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有點過于專橫了吧?現在是法制社會,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你怎麼還想搞獨裁專政那一套?”
“你爹還就獨裁專政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你蠻不講理!以大欺小不是君子所為,回頭我告訴俺娘去!”
趙魁偏就不吃這一套:“告訴你姥姥我也不怕,你少拿你娘來壓我,你以為老子象是怕老婆的人嗎?”
玉虎見來硬的不行,于是又軟下口氣懇求道:“你就發發慈悲,把那盒香煙還給我吧,就算我求您了。”
“你不是要去告訴你娘嗎?有本事你去告吧。”
“孩兒隻是一時氣話,您又何必跟我一般見識呢?”
父親見他言詞懇切,随生恻隐之心:“好吧,我就從中抽出幾根兒煙來,随後還你。”
玉虎聞言大吃一驚,急忙上前阻攔:“這盒香煙您動不得呀!”
“我想要擁有它都不為過,你倒說說:我卻怎麼就動不得?”
“我還要拿它求人辦事呢,你把煙盒弄爛了,顯得不好看。”
“少來糊弄你傻爹,你小子那倆半心眼兒,還打算跟我耍這種小聰明?分明是你想要獨吞這盒香煙,才有意編個瞎話來哄我,你也太小看你爹了!你爹活這麼大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你說動不得,老子偏就要動一動,我卻看看到底動得動不得?”趙魁說着話一下子把煙盒打開,卻見煙盒裡放着好幾張紙币,老趙被這意外的收獲驚住了:“哈哈!狐狸的尾巴終于露出來了,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而今我已掌握你的貪污鐵證,看你小子如何向老夫解釋?”
玉虎一見事情敗露,知道父親輕饒不了自己,心下暗想:三十六計走為上,我快跑吧,再呆下去決沒有好果子吃!想到這兒,更不搭話轉身就逃。
趙魁也不含乎,猛一伸手:嘭!地一下子就把玉虎的脖領子給抓住了,用力向上一提,就象老鷹抓小雞一樣,将他提留起來:“你他娘的還打算腳底下抹油?沒那麼便宜,今個你把此事說清楚還則罷了,若是不給我一個合理的交待,我趙魁認得你,我的拳頭可不認得你!”
玉虎雙腳不着地揮舞着雙手向父親求道:“你有什麼話,先把我放下來再說吧,我都快被你掐死了。”
老趙這才放他下來,厲聲逼問:“老實交待,這些錢你是從哪兒弄的?”
“是我平時積攢下來的。”
父親一個嘴巴甩在兒子臉上罵道:“人是目标,不打不招!看來今個不讓你嘗點兒苦頭,你還以為老子很好騙呢!”
玉虎情知難以隐瞞,隻好承認是自己買賣所得。
老趙乘勝追擊:“别處還有沒有?你要認清形勢,不要心存僥幸,蒙混過關。”
“沒有了,不信你可以搜嘛。”
“你小子一慣不老實,剛才你還說沒藏錢呢,倘若不是你爹明察秋毫,險些又他娘的被你鑽了空子!”
“這回真的是沒有了,如果再有隐瞞,你就是把我打死,孩兒也絕無半句怨言。”
據我分析:你小子既然存心貪污也絕不僅止于此,識時務為俊傑,現在你若主動坦白,我還當你是自首行為,老夫念你初犯可以對你不加追究,爾等若是一意孤行、拒不交待,等我查明真相可别說老子不給你機會。”
“我如果如實交待,你還會不會打我?”
“現在交待尚可從輕處理,一旦讓我調查出來,隻怕你小子真的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前兩天掙的錢讓我買東西花了。”
“你都買什麼了?”
“那天看了一場電影,順便下了一次飯店,剩了幾塊錢買了一些瓜子、糖果之類的零食。”
“你他娘的還真會享受,還沒學會掙錢,就知道花錢了,你爹活這麼大一次也舍不得下飯館,你可倒好:又是吃又是喝的,一點兒也不知道省儉。”
玉虎不滿地說:“我花錢也是我辛辛苦苦掙來的,憑什麼我掙的錢都要交給你?你掙的錢怎麼不給我呢?”
“就憑我是你爹!老子把你養活這麼大,你當然就該把錢給我了,你小子怎麼就想不明白呢?你爹我摟扒這麼緊,又是為了誰?我和你娘就隻有你這麼一個兒子,緊抓緊撓地掙個錢,最後還不都得留給你?象你花錢這麼大手大腳,欠該讓你小子打一輩子光棍兒!”
“你若忍心看咱們老趙家斷門絕後的話,那我隻好打光棍兒了。”
老趙氣得滿肚子冒火:“老子是想讓你别再胡亂花錢,誰還真想讓你打光棍兒呀?”
“不是你說讓我打光棍兒的嗎?”
“我還說讓你死去呢,你去死呀!”
“你當我不敢?那我就做給你看!”
父親大罵:“你還是趁早收起這套吓人的把戲吧,少他娘的拿死來吓唬我,有膽量你朝牆上撞死讓我看看,保證我不拉你!”
“要死也得選個舒服的死法,撞牆那該多疼啊!”
“死都不怕,還會怕疼?我敢斷言:你小子無論如何也不會尋死。”
玉虎見他不吃這一套隻好服軟。
父親餘怒未消:“今後你若打算幹買賣就乖乖地把錢交給我,膽敢從中揩油、私自藏錢,一經查出定不輕饒!”
“是是是,孩兒再也不敢了。”
趙魁擡腿照兒子屁股上踹了一腳罵道:“滾!”
玉虎痛的大聲抱怨:“我的屁股呦!以前我總聽人說:什麼什麼IT人才,我一直搞不懂是怎麼回事,今天我挨踢過後才明白:感情我就是真真正正的挨踢人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