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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歪打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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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年的生活磨平了薛慧的棱角,也挫傷了她的銳氣,因此她待人接物冷淡又疏離,隻要不涉及生死,很少對别人表現出強烈的興趣。

一是不想知道,二是沒有必要。

現在她的眼裡,是等不及的迫切。

楊止歌拉着軸頭,眼神空洞已然神遊天外。她已經答應許應,不告訴别人,可母親又不是别人,做人應當信守承諾,正在她猶豫不決之際,宋琢玉開口了。

“修畫的人,是我的一個朋友。”宋琢玉淡淡道。

他腦中浮現出許劍知天真有邪的笑臉,不知道到底有什麼魅力,老的小的男的女的都要找他。

薛慧問道:“叫什麼?”

宋琢玉:“抱歉,不便透露。”

許劍知在男女之事上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又對楊止歌起了招惹的意思,宋琢玉要趁機把這種勢頭扼殺住。薛慧身體不好,要是看見女兒受苦,必然要心疼,還是不要告訴她為好。

“是的是的,那位公子沒有告訴我他叫什麼。”楊止歌順杆子爬,及時補充道。

她想,既然将軍不願意說,那自己也不說罷了。受了許劍知的恩惠,楊止歌心裡也很感激。

薛慧足不出戶,但對文思閣的傳言也有所耳聞。聽到女兒這樣說,她的神色明顯落寞了下去,她囑咐道:“止歌,你今日去問問他姓甚名誰,改日你我一同,登門拜謝。”

看來楊止歌還未和薛慧說過許劍知要幫助她這件事,宋琢玉心想。

“今日叨擾您許多時間,萬望海涵。”宋琢玉行禮告别,轉身将所剩無幾的銀錢放入看不見的地方。

“将軍,咱們現在去找許公子嗎?”楊止歌身材瘦小,抱着畫跟在宋琢玉身後。

時辰還早,太陽光大剌剌地照下來,刺得她睜不開眼睛,她伸出手遮擋,卻險些分了神。

前面的腳步聲減緩,男人停下來等她。冷冷的聲音道:“他不是什麼好人,你不必喊得如此親熱。”

路見不平能拔刀相助,萍水相逢卻挺身而出。将軍說他不是好人,這中間肯定有什麼誤會。她一邊想着,一邊笑了出來,輕聲道:“許公子人很好。”

完了,許劍知給楊止歌下了什麼迷魂藥,竟把她哄得五迷三道找不到東西南北。

二人上了隔間。

這個隔間位置很好,正對着長街,街頭巷尾盡收眼底。賀長齡換來換去,都沒這個房間稱心如意,索性以自家藥房的名義,在攬月閣交了一年的定金。

屋内點着檀香,青煙袅袅。門窗緊閉,兩個人各坐一張凳子,頭卻湊到一起,悉悉簌簌地說話。

賀長齡心裡藏不住事,他斜斜地倚在凳上,揮着菩提珠串,湊到許應的耳邊,把自己的揣測全部告知眼前人,提醒他有點分寸。

“将軍是不是一遇見楊小姐,第二天就讓我去看診了?”

“将軍現在困頓,給楊小姐的錢肯定是自己省吃儉用存下來的。”

“那天你惹将軍不快,是不是楊小姐一去,将軍立刻就不管你了?”

當然,還存着點别的沒說。賀長齡越來越覺得,将軍讓他去查許劍知,不是這人糾纏将軍,而是這人糾纏楊小姐的心上人。

許應雙手交叉,墊在下巴上,點頭如搗蒜。百無聊賴地聽完他一番話,頓時恍然大悟。

想起他第一次見楊止歌時的柔聲細語,隻恨自己癔症又遲鈍,這麼久也沒發現。

怪不得看自己那麼不順眼。

合着自己忒沒眼色,郎情妾意,自己竟上去瞎湊熱鬧。

“你知道了吧,我賀長齡出診,診金都要十兩,去楊小姐家,我從來都沒要過錢。”他舉杯喝水,一飲而盡,斜着眼支使着許應再來一杯。

“将軍現在無父無母,婚姻大事沒人操持,好不容易有了喜歡的人,一定要讓他如願以償。”

“我這可都是為了将軍,你可不許壞事。聽見了沒?”許應心虛慘淡,腦子也跟着迷糊了。覺得他說的在理,屁颠屁颠地又給他滿上。

賀長齡接過,輕輕地呷了一口,覺得熱,又迅速拿走。

“為了我什麼?”宋琢玉應聲開門,聲音冷淡。

被他這麼冷不丁一吓,賀長齡差點連杯子都拿不穩,低聲道:“将......軍,”

将軍情感内斂,第一次表露心迹,顯然沒什麼經驗。身為他的貼身醫官,賀長齡已經暗下決心,要為這段不可多得的感情,保駕護航。

宋琢玉何時出來的?話被聽去了多少?

賀長齡裝起了無辜,讪讪地開口:“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怎麼不留下吃個飯再走?我是不是妙手回春藥到病除?”

“是是是,賀哥哥是杏林高手。”楊止歌眉眼彎彎,低聲笑道。

兩人果真是一塊來的,許應對于情感方面一竅不通,一經提點才想起,宋琢玉每次對楊止歌都溫柔的不像話。

本着不能得罪他喜歡的人的原則,許應是更加殷勤,笑道:“小五,來這邊坐。”

說着,沏茶拉凳一氣呵成,那模樣真是叫賀長齡驚掉了一地的下巴。

“哎,你對我怎麼沒有這麼殷勤?”賀長齡戳了戳許應的手腕,問道。

“将軍,你也坐。”許應順勢把兩張椅子擺在一起。

賀長齡對許應的表現十分滿意,覺得孺子可教,欣慰地點了點頭。

“這是我拟的契紙,你們看看。”

“唰”的一聲,兩張契紙擺好。許應按着紙的一角,推到兩人面前。

墨迹未幹,一看就是剛剛寫好的。她絞盡腦汁,揉合了三家之言,才堪堪落成。

“許公子,萬萬不可。”楊止歌粗略地讀了一遍,登時神色大變。

白紙黑字明說,楊止歌和宋琢玉二八分成,許應不占股,每年年底結餘分紅。

讨好男人,就要先讨好他喜歡的女人。許應又不是非常缺錢,賺的自己夠花就行了,她笑着擺擺手:“有何不可?可的可的。”

楊止歌有爹沒爹一個樣,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孤兒寡母。今日許應正兒八經地見了她們住的地方,本就柔軟的心,生出更多不忍來。

至于宋琢玉,他與楊止歌早晚是一家人。許應的如意算盤打得響,萬一一朝東窗事發,希望他念着點自己幫他追妻的好,安生送自己上路。

許應敲了敲桌子,正經道:“你們倆還有什麼問題嗎?”

“沒問題的話,簽字畫押。”她一隻手隐入袖中,掏出朱砂顔料,通知道。

宋琢玉把紙舉到面前,謹慎地看了又看,發現竟然也并無任何錯處。

沒想到,這許劍知竟真不愛錢。宋琢玉心說,真是個貪色不要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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