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子儀跟着胡老師夫婦倆蹭了一頓教師飯卡。
相較于路子儀這邊的舒适惬意,路子言這邊就暗潮湧動了。
路子言落地貢林後就跟父母入住了一家酒店為了兒子專心備考,路永華夫婦還專門定下了一件套房。
因為第一場考試在第二天下午,路子言也并不着急,因此吃完午飯路子言找了父母讓人帶自己去貢林大學附近的書城逛一逛。
貢林大學同樣是中夏頂尖學府之一,與貢林大學同樣出名的是貢林大學門口不遠處的書城。
可以說是讀書人的天堂,從兒童科普到專業研究各領域權威書籍應有盡有。
路子言前世便聽過貢林書城的名聲,但是前世工作學習占據了自己大部分時間。
這一世沒想到自己能夠親自來到貢林書城看看。
“媽媽我想先到那邊看看。”路子言指着青少年讀物區說道“想給弟弟妹妹也挑一些書,我看這邊好多都是陵川沒有賣的。”
“行啊,走吧”鄭雲秀笑着說道。
對于大兒子出門了還記挂着給弟弟妹妹買東西,夫婦倆都很是欣慰。
路子韓最近迷上了看推理小說,路子言也很樂意弟弟願意看書。
路子言想看看青少年讀物區能不能找到些少年推理讀物,在路子言的印象中也是這幾年,有一套國外的少年推理讀物被國内一個出版社買了版權。
那套讀物整體的邏輯性很強,故事也很有意思,特别适合路小弟閱讀。
終于在書櫃最角落的位置,路子言找到了他想要找的書。
路子言随手抽出一本翻開看了起來。
雖然前世已經看過了這套書,但是路子言還是想翻開看看追憶一下自己逝去的童心。
但是看着看着路子言發現這本樣書被圖畫的也太多了。
皺着眉頭剛想換一本,但是自己的專業讓他習慣性的将剛剛無序的符号重組了一遍。
路子言心中感覺到了些許不對勁,擔心節外生枝,面上不敢表露半分,但是此時路子言的心髒已經開始狂跳了。
開始将整本書翻了一遍,把出現的一些符号記在了腦中,又将書架上同系列的書翻了一遍,将有符号的記在了腦中。
然後裝作不滿地拿着書找書城的店員。
“姐姐,這些樣書怎麼全是亂塗亂畫?能給我拿兩套新的嗎?”路子言故作不滿地朝着離自己最近的店員問道。
店員笑着說道:“小帥哥,我們這套書很火呢,現在就剩一套了,你看行不?”
路子言歎氣道:“也行吧,姐姐那這個書什麼時候進新的?”
“過三四天吧。”
“好吧,那我先買這套吧。”聽了路子言的話,店員的反應并非是自己去拿,反而是喊了其他店員幫忙去拿。
店員則是将那些有符号的書全部收走了。
路子言心中第六感察覺到這名店員肯定有貓膩,拉着父母付了錢就裝作想上廁所拉着父母就急匆匆跑回了酒店。
一回酒店路子言跟媽媽借了手機,抱着書和筆就躲進了自己的房間,但是路子言不敢肯定自己的房間一定沒有竊聽器。
路子言選擇了給顧承硯發了一串長消息,路子言也不敢明說,隻能在長消息裡面暗藏信息。
雖然路子言自覺自己剛剛的演技很不錯,自己也僅僅是個小人物,但是,路子言不敢打包票。
消息發出去沒三分鐘,顧承硯就出現在了套房門口。
“嗯?你怎麼也在貢林?你不是說你這個月要回一趟學校嗎?”
“這不是去完了想着順便找個地方溜達一圈嘛,你先去我那邊吧。”顧承硯站在門口笑着說道。
但是,路子言看着顧承硯身後的保镖覺得,事情肯定不是顧承硯說得那般。
“爸爸媽媽,承硯哥剛好也來貢林了,我帶他進我房間可以嗎?”
路永華和鄭雲秀剛好都在處理各自的公務,聽到是顧承硯,也很是放心。
“行,自己玩去吧,如果要出去也記得跟我們說一下哈。”鄭雲秀出來笑着說道。
一進路子言的房間,那名保镖就開始在各個位置檢查。
一番檢查下來,保镖朝着顧承硯點了下頭,示意暫時沒有找到竊聽的相關設備。
“行,去我房間吧。”
走完這一遭,顧承硯就拉着路子言去自己的套間,恰好就在路家訂的套房正上方。
“這個酒店本身就是國有改的,相對來說安全系數還是可以的。”顧承硯進了房間笑嘻嘻地說道。
正準備開口就見這個套房客廳幾位老人。
幾位老人看着都是慈祥的樣子,但是周身的氣度卻并非普通人。
那樣的銳利的眼神,路子言隻在梁永昌這位建國前就上過無數戰場的老人身上見過。
那是一種在槍林彈雨下,在血肉洗禮下磨砺出來的氣質。
坐在最中間的老人手扶着拐杖,笑呵呵地說道:“小朋友别緊張,我們也就是幾個老頭子,咱這講話絕對放心的哈。”
“爺爺們好。”路子言還是有些拘謹。
走到三位老人面前,放下了自己手上的書,坐在顧承硯拉出來的凳子上。
路子言深悉一口氣,翻開了自己剛寫了一部分内容的書。
“因為承硯哥來得太迅速了,我隻寫了一小部分。”
然後路子言就着這一部分講了自己在書店的經曆。
“因為我自己很喜歡通信相關學科,所以也有自己看資料自學,另外我也很喜歡代碼,所以同時我也在自學計算機,所以這些符号看完後我就感覺不太對勁。”
拿來了紙和筆就着現有的部分内容路子言就将這些符号進行了排序,然後根據書上相應的數據内容圈了起來。
又借來了顧承硯的筆記本進行了加密算法推導,路子言的手指在顧承硯的筆記本上飛舞。如今的筆記本并不能完全将這個算法推導,但是使用電腦能夠為路子言節省下一段不小的時間。
在筆記本得出結果後,路子言就開始用最原始的算法計算——算盤。
“這樣就能得出一段密文了,但是我不确定自己這樣是不是對的。”路子言将加密算法最終得出來的密文寫在了白紙上。
此時三位老人的面上均是眉頭緊鎖。
無論是坐在中間扶着手上的拐杖,雙手交疊的老人;還是右邊靠坐在沙發上,手搭在沙發扶手上輕敲着沙發皮面的老人;更或是左邊正坐在沙發上,手扶在自己的膝蓋上的老人。
此時路子言沒有再開口,房間内異常安靜。似乎連空氣都凝固了一般。
“爺爺,我們先讓人子言把剩下的部分全部補全把,趁着現在記憶最清楚的時候,你們也好趁着這個時間去考慮怎麼做是吧。”顧承硯這時候也開口了。
作為生在不普通的家庭,他太清楚那些能聽那些不能聽了。
“等一下,小路,這串密文你能解嗎?”坐在右邊的老人開口了。
路子言沉默了許久,但是房間内所有人都在耐心等待他的回應。
“我的能力還是不夠的,可能需要更厲害的專家和更厲害的計算機來,這個加密轉明文的解碼算量很大。”路子言思考了許久說道。
看着幾個老人有些失落的樣子,路子言又開口道:“爺爺們,雖然這個算力上我沒辦法達到完全解碼,但是前面的第一級轉化我能做到。”
路子言的這句話也讓老人們很驚喜,他們太明白這樣的密碼的破譯都需要一段時間,并且路子言也不過是十幾歲的小孩。
能做到這種程度,還有打算入學中軍科大少年班,三位老人都明白,隻要中途沒有意外都将會是中夏科研的頂梁柱。
“行吧,小路你先把這部分的第一級解碼寫下來,我們去找專家看看,然後你把剩下的符号也一并寫一下,我們這邊給你安排一下房間。”中間的老人溫和笑着說道。
路子言看看時間,此時也才不過三點,路子言有自信自己能夠在晚飯前搞定也就應了下來。
路子言就跟着一個保镖小哥進了房間。
路子言心想自己果然沒有猜錯。房間裡穿着便服的小哥應該都是專門保護三位老人。
顧承硯正想跟路子言再說幾句話,就被自家爺爺揪住:“幺兒過來我們有話問你。”
從小在爺爺身邊長大,對着三位老人也不怵。
拉過凳子坐上去就笑着朝右邊的老人問道:“爺爺你們還有什麼想問的不?”
“我們就是想問問你,小路的情況罷了。”原本靠坐在沙發上的老人身子坐直說道。
顧承硯就将路子言最初在集訓營的黑客事件到後來一起合作,以及他家人的情況,隻要是自己了解到的都跟三位老人簡單講述了一番。
黑客事件老人們也都有所耳聞,後來也将國内的始作俑者揪了出來。
“那當時還真就是多虧了小路呢。”中間的老人對于黑客事件背後的詳情知道的更多,笑着贊歎道。
“至于子言是怎麼學習這些知識的我覺得你們還是親自去問他自己比較好。”顧承硯擦了擦鼻尖說道。
對此三個老人也都又自己的判斷。
最右邊的老人拜拜手就說道:“你先回房間吧,我們還有些别的事要談,你也别去小路那邊,聽到沒。”
“行了行了,爺爺我都這麼大了還當我不知道輕重呢。”顧承硯邊說邊往自己卧室的方向走去。
看着顧承硯進了房間,中間的老人微微笑了一下,撐着拐杖就站了起來:“走吧,去我房裡談吧。”
三個老人都進了房間。
此時套間裡隻剩下各個房門口看守着的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