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喜歡四處吹噓自己的身份,私底下收客戶的禮金和回扣斂财,董事長知道後,斷了每個月給他們的生活費,也不承認跟他們的關系了,最後他們在江城待不下去,不得不回老家了。”
楚瑤問:“什麼時候走的?”
“大半年了吧。”
“什麼時候來的?”
“沒聽說來啊。”管家詫異:“錢都差不多花光了,來了也不會再給他們錢,他們還來幹啥?”
挂斷電話,楚瑤陷入沉思。
天色蒙蒙亮的時候,顧塵淵從裡面出來,回了車裡,男人長指捏着眉心緩解滿臉的疲憊和倦意:“瑤瑤,你爸過世的原因,已經找到了。”
“這些人發了你被P過的裸照給你爸爸,還打電話給你爸爸揚言要把照片賣給媒體,揭露你爸爸的身世,罵你爸爸忘恩負義......”
關進局子裡一審問,這幫外強中幹欺軟怕硬的慫貨們就什麼都招供了。
楚瑤怔怔聽完:“他們哪裡來的那些照片?又是誰給他們錢讓他們回江城的?”
“背後給他們出謀劃策的人,還沒找出來,給他們打錢的賬戶來自國外,他們自己也沒有跟那人見過面。”
顧塵淵摟她在懷裡:“瑤瑤,這個人就是沖着董事長來的,隐在暗處藏得很深。”
商場上風雲詭谲,手段無窮,可是能爬到爸爸這個位置,無論是經曆還是心理素質都屬一流,很多手段在他面前都不夠看了。
沒有多少人清楚父親的病情,甚至沒幾個人知道他受不得太大的刺激。
用唯一的寶貝女兒沒有拍過的裸照威脅楚明昭,造女兒的黃謠,觊觎他龐大的家産,還企圖毀掉他的聲譽動搖公司的股價,他仗義疏财,養的竟然是一幫置他和女兒于死地畜生。
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太LOW,卻偏偏踩到了他的底線,觸了他的逆鱗,點爆了楚明昭的怒氣值。
楚瑤定定的看着顧塵淵,澄澈的眸底滿是迷茫,她問:“顧塵淵,我會幫我嗎?”
“會。”顧塵淵嗓音低醇,湛湛柔情流淌在溫靜的嗓音裡:“姑且不論他臨終之前将你托付給我,就憑他養我提攜我,對我便是再造之恩。
就算隻是為了報恩,我也會幫你找出謀害他的兇手。”
綁架勒索,謀财害命,那些人被扔進了監牢裡。
處理完這些事,楚瑤和顧塵淵抽了個時間去了趟民政局。
領證的過程很順利,平平無奇的一個下午,彼時已經是夏末初秋的時候了,天氣有些熱,她穿了一件胭脂色的改良旗袍,淡淡的妝容,長發挽起,顧塵淵穿一身黑色的西裝,胭脂色的刺繡領帶,将他清冷矜貴的氣質硬生生襯出幾分妖娆和冶豔來。
拍照的時候,顧塵淵摟過她的腰,腦袋朝她靠過來,貼的更近了些,薄唇掀起一抹笑,拍完還順勢親了她一下。
拿到結婚證走出民政局時,外面的太陽依然很大,顧塵淵撐了傘,舉在她的頭頂,“回去準備一下,收拾一些重要東西,今晚搬到碧水雲居去吧。”
碧水雲居是顧塵淵名下另一處房産,用來當做婚房用的,處理完楚明昭的後事後,顧塵淵便開始布置他們的婚房了。
如果繼續住在清泉灣,顧塵淵就更像外界傳聞的吃軟飯的上門女婿了。
楚瑤嘀咕:“結婚就是從一個地方搬到另外一個地方住,一點額外的驚喜都沒有,跟不結婚也沒什麼區别嘛。”
顧塵淵收好結婚證,表示贊同:“确實跟同居沒什麼區别,隻不過以後你要插手我的人際交往,多了一份合法性。”
楚瑤抿唇嗤笑:“顧總不怕淨身出戶?”
“怕。”顧塵淵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該換稱呼了。”
楚瑤:“嗯?”
顧塵淵:“叫老公!”
楚瑤踮起腳尖,雙手環住他的頸脖:“老公,你抱我去車上吧。”
顧塵淵揚了揚另外一隻手裡拿着的車鑰匙和裝着結婚證書的文件袋以及撐着的傘,“我隻有一隻手。”
“一隻手就抱不動我了嗎?”
“抱得動,你自己小心點。”話落,男人另外一隻手便托起她臀部下方的位置,單手将她打橫抱起。
楚瑤驚呼一聲,雙腳離地的瞬間,細細的高跟鞋掉落在地上,她雙手死死環着他的頸脖,身子緊貼在他的懷裡,腦袋抵在他的肩膀處,嬌嬌嗲嗲開口:“老公,我鞋子掉了。”
顧塵淵垂眸看她,屈膝蹲下,用勾着車鑰匙握着結婚證的手指撿起地上的高跟鞋,騰出兩根手指頭勾在指尖,穩穩的邁步下了台階,單手抱着楚瑤朝着不遠處黑色賓利車的方向走去。
過往行人紛紛朝這一對高顔值新人行注目禮,楚瑤那張臉辨識度實在太高,很快有人認出她來。
#楚瑤結婚#的詞條很快爆上熱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