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不生氣了吧,你把人所有丢臉的模樣都看去了。”
“原來你方才在使美人計。”
“我就是喜歡使美人計呀,你不也喜歡吃這套嗎?”
赤紅霄默然一笑,深情地吻住她。
“紅霄,我今後再也不問你會不會變心這種話了,我是看得明明白白。這世上誰都可能會撇下我,但赤紅霄不會撇下我。”
“我愛你,婳伊……”赤紅霄并不像她那樣每次都能恰到好處地說出一堆動人的情話。她每次的表述簡單明了,熱烈明朗。
她是一團滾燙的火燒了起來。沈婳伊幾乎要被她燒融化了,全身都在燥熱中汗涔涔的,一片濕膩。
“一會兒我得洗澡了,身上被折騰得全都是汗……”
“既然都要洗了,那不如在洗之前多成全一下我?”
“你個色死鬼!”
“小銅鈴~”
“死都不戴!”
沈婳伊很是激動地喊下了一句抗拒,随後屋内再無别的話音。
——
最近碧紋總是跟看奇人一樣在看赤紅霄。
她長期寫話本子積攢下來的直覺一向靈敏。之前看她們二人恩愛她是樂得看戲,如今再看她們二人,那場面已從一對眷侶,變成了……怎麼說……
是沈婳伊身上長出了個赤紅霄,她身上挂着個赤紅霄。
赤紅霄長得高挑結實,眉目間又英氣難掩。碧紋為圖省事,時常把她粗暴地按進男人的框架中,為她寫話本子積攢靈感。
但不管是怎樣寵女娘的話本子,都是厲害的男人大手一揮,從一堆女娘中挑了個最可愛的出來寵着,反正不會像是女娘身後長出了個男人。
她雖不寫這種類型的愛侶,但也聽聞過這種女上位男下位的話本子,裡頭的女娘能厲害到運籌帷幄,有絕對的成熟與英氣。
但喜好哭哭啼啼的沈婳伊,明顯不像能跟這種女娘沾邊,可她依舊把赤紅霄栓起來了。碧紋簡直不知她是怎麼做到的。
這天碧紋從外頭買酒回來,見到赤紅霄拎着包裹一臉陽光燦爛,就猜到她定是又準備了什麼好東西要給沈婳伊。
她那神情開心得就不像是去哄夫人開心,而是想求夫人看在她用心的份上……摸她的頭……
碧紋有了這聯想後,簡直是控制不住地來了一句:“紅霄姑娘,你瞅你那點子出息。”
“啊?你說什麼?”
碧紋再次拾起了看戲的态度:“沒事,我跟你一同去看小姐吧。”
她跟着赤紅霄一起來到房内時,一切的猜測果真不假。沈婳伊雖沒摸她的頭,但赤紅霄是整個人蹲下身撲進她懷裡磨蹭的。
碧紋抑制不住自己的聯想,是真覺得那場面,宛如摸狗。
她們這場面還沒持續一會兒,赤紅霄便談起了正事:
“夫人,今年武林大會的日期地點定下來了,照舊在武城。除此之外,我還額外收到了大沽總部那兒的喜訊。”
“總部那兒傳來什麼喜訊了?”
“婚事呗。你沒想到吧,就是那個蘇如歆與葉青雲的婚事。”
赤紅霄一邊在她懷裡磨蹭一邊道:
“我當初就覺得奇怪,今年新秀大會招了三名女弟子,陸青吟和靳金玉都選擇來京城,蘇如歆怎麼會願意獨自留在大沽總部。”
“我本想着她也許是為了躲開趙平津,但她一個女娘無親無友,獨自留在總部難道不忐忑?事到如今我才知道,她原來是一早就與葉青雲好上了,隻有跟他在一處才覺得安心。”
“那你此回去大沽,不是正好能喝上他們的喜酒?”
“是呀,好事湊堆,不如一道趕巧。”
兩人間的正事說到一半,沈婳伊幾乎是從鼻尖輕哼了一聲。
赤紅霄反應了過來,趕忙便起身把她護進了懷裡摟着,由着她歇息一般地撒嬌。
碧紋在旁一聲不吭,隻當全程看戲。方才那出是摸狗,如今這出是狗在護食。
那準确來說也不像是在護食,而是她懷裡護了隻貓兒般愛哼唧撒嬌的女人。
碧紋無奈地拍了拍額頭,隻覺得自己情愛話本子寫多了以來,見着人已經沒有正經的形容了,動不動就是如貓像狗,就沒個活人的樣子。
見到她們這陣仗,她頭一個反應居然是貓狗互摸。狗被貓摸爽了,反過來讓貓撒撒嬌,居然詭異地和諧。
碧紋死命控制着自己這沒把人當人看的胡亂念頭,直到沈婳伊在赤紅霄懷裡問了她一句:
“碧紋,你這回要跟我們一起去嗎?我們這次已經商量好要一起去了,我正好也回去看看娘親。”
“行啊,你們就把我當個挂件系上就行。”碧紋笑着應承了下來,“到時候你們就負責恩愛,我負責嗑瓜子看戲。”
“你這妮子腦子裡淨盤算奇怪的東西。”
“夫人夫人~”赤紅霄摟着她又撒起了嬌。
“你還是趕緊哄你家妻君吧,我估計得摸她的頭才最好使。”碧紋甩下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整個人竊笑着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