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不甘示弱的反擊道,“那王爺今晚又是為誰喝這麼多酒的?她的眼神又可曾停留在王爺身上,王爺與妾身又有何區别?”
慕容恒聞言勃然大怒,擡起手掌重重甩在眼前女子臉上,“本王做事又豈容你置喙,若不是娶了你這個賤人,北齊公主又怎會選慕容澤。同是貴為公主,你可有半分比的過她,母族勢微,樣貌不敵,若不是看在東秦皇室的份上,本王老早就休了你。”
夫妻幾載,聽着這樣的話語,蝶舞哈哈大笑了起來,“妾身如王爺所說不堪,毀了王爺大計,那當初又是誰死乞白賴着妾身,王爺借助我們東秦勢力的時候怎麼不說妾身一無是處,現在才言及,是不是太遲了?”
事已至此,東秦的勢力不能再舍棄了,便抱住了眼前的女子,右手輕輕撫摸女子被打的臉頰,換了一副口吻說道,“蝶舞,你也知道本王一向讨厭三弟,今晚一時被北齊公主的選擇刺激到了,才會發洩在你身上,打疼你了吧,本王保證下次不會再對你動手了,你原諒本王吧。”
饒是這樣的說辭她的内心毫無漣漪,慕容恒醜惡的嘴臉這幾年早看清楚了,他自私自利,殘暴虛僞,她隻悔恨當初被他虛僞的外在所蒙騙,今日才會淪落于此。
翌日,聖旨傳至蕭府,蕭無忌帶領衆人恭敬的接了聖旨,蕭楚陌成為瑞王妃的消息令這沉寂許久的蕭府再次沸騰起來了。
待送走了傳旨的宮人,蕭無忌看着自己一向引以為傲的女兒,内心愧疚,拍着她的雙肩低下了頭,“皇室兇險,為了蕭家,為了你大哥的仇,為父對不住你。”
蕭楚陌反倒寬慰蕭無忌,“父親不必自責,這也是女兒自己的選擇。”
“有時候為父真希望你自私一點,嫁個平凡人家,一生無憂。”
“父親,女兒姓蕭,蕭家庇佑了女兒二十年,接下去女兒也該承擔起自己的職責。”
蕭無忌沉默了些許,回想起十幾年前高僧所言,不禁感歎道,“陌兒,蕭家以後就靠你了。好在瑞王那孩子秉性純良,為父看的出來,他是真心喜歡你的。日後多多幫扶他,他會成為一個好君王的。”
蕭楚陌應道,“女兒明白。”
求仁得仁,如她所料得到端王妃的頭銜,她卻絲毫開心不起來。
院内,看着蕭無忌離去,一旁的丫鬟喜兒小心翼翼的問道,“小姐,你真要嫁給瑞王爺嗎?那榮王……”
蕭楚陌打斷道,言語冰冷,“休要提他,我與他今後再無瓜葛,他娶公主,我嫁瑞王,自此各憑手段。”
榮王府外
門口的小厮攔道,“沒王爺的命令,誰都不準進來。”
一旁的芍藥也不甘示弱,“我家公主專門前來為你家王爺醫治,耽誤了你家王爺的病情,你們擔待的起嗎?還不速速放我們進去。”
攔着的二人還是搖了搖頭。
“你們看清楚點,我家小姐是北齊公主,是你們王府未來的女主人,你們王爺會不讓她進去嗎?你們王爺指的是一般人,可不是我家公主。”
不論芍藥怎麼說,小厮二人都是置若罔聞,始終不肯放她二人進來。
“公主,這榮王府的門這麼難進,我們走吧,您屈尊降貴前來,是榮王爺養了這兩個奴才不讓我們進來,公主日後定要讓王爺好好教訓一下他們。”
身後戴着面紗的女子傳出動聽而又帶有威嚴的聲音,“本公主今日前來是奉了你們皇帝陛下的聖谕,你們王爺讓你們不準任何人進來,有讓你們攔聖谕嗎?打着你們王爺的名号,暗中忤逆陛下的旨意,若是讓陛下知道了,這罪責你們擔待的起嗎?”
小厮二人相互看了一眼,打定了主意,其中一人恭敬說道,“公主稍等片刻,容小人進去禀告。”
寒淩瑤也沒有為難他,微微颔首。
屋内,慕容澤看着手中的兵書,頭都沒擡,聽着李管家的禀告,“很好,把聖谕都搬出來了,那就放她進來吧。”
“那要把公主帶到主上的屋内嗎?”
“不,把她帶到大廳,本王倒要看看她想耍什麼花樣,你去告訴她本王的身體已無大礙,手上還有點要緊事,讓她先候着。她若能等,便讓她等住,等差不多時辰,再随便找個理由把她打發走。”
随後,李管家恭恭敬敬的出來迎接,當着寒淩瑤的面訓斥了兩位小厮,并領着寒淩瑤二人踏入榮王府。這一路走來,榮王府并沒有想象中的奢華,反倒顯得清緻素雅,映入眼中的是佳木茏蔥,奇花熌灼,一帶清流。
李管家直接帶她前去會客廳,看着她疑惑的神色,解釋道,“公主,王爺讓老奴轉告您,他身子已經大好了,多謝您的美意。實在是不湊巧,王爺這會手上有些緊急公文要處理,待他處理好了再來見公主。老奴為您準備了點心和茶水,您便在此稍候片刻。”
“你去忙吧,我在此處等他便是。”
“老奴告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