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監考老師分别從對角線位置開始發卷子。
一邊發着卷子邊說道:“拿到卷子不能動筆哈,等到響鈴大家才能開始動筆”。
此時的路子言已經進入狀态了,坐在考場最後一個位置的他,第一個拿到了試卷。
拿到試卷後,路子言就開始翻閱,看看那些題容易。
路子言一邊看着卷子,一遍在腦内計算,能夠心算出來的題目,路子言則悄悄用指甲蓋在題号上面劃一道。
這個操作其實有點打擦·邊球的意思。
但是昨天的事情是在是花費了他太多精力,他的精力不如妹妹路子儀。
為了保證自己的狀态和做題效率,路子言不得已還是這麼用了。
但其實這種事情在考場上隻要不太過分,老師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畢竟也沒有真拿起筆答題。
随着考場鈴聲再次響起,卷子翻頁的聲音,筆蓋打開的聲音,筆尖接觸紙面的沙沙聲揉雜在一起。
在鈴聲停下那刻,考場中隻剩下了考生們答題寫字的聲音。
中軍科大即便不是少年班,正常高考進入的學生都是萬裡挑一的優秀學子,更何況少年班這種。
這次的考生,希望能有人能夠留下來吧。那名來自中軍科大的監考老師看着考場中埋頭做題的考生們想道。
另一邊,在實驗室機房熬了一夜直到第二天下午三點的侯廷啟和趙耀二人終于核算完路子言給的所有數據,并在路子言提供的初步解碼思路中進行了後續的解碼。
在解碼得出第一段内容之後,侯廷啟就着急地撥出了内線電話。
這一切正在考場的路子言都一無所知,此時路子言還在抓緊最後的時間進行檢查。
考試有限的時間和巨大的題量都讓路子言隻能在最後二十分鐘進行粗略的檢查。
然而在緊張的考試節奏給路子言帶來巨大壓力的同時,路子言答題的速度也給同考場的考生們帶去了壓力。
考試結束後,路子言就聽見和自己同考場的兩個考生在交流。
“你考試的時候有沒有聽到。”
“你是說那個卷子翻得嘩啦響那個?”
“對啊,我第一頁才做一半呢,就聽見那邊卷子嘩啦嘩啦翻起來,也不知道是真做完了還是不會做。”
“我感覺後面整個考場都有點着急了,不少人應該是在聽到第一個翻卷的聲音在後面都會跟着一起翻。”
“沒辦法嘛,别人做得那麼快,反倒是自己被落下肯定要着急的。”
兩人與路子言的距離越來越遠,直到兩人的聲音路子言不再聽得清了。
路子言也是有些疑惑,自己的考場上原來還有這麼個厲害人物嗎?可能是自己太投入了反倒是沒能留意到周邊的情況。
算了,目前還是自己的考試最重要,再加上一連兩天的高強度腦力活動,路子言此時也需要一個時間放松一下。
為了更好的面對後面的面試。
為了讓考生們不需要重複往返,在考完筆試的第二天中午就出了成績,張貼在貢林大學外面的公告欄上。
至于為什麼是貢林大學的公告欄而不是中軍科大的門口,還是同樣為了安全。
考完試還沒有到晚餐時間,但是一家三口還是決定回酒店。
路子言沒有精力再逛街了,隻想回去休息,路家父母也順着大兒子的意思回了酒店。
酒店附近是繁華的商業街,索性晚上就在酒店附近吃了。
晚餐回到酒店,顧承硯給路子言的那個手機就響了。
“喂?”
“你好,是小路同學嗎?”電話裡是一個陌生的男聲。
路子言的心中瞬間生出了警惕,因為筆試結束松下的弦瞬間緊繃起來。
“請問您是?”
“小路同學,你給的信息目前已經初步确認了,我們還有些後續的問題想要找你談談,你看你什麼時候方便呢?”
路子言很是驚訝這麼快就有了結果,但是也不意外那邊能夠核實解碼。
“我現在就有空你們說一下在哪裡見面吧?”路子言回複道。
但轉頭電話挂斷,路子言就把電話打給了顧承硯。
“顧承硯,你這個手機号碼有多少人知道?剛剛有人打電話找我約談。”
“停!有的事情可不是我這種小商人能知道的。”電話對面的顧承硯打斷了路子言的話。
“行吧,你就說找我約談的人可不可信就行。”
“這個你可以放心,絕對靠譜。”
“有你這句話,那我可就去了。”聽着顧承硯的保證,路子言還是願意相信的。
路子言在發現這件事之後,整個人的精神都是十分緊繃的。
前世輾轉于各個機密軍械項目的通信設備工程項目,到去世前路子言經曆了太多間諜活動了。
甚至于路子言都懷疑過,妹妹的死太過巧合是否有什麼其他人的手腳在其中。
後來随着自己職位越來越高,路子言幾乎沒怎麼回家,除了自己常年沉浸研究,也有為了安全。
無論是信息安全還是人身安全。
回到酒店路子言扯出借口去找顧承硯,實則獨自一人下樓到酒店門口。
門口停着輛軍用車,路子言望過去,心下懷疑應該就是這一輛了吧?
車上這時下來兩個身着軍裝的男人。
“你就是小路同志吧?”其中一個男人問道。
在來之前他們就已經看過了路子言的照片。
路子言點頭,确認好了身份,三人一同上了車後排。
路子言發現不隻是車窗外面貼上了防窺膜,從車窗裡面也看不到外面分毫。
同時車後座與前座之間也拉起了隔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