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亦的臉上絲毫不見慌張,他的心性他尤為了解,繼續說道,“殿下難道就不想知道她是何人所派,有何圖謀?我還不是為了殿下着想,以免她在此處讨不了好又動了旁的心思,防不勝防,還不如讓她在我們的眼皮底下。”
慕容澤嘴角噙笑,“你這是要本王誇你聰明能幹呢。”
成亦挑眉問道,“不敢不敢,那殿下剛才可是瞧出了什麼?”
“她虎口處有一層繭,隻有常年拿兵器之人才會如此,她有武功。”慕容澤客觀的分析着。
聽着慕容澤的話語,他不由驚了一驚,那女子竟是練家子!他擔憂一問,“殿下為何還答應她晚上看她跳舞,就不怕她借此刺殺殿下嗎?”
慕容澤斜目看他,烏黑深邃的瞳眸中毫無感情,依舊是慵懶的語調,“就像你說的,看看她的幕後是何人?”說着,他從腰間扔出一塊令牌,“你拿此令牌去找石晨,讓他去挑十幾名身手好的打扮成捧場的客人,若她今晚有異動,便當場擒了她。”
榮王心中已有應付之策,那她便不會輕易得手,他心下漸安,不由的誇道,“還是殿下厲害。”
從雅室出來的沉魚瞬間變了臉色,原本嬌豔可人的臉龐變得清冷漠然,拿起手帕重重的擦拭着剛才與慕容澤接觸過的雙手,眸中難掩厭惡之色,對着屋中人說道,“回去告訴你家主子,魚兒已經上鈎,事成之後别忘了我們的約定。”
屋中人沉聲道,“主子讓屬下給大人帶一句話,莫要輕敵。”
沉魚聞言,不免嗤笑道,“空長了一副好皮囊,酒色之徒,不足為慮。”
………………
翊王府
“郡主,你既已進京為何不先去拜見陛下,反而秘密來本王的府邸所為何事?”慕容恒看着出現在客廳内的不速之客開口問道。
女子紅唇微勾,“來和王爺來談一筆買賣。”
“是何買賣?”
“王爺不是經常派人來勸父侯站在您這一邊,助王爺奪嫡。”女子輕飄飄的一句話便引的慕容恒動心不已。
慕容恒問道,“那侯爺是答應了?”
看他心馳神往的狀态,便知他容易上鈎,女子随即又鄭重說道,“父侯要看王爺的誠意。畢竟這事關我燕家軍數十萬将士的性命,若是失敗,我燕家滿門将萬劫不複。”
她的話澆滅了他的欣喜,“侯爺多慮了,有燕家軍十萬兵馬相助,何愁大事不成。”慕容恒眼珠一轉,問道,“不知侯爺想要什麼?”
“父侯雖遠在西城,這京中局勢看的還算透徹。父侯一直未正面回應王爺,實乃對王爺的能力還有所顧慮,父侯說了,王爺倘若能鬥倒榮王,十萬燕家軍必将為王爺所驅使。”
慕容恒心中暗忖這燕世成可真是個老狐狸,慕容澤此刻哪有那麼容易拉下來,但還是不露聲色的說道,“慕容澤如今權勢正盛,鬥倒他不是件易事。”
女子貫是會拿捏人心的,眉眼一挑,語調放緩,“王爺這是怕了,清染若未記錯,自幼時你們就結怨已深。榮王若登大位,他可會顧念手足之情?”
此言激的慕容恒大放厥詞,“笑話!本王會怕他?就憑他拿什麼跟本王鬥,他的血脈都是留着最低賤的血。”
燕清染鼓掌道,“這才是我認識的翊王殿下。清染向來看好王爺,家父與王爺合作是遲早的事,區區一個慕容澤自然不在王爺話下。”
這麼多年來,他身旁的人都勸他不要和慕容澤鬥,因為在慕容澤身上他栽了不少跟頭,多多少少讓人喪失了不少的信心,若連他那個無依無靠的賤種都鬥不過,他又如何能問鼎天下,她的話語使得那被澆滅的星火又重新燃了起來,“你相信本王?”
眼前的女子同樣對慕容澤抱有深深的恨意,“信,清染還願助王爺一臂之力。王爺也知道,三年前慕容澤他害死我姐姐,我不會放過他,隻求王爺事成之後把他的命留給我,我要親手殺了他。”
“依你,你有何主意?”
燕清染附在他耳朵低語片刻,慕容恒聞言浮出一絲興味,笑意漸漸漫上他的嘴角,眼中帶着狂戾的陰狠,“還是郡主有辦法,今晚就算整不死他也得讓他付出點代價。”
二人一拍即合!
怎未料,二人的談話落在門外女子的耳中,她不由的捏緊手中的帕子,神色變得緊張,既然老天讓她無意中知道此事,她就不能放任不管,思及,便疾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