挺安全的。”
“你喜歡上班?”李禹笑問。
“對,我喜歡工作。”溫語蓉内心翻了八百個白眼,鄙視自己一千多次,才說出這麼一句違心的話。
“放心,不上也不影響你那組銷冠。”李禹笑,并不信她的說辭,但轉念一想,也不能因為這事把人家困在這小小的房子裡,這和軟禁有什麼區别。于是,改口道:“上就上吧,我派人暗中保護你,不會影響你工作。”。
“萬謝、萬謝。”再獲自由,溫語蓉忍不住咧嘴笑,避開請假的種種尴尬,渾身都感覺舒爽。
“走了,好好休息。”李禹笑笑,邁步離開了房間。
“拜拜。”溫語蓉擺擺手,目送大佬離開,頓感一身輕松,掀開被子,跑向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