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杯賽決賽現場是梁行之帶着他們到現場的,因為就在陵川舉行,他們一開始甚至考慮要不直接回家住算了。
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最終還是決定在主辦方提供的酒店入住。
望江省隊除了路子言三兄妹和陳州四人以外還有五名學生,另外的五名學生之中就有路子儀很久不見的元書琴。
兩年時間沒見,兩人多少還是多出了一份生疏感,但這并不妨礙兩人慢慢熟絡起來。
“好久不見呀,元書琴還記得我不?”路子儀笑着說道。
元書琴稍微愣了愣,思考了一會才好像想起了面前的人是誰,笑着說道:“當然記得啦,路子儀對吧?你變化好大啊。”
确實相比較兩年前那個隻有一米一出頭的矮墩墩,如今的路子儀的身高已經将近一米五了,兩年長了将近四十公分,再加上長期練舞帶來的氣質上的改變,這差距不可謂不大。
“士别三日刮目相看,這都兩年了,這得多少個三日,肯定會不一樣了嘛。”路子儀笑着說道。
“這麼說也沒錯。不過你這兩年也長得太快了都快超過我了。”元書琴笑着說道。
元書琴如今身高也就一米五出頭點,算不上高。
晚上九個孩子集中在梁行之的房間内,這次帶隊除了梁行之還有另外一名老師,兩名老師在房間内跟備考的學生們講清楚了在考試環節中需要注意什麼以及進入最終團體賽要注意什麼,如何合作。
同時今年賽制改革,要求三人成一小組進行團體賽,也就是說虹洲小學的四人組得拆夥了。
陳州看了看路家三兄妹,再看看自己孤家寡人。
“再見了,夥伴們!要想我!”陳州說着就往缺了個人的小組走過去。
路子言滿頭黑線看着戲多的不行的陳州。
突然梁行之開口說道:“路子言你跟陳州換一下組,雙胞胎跟陳州一組。”
“啊,這樣真的好嗎?”陳州看了一眼面色沒有絲毫變化的路家三兄妹。
“多大點事兒,我們又不是連體嬰,你就别墨迹了。”路子儀略有些嫌棄地看着陳州說道。
“诶好嘞。”聽着路子儀這麼說,陳州麻溜就走到了他們幾人這邊“诶嘿,看來我們言哥要離開我們了。”
“你們也别得瑟,可别到時候團體賽上你們小組還比我在的小組低分呢,好好加油吧。”路子言說着,就朝着新小組的方向走去。
這一次一定要赢!路子儀心中的好勝心被哥哥激起,在英語競賽上即使口試分數比哥哥稍高出一分,但因為筆試分數拖了後腿,路子儀最終的分數還是沒有能夠超過路子言,但是英語競賽口試的分數的險勝,激起了路子儀競争的鬥志。
筆試當天,考場的氛圍相較于初賽複賽多了份沉重。
但對于已經經曆了一輪英語競賽的路子儀而言這并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拿到卷子的路子儀開始認真審題,說出口的話可不是給人拿來當笑話
好無聊好簡單啊,路子儀做起一試的題目覺得有些無趣了,也許是這一年刷了太多的題目,小學的數學知識範圍也就這些,即使是奧賽,考核的範圍也終究是有限的,題目怎麼玩出花也都萬變不離其宗。
但經過了路子言一年的高壓雞娃訓練,路子儀如今初中數學都已經學了大半了,甚至後面都不需要路子言教,路子儀光是自己看書做題也都學得七七八八了。
相較于答題答得準确與否,路子儀需要謹慎的是在答卷上不能省略步驟。
完成答題,路子儀看着講台上的時鐘,時間還是十分充分的,覺得無聊的路子儀開始有些松懈了,趴在桌子上玩起了自己的橡皮。
直到監考老師走到她的位置上,敲了敲她的桌面:“不要趴在桌子上。”
剛坐直就聽見走上講台的監考老師說道:“完成試題也請各位同學認真檢查不要趴在桌子上。”
被專門提醒了一遍的路子儀隻能是重新給自己的卷子從頭到尾做了一遍檢查,沒想到還真就被她檢查除了一處錯誤。
這要是沒檢查出來,自己可就真要成笑話了,吓得路子儀渾身泛冷汗,還好還好,檢查出來了,路子儀心中不由慶幸。
二試的題目難度明顯要比一試更高了,路子儀少見的遇到了自己也不太明白的題目。
将前面簡單的、自己會做的題目完成後,路子儀就開始跟難題死磕。
難度的提升讓路子儀并沒有充分的時間進行全卷的檢查,隻能是放棄了前面少分值題目的檢查,重點檢查大題。
“鈴鈴鈴——”鈴聲響起,同之前的所有競賽一樣,路子儀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着監考老師收卷。
等監考老師點完試卷,考生們從考室中魚貫而出,路子儀找到了進考場前跟老師們約定好的集合地點。
兩個老師笑着問路子儀:“考得怎麼樣啊?”
路子儀點點頭:“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聽到路子儀的話另一名老師松了口氣,梁行之卻隻是點了點頭,作為從路子儀一入學就開始教路子儀,他怎麼可能不知道路子儀的水平。
路子逸和陳州在一個考場一起到了集合地點,老師問了同樣的問題。
路子逸的回答跟雙胞胎姐姐差不多,陳州則是歎了口氣:“沒來得及檢查。”
知道元書琴出來,剛要開口眼淚就跟着出來了:“老師怎麼辦?我好像考砸了......”
二試的卷子最後一道大題難度提的很高,無論如何都沒有思路還耽誤了很多時間,偏偏在收卷時才發現自己前面還有一個小題,出錯了。
“對不起,老師,我給大家拖後腿了。”元書琴邊說着邊抹着眼淚。
金杯賽的口試并不是直接就可以進的,需要團隊九人總成績在前六名。盡管這幾年金杯賽熱度有所下降,不再有電視台來錄制,但是還是會有媒體進行報道。
另外幾個望江省隊的考生到了集合點也都是情緒低沉,都出現了各自的問題。
看着除了路家三兄妹大家看起來都沒什麼心情吃飯,兩位老師幹脆就領着大家打了個飯回了酒店。
回了酒店,梁行之看着情緒低沉的幾人,讓他們先回房間休息,調整一下情緒。
接着又把路子言和雙胞胎叫到房間,讓三人回憶題目。
三人的記憶裡都是沒話說的,光是路子逸一人就一本把一試二試的題目複原了個六七成。
本想着讓複原了題目的三人也回房間休息,沒想到其他幾個學生也找上了門。
“行吧,你們看看這題目有沒有問題,是不是你們考場上的題目,你們把自己的答案寫一寫,我們估一估分。”另外一名帶隊老師順帶把手邊的白紙遞給衆人。
大家對了一遍答案後,臉色各異,路子儀的臉色很平常,滿分就是她這次的目标。
陳州則是高興得幾乎快蹦起來了:“我好像全部做對了!”
路子言就更不用說了,衆人手裡對的答案都是他寫上的,沒有滿分很難能說得過去。
對完答案,兩位老師就開始趕人回去休息。
“大家都回去休息吧,無論考得如何,考完了咱們就不要再想這件事情了。”梁行之安慰道。
晚上,路子儀就得到了一個好消息,他們進團體口試了!
今年将隊伍名額擴充到九人後,競争明顯要更激烈了,望江作為一個教育大省,實力并不算差,盡管曾經也沖到金獎過,但也并非每年都能進入口試。
因為還有一些實力強勁,教育基礎更好的省市,往年有的省市甚至派出了不隻一隻的隊伍,但今年統一每個省市隻能派出一支隊伍後,競争也變得更加激烈,同時像中都這樣的強勁的省市派出的學生平均水平就更高了。
但在這樣激烈的競争中,望江省能夠殺道第四名也是梁行之沒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