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晨趕回來着急彙報情況,卻不知裡面有一個貴客。推開門時看到主上身邊還站着一人,但一眼就認出了她。自知自己此刻打擾了主上的好事,有些事旁人在也不方便說,便低下頭去,“主上,待您忙完,屬下再來彙報。”
慕容澤還未來得及出聲,蕭楚陌便提出,“你先忙吧。”
說完,轉身欲走。他身邊的人神色匆匆,怕是有什麼要緊事向他彙報吧。自知此刻自己不宜在場。
隻見慕容澤拉住了她的手腕,朝門外之人說道,“進來說吧,她不是外人。”
蕭楚陌轉身看向慕容澤,眼裡盡是看不懂此人的神情。她已經讓他信任到可以随便聽取他的機密之事嗎?
石晨進來後略有些猶豫的看着慕容澤,不懂主上這是何意,事關大業,真的在這人面前說嗎?
慕容澤一個眼神示意,便自己先開起了頭,“叫你辦的事辦的怎麼樣了?”
石晨見狀,便大膽的說着,“屬下已辦妥,已覓得與主上相似之人扮作主上替身。隻是還差一人,主上若前往龍虎寨,那麼揚州駐軍那又何人前去?顧彥此人生性固執,無陛下谕旨怕是不會輕易離開駐地。”
慕容澤思索了片刻,平靜的說着,“讓方玉麟帶尚方寶劍前去,就說本王被龍虎寨山賊所虜,讓他派兵前來相救。”
石晨微微的搖了搖頭,“屬下還是不放心,方玉麟此人能力如何,我們不知。主上若是真去了龍虎寨,他要是搬不來救兵,主上危矣。還是讓屬下前去。”
“不可,大婚當日,你必須留下。你乃我貼身侍從,你若不在,餘震定會起疑。這計就成不了。”慕容澤立馬反駁道。
石晨激烈的再次表示抗議,“主上,闫軍雖重要,但也不值得你以身犯險。”
慕容澤伸出右手示意,一臉鎮靜,“不必再說。本王倒是很想見識一下這徐勇練出來的這支軍隊實力到底如何?”
站在一旁的蕭楚陌算是聽出來這主仆二人的意思。慕容澤假借納妾當日,意在逼餘震出手,而慕容澤的真實意圖在闫軍。闫軍在龍虎寨,細細捋來,難怪那日茶肆裡的江湖中人說到山賊強悍,殺了幾十個江湖高手,原來竟不是普通的山賊,實乃訓練有素的軍隊所為。
蕭楚陌問道,“龍虎寨的山賊乃闫軍所扮?”
“不錯,這闫軍乃徐勇暗中訓練的軍隊。扮作山賊,養在龍虎寨上。前年的赈災之銀也是被他中飽私囊用來養軍隊。若不是他這次出手殺了沈之喚,本王也是很難知道揚州地盤竟養了一支軍隊。”慕容澤緩緩說道。
“這可是欺君的死罪,你既已知曉何不回京參他一本,又為何要獨自上龍虎寨,莫非你也看上了這支軍隊?”蕭楚陌看向慕容澤,眼神中帶有疑惑。
慕容澤笑道,“丫頭,你可真聰明。你若是站在本王敵對的陣營,還真是本王強勁的對手。”
蕭楚陌又問道,“你讓揚州駐軍前來剿匪與你何益,這支軍隊還不是盡皆毀去?”
“并不是真的繳殺,隻是恐吓山賊,利于本王勸降。在駐軍上山前,本王自會讓他們歸降于本王。”
蕭楚陌聞言,心中對慕容澤的做法還是感到不妥。“據我所知,顧彥此人執拗,并不是個好說動之人,你那謀士就算帶上尚方寶劍不一定能說動他出兵。”
“丫頭你了解的還不少。那本王也隻能賭那駐軍來不來,本王都能收服闫軍。”慕容澤望向蕭楚陌的雙眸,眼中含有對蕭楚陌的驚訝,驚訝于她在未知自己謀劃前就對顧彥此人也深入了解過,但嘴中說出來的話還是那麼自信又狂妄。