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瑤疑惑,不是說要出差十天才回來的嘛,怎麼才去五天就提前回來了?
顧塵淵立在床沿邊,居高臨下垂眸看着抵在床頭縮成一團的女人,本就冷涼的臉色越發陰沉,眼神仿佛淬了冰。
他喉結滾動着,雙手自然垂落在身體兩側,“你究竟做了什麼?”
楚瑤心虛不已,卻死倔着一聲不吭。
顧塵淵深吸幾口氣,将胸口升騰起來的怒火強行壓下去,給彼此一個台階下:“你如果主動過來吻我一下,這件事就這麼算了,我可以當沒發生過。”
回程的路上,他思來想去,還是不想跟她把關系鬧得太僵了,畢竟他還要跟她過一輩子,就當她在胡鬧吧。
畢竟是自己的太太,除了縱容着,他還能把她怎麼樣呢?
楚瑤眨眨眼,擡眸望着臉色不善的男人,面露震驚之色。
這人莫不是瘋了吧,竟然會提出這麼匪夷所思的要求,他們都已經是鬧離婚的夫妻了,他不會以為她隻是在跟他鬧别扭吧。
見楚瑤遲遲不動,顧塵淵扯掉領帶,随手扔在一旁,轉過身,往浴室的方向走去:“或者,你給我一個滿意的合理的解釋也行。”
危險的壓迫感遠去,楚瑤擡起爪子刨了下自己淩亂的發絲,她有個鬼的合理的解釋,做了就是做了,她本來就是奔着離婚去的,她才不管他心裡怎麼想。
思索片刻,她果斷掀開被褥起床,抱着枕頭出了主卧,躺進了次卧的大床上。
顧塵淵壓根就沒把她要離婚的訴求當一回事,既然如此,就從分居開始吧。
顧塵淵洗漱完,裹着浴袍出來時,主卧已經空無一人,他擦拭頭發的動作頓住,看到床頭少了一個的枕頭,胸口才勉強強壓下去的怒火瞬間燎原般暴漲起來。
他幾乎是怒極反笑,嗤了一聲,随手扔了手裡的毛巾,拉開主卧的門,去推次卧的門。
門被從裡面反鎖了,顧塵淵打不開,“瑤瑤,開門!”
楚瑤翻了個身:“我已經睡了,你也早點睡吧。”
顧塵淵:“你是想要我把門踹開嗎?”
楚瑤才懶得理他,閉着眼繼續睡。
門外的動靜很快消失,歸于平靜,楚瑤卻忘記了這棟婚房是顧塵淵親自裝修設計的,他有各個房間的開鎖鑰匙。
門被打開的那一瞬間,楚瑤睜開眼,還沒來得及從床上坐起來,就被男人壓在了身下,如狂風暴雨般的親吻落在她的臉上和身上。
楚瑤雙手牢牢被他壓制住,按在身子的兩側,男女體力上天然的差距讓她心裡多了一絲惶恐和害怕,她用盡渾身的力氣,都無法撼動他分毫,男人尋到她的唇,毫無章法的吻着她,不容她有半點躲避。
楚瑤想要咬他,顧塵淵卻仿佛早就知道她的動作,修長有力的手指掐住她的下颔,迫使她不得不張開嘴,任由他的舌長驅直入,攪動着她的口腔。
顧塵淵的吻如烈酒,纏綿而激烈,舌尖幾乎要頂到她的喉嚨了,深喉吻并不舒服,楚瑤卻無法躲開,隻能發出“唔唔”的聲音,可這微弱的抗拒聲卻又刺激的男人更加瘋狂。
楚瑤隻覺得舌尖都麻了,唇早已經腫起來,疼的沒有知覺,就在她以為這個男人要在這裡強迫她的時候,顧塵淵卻站起身,撈過她軟綿綿的身子,抱着她回了主卧。
躺到主卧柔軟的大床上時,楚瑤混沌的腦子才恢複一丁點的清明,可沒等她想出什麼有力的反擊,顧塵淵的身子再次壓了下來......
主卧裡很快就傳出女人壓抑着哭泣的咒罵聲,以及男人粗重的呼吸聲。
顧塵淵額上的細汗凝聚成珠,從臉頰上滾落下來,滴落到楚瑤精緻的鎖骨上,男人眸底一半冰雪一半火焰,“你不惜把我的行程告訴你們圈子裡那些求資源的小明星,又找了媒體監視我,你說,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楚瑤咬着唇,聲音透着哭腔,斷斷續續:“你,不是......”
“不是什麼,嗯?”
“你不是都知道了嗎,那些人也都沒派上用場呀。”
“你很失望?”
“......”有的時候明知道嘴欠讨不到好處,可楚瑤被折磨成這樣了,硬是逼着她生出了反骨:“是!我很失望!我可太失望了!”
“失望我沒有跟别的女人睡,失望你抓不到我在婚姻裡犯錯的證據了?”顧塵淵勃然大怒,聲音卻透着極度惱怒後的細微輕顫:“楚瑤,我是你丈夫,你是怎麼忍心把我徒手送給别的女人的?”
楚瑤繼續犟:“我巴不得你不是了,你這個騙子!”
“你欺騙我的感情,霸占我的婚姻,還不肯還我自由......”
顧塵淵:“你是笃定我不敢拿你怎麼樣了是吧?”
“有本事你弄死我!”
“我可不想當鳏夫。”顧塵淵發了狠:“從前慣的你無法無天無知無畏了,也該讓你嘗嘗死去活來的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