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塵淵這家夥,不是說好了兩天後再來看她的嗎,怎麼今天就趕過來了。
她回頭望過去,就見男人臉色鐵青,正滿是敵意的看着被遲夜抱在懷裡的女人。
最後,在遲夜的提議下,她是被顧塵淵強勢攥着手腕拉走塞進了黑色的賓利車裡,“你們圈子裡葷素不忌的作風我聽得多了,楚瑤,你已經是顧太太了,我希望你最好不要有那樣的心思。”
楚瑤無語到了極點:“顧塵淵,你是不是有病?”
“有病就去治,不要整天胡思亂想。”
顧塵淵冷着臉:“你們剛才在假山後面摟摟抱抱,你以為我沒看見嗎?”
楚瑤:“......”
那隻是她頭發上沾了樹葉,白以沫幫她拿掉,靠得近了點,僅此而已。
楚瑤無處吐槽:“那又怎麼樣?我們女生從幼稚園開始,就是要結伴一起去廁所的,摟摟抱抱不是很正常?”
顧塵淵:“片場流言蜚語喧嚣,你别告訴我你不知道。”
“你也說了那是流言蜚語,我從出道至今,流言蜚語還少嗎?”楚瑤覺得跟顧塵淵這種人越來越無法溝通了。
自從他撕下僞裝,坦白不愛她之後,這人就跟打翻了醋壇子似的,什麼都要過問,什麼都要幹涉,現在連她跟女人相處也要來管一管了。
楚瑤側過頭,撫摸上顧塵淵陰沉沉的臉,突然就笑了起來:“顧總,你不對勁呀!”
顧塵淵絕俊的側臉落在她溫熱的掌心裡,順勢蹭了蹭,周身的戾氣突然就消散了,連聲音都低了三分:“什麼?”
“你的行為跟你的言語完全不符呀。”楚瑤樂不可支的模樣:“你口口聲聲不愛我,可你現在的行為舉止跟吃醋沒什麼區别呀。”
“是麼?”
“是呀!”楚瑤柔軟的指腹輕輕碾着顧塵淵敏感的耳垂:“隻有愛的死去活來非我不可的男人才應該有你這樣的反應呀。”
顧塵淵:“......”
顧塵淵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着,好半響沒作聲,隻是靜靜的看着她,眸色如暗夜裡翻滾的深海,海面平靜無波,海底暗潮洶湧。
楚瑤見他不說話了,笑的更歡快了,“顧總是被我猜中心思了嗎?”
顧塵淵神色寥寥,寡淡回應:“你覺得是什麼就是什麼吧。”
楚瑤:“顧總真愛上我了?”
“愛上你會怎麼樣?”
“不怎麼樣。”楚瑤收回手,欣賞自己漂亮的指甲:“至少應該尊重我的意願,不逼我做令我為難的事吧。”
顧塵淵沉默良久,不知在想些什麼,末了,才問:“你真覺得我愛上你了?”
“沒有,我也就随口一說而已。”楚瑤又笑起來,眉眼彎着,清甜的嗓音裡多了一抹嬌俏和妖娆,“顧總不過是本性暴露,占有欲作祟罷了。”
顧塵淵定定看着她,眸色複雜。
楚瑤扳過他的手腕,看了下腕表上的時間,“我今天下午還有一場戲,時間快到了,你别耽誤我工作。”
顧塵淵轉動着手腕上的手表,這塊手表還是她送給他後被扔進遊泳池被他連夜撈上來的那一塊。
從那之後,他一直戴在手腕上,除了洗澡睡覺,再也沒有取下來過。
顧塵淵撫着她的後背,親了下她的唇,“你既然知道我的性子,就不要再弄出些亂七八糟的绯聞出來堵我的心,嗯?”
楚瑤笑倒在他懷裡,被顧塵淵樓抱住,顧塵淵見她要笑岔氣的模樣,也不惱,就這麼靜靜淡淡的抱着她,等她平靜些了才問:“有什麼好笑的?”
“還不夠好笑嗎?”楚瑤在他懷裡仰起頭:“我親愛的英明的顧總,您什麼時候對自己這麼沒自信了?”
“比不過年輕又鮮嫩多汁的小鮮肉就算了,我身邊出現一個漂亮點的女人,你都有危機感了,您這危機感未免也太濃了吧。”
她又恢複了一慣的陰陽怪氣和冷嘲熱諷的腔調,聽在顧塵淵的耳朵裡,竟覺得順耳了許多。
他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他竟然不敢奢求她對他好一點了,她對他态度惡劣竟然成了他能接受的常态。
顧塵淵盡量讓自己心平氣和一點:“你實話告訴我,你跟她真的沒什麼嗎?”
楚瑤:“怎麼可能沒什麼呢,肯定是有的呀。”
“有什麼?”
楚瑤像是故意逗弄他,眉梢微挑:“當然是補償她呀,人家因為我的失誤,差點被龔時那個人渣糟蹋了,我心裡愧疚難安啊。”
“再說,難得遇到一個跟我性格這麼合拍的朋友,我肯定要好好對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