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附議。”瑞王亦作聲。
這瑞王、榮王的“附議”,在慕容恒的眼裡,不過是他們亦想娶燕清染,拉攏這數十萬的燕家軍,可真是居心不良!
燕雲澈看着有現成的台階,趕緊回道,“三位殿下所言極是。妹妹她生性灑脫,認準了喜歡的人和事,向來不拘泥于身份地位,況且四位皇子皆人中龍鳳,不論嫁于誰皆陛下恩賜,乃我燕家高攀了,不敢有微詞。父親尚在,臣不敢貿然做主,還望陛下許臣些許時日,先書信一封告知父親。”
南楚帝見衆人反對,便擺手道,“既如此,那便給你們時日,以半年為期,半年内選出你想嫁的人,也早日了了這樁喜事。”心中暗想,半年也夠你康複了,待你女兒嫁人之日,你若還不敢前來便是起了不臣之心。
“謝陛下恩典。”二人連忙跪下叩謝。
這所謂的喜事,不過也隻是帝王掌控權臣的一個手段而已。慕容旭日生性多疑,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那便隻會生根發芽。
“衆臣可還有要事要奏,若無事,今日便到此吧。”
“臣有事要奏!”隻見群臣中站出一人,原來是京都府尹趙建康,趙建康是前不久因京都命案剛提任上來的三品官員,系丞相蕭無忌門下。
“昨夜京都柳雲巷發生動亂,緻無辜百姓傷亡數十人,有民衆目睹此慘案系翊王和榮王二人争執所緻,向老臣狀告此二位殿下,臣惶恐,望陛下作主。”
衆臣看向趙建康,各懷心思,暗猜他此舉是何用意。他這番話可是把當朝兩位王爺都得罪了,誰人不知他是蕭丞相一手舉薦起來的。不少大臣暗自揣測他是否已倒戈相向于瑞王,欲借此事在衆臣中挑明自己立場。
南楚帝雙眼微眯,問道,“榮王、翊王可有此事?”
慕容恒急忙站出來解釋道,“兒臣冤枉,昨夜兒臣是奉了父皇您的旨意帶領禦林軍抓捕大周餘孽,一路尾随大周餘孽追至望花樓,若不是三弟阻擾,這大周餘孽早已押至父皇面前。至于趙大人所說的無辜百姓,純屬子虛烏有,傷亡之人全是大周餘孽同夥,欲颠覆我南楚江山,沒有一個無辜。”
慕容澤一聽這話,暗道這慕容恒還真是狡猾,欲把髒水潑過來。
這一個大周餘孽引的不少老臣議論紛紛,大周前朝都沒了幾十年了,怎還有人賊心不死想複辟呢?聽翊王這麼一解釋,紛紛覺的翊王何其無辜,如此心系南楚怎還要被人冤枉。
“大周餘孽昨夜入宮暗殺于朕,朕确實授意翊王前去抓捕。榮王,你有何要解釋?為何阻擾你皇兄追捕大周餘孽,你可私通大周餘孽?”
“兒臣不敢。父皇,容兒臣禀告,趙大人所言并非全然不是。”慕容澤的話激起了一陣漣漪,他竟然當衆承認了。
“你是說翊王在說謊,昨夜确乃你二人争執,緻百姓慘死?”南楚帝聞言一下坐不住了,站起來指着二子問道。
“父皇說對了一半,翊王是在說謊,但害的百姓傷亡乃翊王一人所為,翊王所害之人還有兒臣。昨夜若非臣妻前來相救,隻怕兒臣也是死在這場動亂中。”
慕容恒打斷道,“你胡說。我且問你,昨夜明明是你大婚第二日,你為何不與公主在一起,而是出現在望花樓中?”
“望花樓昨夜選花魁,熱鬧非凡。天下哪個男子誰不心馳神往。衆目睽睽之下,你明明看到東秦舞女暗害于我,既不出手相幫還要說樓中藏有大周餘孽,落井下石,當場一律射殺,在你眼裡,臣弟的命需要那麼多人陪葬嗎?皇兄好毒的心腸。”
“本王與徐統領,還有幾百名禦林軍一路追尋大周餘孽,親眼看到他們往望花樓而去。為何進了望花樓便不見蹤影,便見三弟在此處,新婚燕爾的,三弟不惜冷落了公主也要來到此地,三弟口口聲聲說貪慕美色來尋歡,但昨夜樓中姑娘的姿色又有哪一個能抵得上三弟新娶的王妃,三弟何必舍近求遠呢?若不是為了護住他們還有何原因,一切又怎會那麼湊巧?”
“皇兄這是又要推卸責任,若是本王勾結大周餘孽,為何會讓自己深陷東秦舞女的刺殺之中?還是說這一切是有人謀劃好的,想要臣弟的命?”
“誰知道東秦舞女是不是你自導自演的,想洗脫嫌疑而制造的?”
“荒謬,誰人不知皇兄與東秦乃姻親關系,翊王妃乃當今東秦國君的親妹妹……”
二人争鋒相對,唇槍舌戰,誰也不讓誰。衆臣就這麼看着二人在殿前相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