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魚聽完,皺了皺眉,頗為嚴肅的問道,“又是他?他可不是個好惹的主。”畢竟,她也見過不少人,但那人是第一個除了主子外讓她心生畏懼的人,昨晚之事曆曆在目,他的警告尤在耳畔。
“你怕了?你若是怕了我也不逼你。畢竟你們東秦還有很多人想要這張圖。我相信有的是願意合作的人。”
沉魚大腦思考了幾秒,應道,“我答應。此事若成你再想耍什麼花樣别怪我手下無情。”
眼見這二人談妥,裡面的人馬上就要出來。屋外的成亦連忙拔腿就走。
他算是清楚了東秦此行的目的,也懂得這裡面的一二。不枉費他昨夜一路親自跟蹤這沉魚,這榮王交代的事算是給他辦妥了,回去得好好跟他讨個賞,他榮王做好人放她們走,這苦差事掉他頭上,要不是他機警,早被她們抓起來了。
成亦一路走一路還想着一件事,百思不得其解,這燕雲澈和燕清染都來了京城,他們身邊的熊遠為何遲遲沒有與京城的接頭人見面?莫非那日探得的消息有誤?又或是說他跟丢了,他們已經秘密見面了?
罷了罷了,這事太複雜了,他想不通也不願想了,待雨停了先回去和榮王複命再說。打定好主意之後,他的心情頓時又輕快起來。
屋内,紫玉猛然睜開眼,看着這陌生的屋子,她不禁虛弱的問道,“這是哪裡?她沒死嗎?”她欲起身看看,這身體動作有些大了,竟扯的傷口有些疼。
“姑娘醒了。”門外的丫鬟聽見屋内的聲音,趕緊進來服侍,絲毫不敢有所懈怠,這誰人不知這姑娘是殿下指明了要好好照顧的。
“這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
“姑娘,這裡是榮王府,是殿下讓您住在這養傷的。”
“殿下,主上。”紫玉呢喃道,漸漸的腦袋清明過來了,抓着丫鬟的胳膊問道,“殿下在哪裡?我想去見殿下。”
丫鬟有些為難道,“姑娘您身上的傷還沒好利索,西王妃說了您的傷口靠近心髒,要在床上躺兩天讓傷口愈合下,不宜妄動。”
“西王妃?”紫玉頗為疑惑的問道。
見她問起,丫鬟也就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的抖落出來了。“您還不知道吧,昨夜您情況危急,太醫都束手無策,是王爺半夜讓西王妃來給你診治。西王妃費了好大的功夫把您救了過來。您啊,就好好躺着。”
紫玉心裡一陣感動,原來又是殿下救了自己。殿下竟把自己看的這般重,自己這樣身份的人竟讓西王妃出手相救。
“我沒事了,我想見殿下。殿下大恩,我想親自去謝謝他。”說着,她又要起身。
丫鬟見攔不住,又怕她傷了自己,“姑娘您别動,這熬好的藥您先喝完。喝完後奴婢就去禀告殿下。”
紫玉點了點頭。畢竟她也曾伺候過殿下一段時間,欲見殿下,是得先征得殿下同意,這些年她倒是忘了。
丫鬟看她把藥喝完,嘀咕了一句,“殿下此刻怕是也在養傷。”
“殿下怎麼了?他也傷了?傷得重嗎?”紫玉着急的一連三問。
丫鬟吞吞吐吐,畢竟她也是聽别人說的,奴才們無事就愛揣測主子的事,在他們眼裡殿下的二十鞭就是為這姑娘挨的。心中這樣想,嘴上也就說了出來,“殿下今日因姑娘被陛下罰了二十鞭。”
紫玉聽了,心中五味雜陳。内疚、自責、感動、愛慕……
各種情緒紛湧,此刻她想見他的心思更濃了。
夜色愈發的漆黑了,起了幾分涼意。丫鬟從别院跑來跟石晨低語了幾句,石晨微微皺了皺眉。
“主上,紫玉醒了,她此刻想來見你。”
“嗯,那去看看她吧。”
石晨勸道,“主上,您這會不是要去西王妃的院落。不如,讓紫玉先好好休息,您明日再去看紫玉?”
這新婚的二人可莫要生了什麼嫌隙,公主待主上的愛慕之心,他看的出來。公主于主上,本是一助力,主上萬事運籌帷幄,唯獨在對待公主一事上看不出高明,因着蕭楚陌,不肯給公主半分虛情。長此以往,怕是感情不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