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魚端着一壺酒和空杯向慕容恒和成亦的位置走去,精緻的妝容,□□半露,春光乍現,加之婀娜多姿的身材,讓人很難移開雙目。
在離慕容澤不到一米的距離下停下腳步,娴熟的往空杯上倒了酒,自然而然的遞給慕容澤,聲音嬌滴滴道,“沉魚今夜能奪魁,多賴王爺厚愛。”
慕容澤接過那杯酒,視線往酒杯中掃了幾秒,輕輕的搖晃了下,嘴角挂着放浪不羁的笑,“白花花的銀兩可不是這區區一杯薄酒夠抵的。”
成亦一把從慕容澤手上搶過那杯酒,聞了聞,“沉魚姑娘可真不夠意思,是小侯爺我賞的銀錢,你就光敬王爺去了,要敬不得先敬我一杯。”
沉魚以手掩面,笑了幾聲,“小侯爺莫要說笑了,誰不知道侯爺每月對您的銀錢把控的極言,您斷是拿不出那些銀兩的。往日小侯爺對我多有照拂,我自是要敬,但今日王爺花了這麼多銀兩,我自然是得先敬王爺,您就莫要胡攪了。”
與此同時,成亦朝慕容澤使了使眼色,微微搖了搖頭,示意這酒無毒。
沉魚看這二人心生警惕,又上前幾步往成亦手中奪過酒杯,“一杯薄酒聊表心意,沉魚先幹為敬,後面自然會讓二位滿意的。”
見她如此,慕容澤和成亦先後也飲了一杯以降低她的防備之心。
“沉魚姑娘,這酒也喝了,長夜漫漫,有什麼技藝就都展現出來吧。”
二人酒已下肚,沉魚大膽上前,用纖細的玉手輕拂過慕容澤邪魅的臉頰,“不知王爺是想讓沉魚直接服侍您就寝還是再看一會霓裳舞?”
慕容澤眼中帶着笑意,反客為主的握住那隻亂動的手,手裡卻加重了力道,“你這芊芊細手會服侍人,也會殺人的吧?”
沉魚奮力脫離慕容澤手掌的桎梏,褪去嬌媚的神态,索性也不再掩飾了,“你是如何看出來的?”
“猜的。”慕容澤答道。
“猜的不錯,不過已經遲了,就讓我來告訴你,今晚這隻手是用來殺你的。”沉魚得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手。
“你就這麼有自信能殺得了本王?”
“聽聞王爺武藝高強,先前是沒有,但現在應該是有把握的,您不是已經喝了我為您準備的美酒,那酒可不是誰都能喝的喲。”
………………
“刺客往那個方向跑了。”其中一名禦林軍指道。
“别放跑了他們,追上。”
有序的士兵齊步往黑影的方向而去。
翠雲閣上,女子站在閣樓欄杆處,迎風而立,三千青絲垂落肩頭,一襲白裙委地。冰肌玉骨、雙眸似水,卻帶着淡淡的冰冷。
望着樓下黑壓壓的士兵往燈火璀璨的煙柳之地而去,個個背着箭壺,箭壺裡是青銅鑄就的長箭,箭镟還泛着冷硬的光。
果然如熊遠所言,是沖着他去的。清冷的臉頰上也不免皺了皺眉。
腳步聲漸漸清晰,不用想也知道來的是誰,女子問道,“事情辦妥了?”
丫鬟上前一邊為女子披上一件薄的披風,一邊答道,“王爺已經睡下了,夜裡風涼,小姐打算何時回府?”
“看完這場鬧劇。”女子的聲音極其清冷。
“翊王帶着禦林軍緝拿刺客,榮王今晚會吃大虧的吧?小姐是在為榮王擔憂。”丫鬟大膽猜測道。
“這話以後莫要再講了。”女子轉過頭來訓斥道。
“奴婢知道了。”自家小姐的心思她清楚,若非擔心又何故大半夜瞞着瑞王來到這看所謂的“鬧劇”。不點破就不點破吧,她問道,“若是翊王鐵了心以刺客藏在望花樓為由,對樓中所有人痛下殺手,榮王怕是難逃一劫吧?”
竟連她身邊的丫鬟也輕易的看出這名堂了,“若那麼輕易就被翊王算計,那他便不是慕容澤了。”她說這話也沒有那麼自信,畢竟此刻她都未看到他的援兵出現,隻是她心底相信他不會那麼容易出事。
她居高臨下望着遠方,眸光點點,眼底神色卻是莫測高深,叫人看不通透。“翊王今晚若真能除了他,那還真是幫了一個大忙,這“蕭楚天下”預言也就近了一步。”女子的話冷漠極了,仿佛她也隻是一名看客。
“小姐心底真是這麼想的嗎?若是希望榮王死,又何故在得知他有危險的第一時間秘密給榮王府送信。”丫鬟毫不避諱的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